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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学生会的会长不要面子的？”
卢婉晴从来坐车都是老实地靠在后排，要么闭目养神，要么翻手机，悠闲自在。
今天却把她甜美的脸蛋放在主副驾的中间，焦虑地看着前面的车和路。
嘴里漫不经心地说，“学生会会长怎么了，抬着屁股就朝我脸上怼。”
卢婉晴说的是刚才她上车的时候。
这话倒是把阳光给整笑了。
“你别废话了，跟紧一点，要是跟丢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阳光跟小姐普及着跟车的知识。
什么不能跟太近。
也不能走同车道。
总之就是很多门道。
不过，小姐也不听。
小姐只想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去哪里。
至于说收拾他……
阳光不怕的。
小时候，阳光和卢婉晴是放在一起养的。
卢婉晴小时候娇气，碰一下就哭。
她一哭，阳光就会脱一层皮。
有一次卢婉晴告了阳乐的状。
阳光被他爸吊起来打，差点就投胎去了。
从那之后，卢婉晴每次都说，“阳光，你给我等着，我要告你！”
可是她再也没有告过。
卢婉晴把告状时时挂在嘴边。
就像阳光时时把“我不当卢家的狗”挂在嘴边是一样的。
“小姐，我们这是去抓许文乐的奸吗？”阳光嘴欠欠地问。
卢婉晴喃喃道：“我有什么资格抓他的奸。”
她的情绪稍稍有一点点的低落。
不过很快又兴致勃勃地喊，“我就想看看他做什么事情比我还重要！”
阳光突然就笑了。
“你笑个屁！”卢婉晴大声骂。
阳光说，“我一想到老他知道你对一个除了他之外的男人这么上心，他会不会得手抖。”
阳光倒是真的有点期待许文乐能把卢家闹得鸡犬不宁的样子。
不对，鸡不宁就好了，我是狗啊……
阳光把趋利避害这一套吃得还满透的咧！
……
前面的保姆车里。
许文乐没跟蹇娜说着客套话。
“娜姐！”
“海皇轩最近有点麻烦。”
“我需要你帮帮我。”
蹇娜才不怕许文乐提要求呢，他提的要求越多，那么回报自然越大。
许文乐把要蹇娜做的事讲得很细。
助理在前面已经把许文乐的要求都给记了下来。
海皇轩的事态平息下去之后，不能没有动作。
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堂食有个回暖的动向。
如果只是倾向于平息负面影响的话，对营业额的提升意义不大。
许文乐做事做全套。
压舆论。
搞热点。
捧明星。
拉客人。
一套操作，把所有该顾及到的都要顾及到。
许文乐当着蹇娜的面接了兰芷柔的电话。
“兰总！”
兰芷柔知道许文乐的身边可能有其他人，所以才用这个称呼。
“文乐，环亚这边谈下来了。”
“其它细则先不谈。”
“环亚准备给你的这张转辑投一千万。”
“后续的宣发工作由环亚亲自操作。”
“但是要拿到未来五年百分之七十的分红。”
“同时，优先享有你接下来的所有音乐作品的投资权。”
许文乐点点头，“这两个条件都没问题。”
“优先也没问题，但是后续所有的音乐作品的销售分成不超过百分之十。”
兰芷柔在电话里大叫，“你这是耍流氓。”
许文乐说，“是你们先耍流氓的。”
“一千万换个方式就想把我和环亚给捆死在一起？”
“兰总，不管是你的主意，还是你们公司法务的点子。”
“如果再玩这些小把戏，就不用联系了。”
“我和蹇娜小姐在一起，还有点事，晚些再联系。”
兰芷柔大叫，“文乐，你用不着说气话吧？”
“气话？娜姐，来，给环亚间乐东云区音乐总监兰总打个招呼。”
蹇娜当真就把电话接过去，“兰总，你好，我是狮王娱乐的蹇娜。”
对面的人显然很尴尬。
许文乐也没打算跟他们再扯下去，就挂断了电话。
师娘刚才用那种语气说话，显然身边也是有团队在的。
许文乐突然的翻脸不是在跟师娘表明态度，而是在跟环亚表明态度。
至于蹇娜的突然插入，是因为蹇娜属于狮王。
而狮王现在正处于挑战者的姿态，随时向前三发起冲击。
环亚这种时候跟许文乐玩把戏。
许文乐可以随时掉转枪头就跟环亚为敌。
这就是跟环亚挑明了。
机会是兰芷柔争取来的，你们不要不识好歹。
也等于是把兰芷柔和决策层之间的矛盾转移到了许文乐和环亚的决策层上面。
兰芷柔立于不败之地。
那环亚如果真的不妥协呢？
无所吊谓，许文乐反手就把专辑卖给狮王，交给蹇娜来唱。
拿到一部分钱，拿未来几年的销售分成权。
转手跟银行做一笔金融产品，套个几千万出来。
不是一样的吗？
和大公司之间的合作从来都不是一锤子定音。
而是各种拉扯。
也不要相信他们会站在你的立场和利益上考虑。
主动权在我！许文乐跟对方的拉扯就一定占优。
许文乐冲蹇娜笑了笑，“娜姐，你一天就帮了我这么多次。”
“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给我一点时间，等海皇轩的事情平息了，我给你写一张转辑。”
蹇娜动了动嘴皮，她就是在等许文乐的这个承诺。
现在很难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说谢谢太轻。
说上刀山下油锅太俗。
蹇娜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谢意，总不能以身相许吧？
许文乐是不会要的。
车到西站，蹇娜问，“文乐，要不，我等你，你事情办完，再送你回去。”
许文乐摆摆手，挥别了蹇娜。
助理在车上问，“娜姐，我们会不会对许文乐太好了？”
其实助理想问的是，他们是不是对许文乐太迷信了一点。
蹇娜说，“一部电影，主题曲成了最大的话题。”
“新生晚会一首原创，刷爆网络。”
“环亚的总监堵门口要签他。”
“到现在，他还在跟环亚讨价还价。”
“你想想，圈子里哪个新人有这样的能耐。”
“最可怕的还是海皇轩，这家餐饮的背后是一家很大的集团企业。”
“你能说许文乐和这家企业没有关联？”
蹇娜现在只在庆幸，当初没有把许文乐得罪太死。
同时也在幸庆，今天在许文乐碰到麻烦的时候，她不留余力地帮助许文乐。
这也算是一起共过患难了吧？
蹇娜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
西站的红运宾馆，烂得一批，藏污纳垢的好地方。
据说，这里的小姐质量都不差，还有外地货跟本地货。
正经一点，许文乐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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