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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广场正中间，杨?赤着脚奔走着，一边走还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周边的人围着指指点点，又不敢上前，生怕沾惹点什么。
眼看着她把上衣扯破脱下露出内衣。
司九一下冲上前，拿一件外套裹住了她。
“看什么看？”
她朝着周遭低斥了一声。
“警察，都散了！”宋卿时举起证件，对着周围大声开口。
周围的人这才悻悻然地离开了，一步三回头地议论纷纷。
“搞什么？你怎么出院了？”
司九看向杨?。
却见杨?眼神飘忽无神，她口中在不断呢喃着什么。
“杨?？”
司九疑惑喊道。
随后又凑近听了听。
“我有罪，我有罪……”
“把我的命拿去，拿去……赎罪，赎罪。”
“u盘，u盘。”
“这啥情况？”
宋卿时看着神神叨叨的杨?，皱眉问道。
“疯了。”
三魂七魄，丢了一魂，这是吓破了胆。
杨?，彻底废了。
她转头看向薄丞川，便见薄丞川边走近边挂断了电话。
“偷跑出来的，我已经联系了医院，马上派人过来把她接回去。”
“我要看医院的监控，她不是平白疯的，她是被吓疯的。”
司九目光沉沉，她保她一命，却没挡住她丢了魂成了疯子，看来这就是她的命数。
薄丞川闻言又联系了医院。
“我要去趟杨?宿舍，老宋你去帮我准备点东西，晚上我要起坛！”
“啊？”宋卿时心下一愣，“起坛？”
“是人是鬼是妖，都该牵出来溜溜了，跟李雪牵扯上的，两死一疯，再耗下去，阎王爷阴德都要损没了。”
司九心底愤愤，眼下损的是阎王爷阴德，可到时候返回酆都她不得被青冥揪着小辫子数落。
这特么欺人太甚了。
宋卿时听得糊里糊涂，但还是乖乖跑腿去了。
“看来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干了。”
薄丞川睨了眼呆呆的杨?，拿起手机对着她拍了段视频。
“你要干嘛？”
司九皱眉看着薄丞川。
薄丞川扬了扬手机。
“还有个在等死的，该让他开口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似乎还带着些微狠劲，那股子阴郁感又出现了。
司九轻啧一声，这厮终于要出手了。
等医院的工作人员过来接走杨?之后，司九就和薄丞川分开行动了。
杨?言之凿凿要以命赎罪，想来必然也和李雪有关。
她和苏小薇，到底对李雪做了什么？
刚才她提及了u盘，只能去碰碰运气了。
才踏进杨?的宿舍，就瞧见秦筝正在和杨?的舍友聊天。
见到司九，秦筝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惊讶之色。
旋即她蓄起笑，“司九姐？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在这？”
司九盯着秦筝，心生出一抹疑惑。
“杨?之前在教学楼自杀，学校怕她同寝室的舍友有心理阴影，让我过来找她们聊聊。”
秦筝乖巧地回答。
司九视线转向秦筝身后的女生，见她点点头。
“杨?是哪张桌子？”
她话锋一转，询问出声。
那女生指了指司九身边的那一张书桌。
司九不由分说地开始翻找起来。
秦筝见状上前，“司九姐你在找什么？杨?她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一个u盘。”司九一边回答一边拉开了抽屉。
秦筝闻言也开始帮忙寻找。
她打开了一个首饰盒，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套着猫爪子保护套的u盘。
“司九姐，是这个吗？”
司九抬头，看着那猫爪子一晃一晃的，当即伸手接过。
“有电脑吗？”
“有！”
那女生连忙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递给了司九。
司九将u盘插入电脑打开。
里面是一些学习资料，还有一个加密的文件夹。
正当她准备打电话求助沈晨逸的时候，秦筝却自告奋勇地说道：“我懂一点，要不我试试破解一下？”
司九心下一愣，诧异地看向秦筝。
却见秦筝将电脑转向自己，开始操作起来。
不多时，她就打开了那个文件夹。
“都是标注着日期的视频文件。”
司九抬头看了秦筝和女生一眼。
秦筝懂事地说道：“那司九姐你先看，我带学妹先出去。”
“学妹，咱们回避一下。”
那女生哦了一声，默默跟着秦筝出了宿舍。
秦筝看了司九一眼，伸手关上了宿舍门。
司九这才点开了名为“20220405”的视频。
画面中出现了一个皮肤白净的女生，她一头齐肩发，穿着白色的毛衣，看上去温婉又乖巧。
“李雪……”司九看着视频中的女生，呢喃出声。
在她的对面，是杨?。
杨?推了把李雪，“画呢？”
李雪双手揪着包，弱弱地回道：“我这两天比较忙，还没画好。”
啪。
杨?闻言扬手给了李雪一记耳光，顿时她白皙的脸颊上出现了指印，泛出刺目的红。
李雪歪过头，她捂着脸，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明天就要交作业了，你还没画好？你他妈耍我呢？”
“她就是不想画！”
画面外出现了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
司九听着熟悉，是苏小薇。
所以拍摄视频的人，是她。
杨?一听这话，当即伸手揪住了杨?的头发，将她狠狠一扯。
李雪因着力道被甩到在地。
杨?蹲到李雪跟前，指着她的鼻子警告：“晚上我要看到画，否则要你好看！”
视频到此结束。
司九又点开了其他的视频，一连几个都是杨?霸凌李雪的场景，偶尔苏小薇也会出境。
两个人嬉笑着记录，以欺负李雪为乐。
直到“20220712”的视频被点开。
里面的场景却让司九一整个怒火中烧起来。
背景像是一间废弃的台球厅。
李雪被压在台球桌上，裙子被撩到腰际，整个人如同破布娃娃，被摧残地半死不活。
而她身上的人，竟然是陈文熙！
罗星站在旁边，双手压住李雪的双手，令她无法反抗。
而罗星的后面，杨?环抱着双手，一脸淡漠地看着这副场面。
“你他妈缺钱是吧？怎么不去卖呢？”
“直接跟老子说你缺钱，主动送上门来让我睡一晚老子还能赏你几个钱，你居然敢偷我手表，这不是找不痛快吗？”
陈文熙揪着李雪的头发，李雪被迫仰着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眼底布满了绝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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