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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那段时间资金不流畅，说话的底气也不足。
李福苦笑，“我也知道，但是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能说家里有人赌博，赔钱太多，都要家破人亡了？
“那你把给别人的钱要回去就好意思？”刘猛怒道，“我要是知道还有这回事，绝对不会把阿尘约出来。”
不说清楚就算了，甚至可能还会影响他和阿尘都要友谊。
李福很是愧疚，“如果再给我一次就机会，我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出来。”
“做了就是做了，”刘猛完全是站在张九尘的角度上打抱不平，“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
李福苦涩地笑着，“果然你也觉得我做的不对。”
“没什么做的不对，”张九尘对这件事的看法，就是李福没有做错什么，“家庭才是最重要的。”
他把视线放在李福身上，“不过你也不用给我道歉，能把心思放在家庭上，你做的很不错。”
他说的好像是在表扬幼儿园的小朋友一般，但李福笑不出来。
张九尘看他的表情，根本就就像是一个陌生人，，或许连陌生人都不如。
“你果然还是介意。”
“如果你偏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张九尘挑眉，他这人，说不记仇那是假的，不过个人有个人的活法，既然李福看不上，他何必凑上上去，让人家勉强。
“九尘，你别这样，”李福连忙道，他还有好多话要说，但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你可能不知道，上次我们家的那事还没有解决，那伙人专门找我们家的麻烦，要不是当时你打了一个电话，我们可能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李福对他还是很感激，“多亏了你，我们家才躲过一劫，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说我有什么理由忘恩负义。”
刘猛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一件事，很好奇张九尘是这么做到一个电话救下了李福。
这事？张九尘偏头想来一会儿。
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李福，“你威胁我。”
李福不承认，“你在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是真的想要感谢你。”
张九尘放下筷子，抽了一张纸擦了擦嘴，吃饱了精神都好些了。
“我说的不是问句，是感叹句。”
张九尘叹了一口气，要是李福这个人不凑到他身前，他可能真的要忘了。
“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要回那些钱。唯一让我失望的，似乎还是你根本没有在意。”
他将那些不在乎藏的很深，但张九尘还是一眼就能看出。
有些时候，君子之交淡如水，可能真的不需要在意那么多。
毕竟人这一生要遇到很多人，要是人人都要托付真心，那真的不知道有多忙。
在知道李福心里的想法之后，张九尘还是保持着原来的距离，只不过李福愿意凑上来，他也不好拂了人家的意。
逢场作戏的人多的是，何必做个扫兴的人。
不知道哪种错觉让李福以为，他们真的是很好的朋友。
就算不知道来龙去脉，刘猛还是准确定位自己，出门之时，还顺手把单买了，毕竟刚刚那一桌，都是张九尘和他吃了，李福就开始喝了几杯酒。
他也好心地把李福喝酒的钱给付了。
张九尘好笑地看着他斤斤计较，“你不怕是我不讲道理，错怪了他？”
刘猛默然。
“还有他做的事，其实没有什么大错，不必指责。”
刘猛挠了挠头，“我知道，就是一下子没有转过来，以前不都是跟着你的脚步走么？”
张九尘嘲笑道，“那你以后都不会思考了？”
“那还不至于。我又不是提线木偶，还是有自己的思想的。”
有他这句话，张九尘也算是放心了，可别转眼被别人骗了。
“我可没有那么好骗吧！”刘猛鄙视地看着张九尘，“我妈都没有你这么操心。”
张九尘摸摸鼻子，想着刘猛之前被合作伙伴骗，还被里外不一的女友骗，难道这些都不足以证明吗？
很显然，刘猛根本不想提这些黑历史。
“得，这事还是要怪我，要是我真的一口拒了，就不会有这事。”
直到现在，刘猛才开始后悔，明明公司还在网上被挂着骂，他们还想一个没事人一样在外面，吃完饭遛弯，别提有多自在。
“也不算是你的错，我要是不愿意去，你还能把我绑过去不成？”
有张九尘这句话，刘猛果然没有那么多自责。
“回去我绝对好好工作，来报答你对我的信任，我绝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张九尘好笑，“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啊，不是还跟李福说好话么？”
刘猛大惊失色，“今时不同往日啊，我哪知道他变成这样了？”
本来他承认自己刚刚指责李福这件事上，是他偏激了，但他绝对是站在正义的这一方。
张九尘道：“原本我还以为你会留下来给他叫个车什么的，他喝了酒，应该不能开车。”
刘猛摆手，“还是让他自己想办法吧！我们现在都不是朋友，给他误会就不好了。”
“刚刚你还说他威胁你，要是我送他回去，也被他威胁一番，我可受不了那委屈。”
张九尘觉得好笑，但见他执意想躲避这个问题，也没有为难他。
“不勉强你，你想怎么做就这么做。”
人活着，当然希望自由自在。
但有些时候，理想和现实都是背道而驰。
就像彭博世，就像李福，张九尘不用细想他们究竟在想什么，但毫无疑问，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彭博世他们坚持不下去，终于不再用学术当做自己的遮羞布，赤裸裸地把野性摆在明面上，或许曾经的他们，依然还是心目中的好兄弟，好朋友。
“哼哼，”张九尘笑了笑，谁都是会变的，毕竟世事易变，人还能逃脱其中不成。
只不过这个李福，居然还专门跑出来刷存在感，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世人爱财，从古至今的道理，他不能代表个人，但恰如其分，是大多数人的写照。
“世人慌慌张张，只为碎银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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