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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都被气笑了，“父亲，你是把别人当傻子吗？酒方子握在人家的手里，她可以一直酿，一直卖，这东西世间只此一家，她若是不想跟别人分享，咱们一分钱都赚不到。”
“眼下，咱们付出的的确是多了一些，可算下来，也是咱们占便宜了。”
毕竟大凉有那么多家天香楼，这酒完全可以卖上很高的价钱。
万一日后有人模仿他们，可以稍稍降价，也会有人买。
再说了，他总觉得这姑娘心里有成算，应当是没有将自己的底牌全部拿出来。
或许日后还有更进一步的可能也不一定。
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要说的太死，说不定，以后人家还会想出来更好的东西，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在人家也会优先考虑他们天香楼。
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眼下吃个亏，让别人借了这份情才是重要的。
江东家也不想理会他说的了，直接摆了摆手，“行吧行吧，反正你们都已经定好了，那就按着你们说的做吧。”
反正他是想不通，这些麻烦透顶的事情，就交给江寒头疼去吧！
江寒收好了自己那一份契书，便也没再理会了。
再说叶凌瑶他们。
两人签完了契书之后，便跟着孙掌柜一起去了王家牙行。
叶凌瑶也没想到他们来的居然是这个地方。
一进门就看到之前那个热情的小伙子。
他还是一样的笑盈盈，一看到他们过来了，立刻笑着打招呼。
“哟，孙掌柜来了，快请进。”
孙掌柜点了点头，率先抬步走了进去。
小厮立刻奉上了茶水，随后才笑着说道，“孙掌柜稍等，我这就去叫我们家掌柜的。”
孙掌柜点了点头，“去吧！”
没过一会儿，王家牙行的掌柜便过来了。
叶凌瑶一愣，“王牙人？”
掌柜的，看了他们一会，很快就认出来人了，“是你们呀，怎么了？可是房子有什么问题？”
叶凌瑶笑着否认，“没有，房子很好，我们这次来是有别的事情的。”
王牙人将目光在三人之间转了一圈，这才问道，“那你们这次来是有何事呀？”
孙掌柜也没想到他们居然是认识的。
早知道他们认识，自己何苦来这一趟呢？
“你说说你们，早知道你们认识，我就不来了，何苦白让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跑一趟？”
叶凌瑶无奈，“我们也不知道您来的是这呀，而且……我们也不知道这里可以买人的。”
王牙人笑着摆了摆手，“老孙呀老孙，你看你，又犯懒了吧？走这么两步路，能把你累成什么样子？”
孙掌柜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们还忙着呢，也就不跟你客气了，这俩孩子想买几个下人，你给他们掌掌眼吧。”
王牙人挑眉，“你们想买什么样的下人，可否跟我说一说？”
叶凌瑶想了想，并没有将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只是大概说道，“最好是会些手艺的，最好是吃喝一类的。”
王牙人听了她的话，心里有了一些数，“行，我知道了，那你们跟我走吧，我知道有个牙婆，她手里的下人都是极好的。”
这意思是说，他们不负责卖人，只负责介绍生意？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该关心的，便直接跟着王牙人去了一个院子里。
这院子不算小，是个二进的院子，两人过去的时候，牙婆正懒洋洋的在院子里晒太阳。
这牙婆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岁月在脸上留下了痕迹，依稀可辨得出，年轻的时候应当也是个美人。
一看到他们过去，这才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着打招呼，“呀，王掌柜，这是又有生意了？”
王掌柜点了点头，“他们想买几个人，我便将人带来你这里看一看。”
牙婆笑的见牙不见眼，“这可就来对了，我这里的奴，可是整个安阳县最好的。”
“当然是知道你这里好，才来的，先把人带过来吧，让他们看一看。”
牙婆看相孙掌柜，“可不是！那几位客人想看什么样的？可有要求？”
孙掌柜将叶凌瑶的要求，又重新给牙婆说了一遍，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随后，便高高兴兴的冲着身边的小丫鬟说道，“还不快去给客人泡茶？”
小丫鬟立刻退下了，她这才冲着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们先坐一会儿，我这就去把人给你们带过来。”
王掌柜点了点头。
他们三人便就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
他们刚一进来的时候，牙婆便认出了孙掌柜，也清楚这是一个大主顾。
天香楼是做酒楼生意的，那自然是要会吃喝手艺的下人。
他们来找这样的人，并不奇怪。
所以她也没有多想，直接去了后面挑人去了。
所有关于吃喝的，全给带了过来。
除此之外，还带了几个合适的，足足来了二十多个。
叶凌瑶看着面前这一大堆的人，眉毛狠狠的跳了跳。
这也太多人了吧？
她心里还是有些抗拒买卖人口这种事情，可说到底，这些人不被她买，也是要被别人买走的。
反而留在她手里的这些人，起码不会被虐待，也算是给他们一条活路吧。
牙婆笑盈盈的看着孙掌柜说道，“孙掌柜，人都在这里了，您挑吧！”
孙掌柜将目光递给叶凌瑶。
叶凌瑶也没推辞，直接上前两步，看着面前这二十多人。
“既然是要买人，那我要提前说好规矩，你们若是有不愿意的，便退到后面去，我不想回去没两天又得把你们卖出去。”
牙婆十分诧异。
不是说买人吗？怎么不是孙掌柜买吗？
怎么让一个小丫头挑呀？
她还没想明白，就听到叶凌瑶继续说道。
“这位婶子，我买的是死契下人，这些可都是死契？”
牙婆点了点头，“是啊。”
这不是早就说过的吗？怎么又要来问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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