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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眼前这个真的不是他记忆里一直记得的那个a9。
“为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方星言难以置信。
“你是谁？”
“我是a9。”老人平静回答。
“不可能！你不是！”方星言神情激动。
“如果你是a9，那我一直记得的那个人又是谁？”
“他是顾望礼。”a9平静的将自己的眼镜戴上。
顾！望！礼！
顾安安和方星言同时看向对方。
看着顾安安深邃的眸子，方星言心头一震。
没错，这个眼睛才是他一直记得的眼睛。
顾安安，顾望礼。
这么说，他一直记得的那个a9真的是顾望礼。
而此时的顾安安和方星言一样被a9的话绕的云里雾里。
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居然还有另一个身份？
顾望礼：嘿，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那个人居然是我。
“顾望礼为什么要假冒你？”方星言厉声问，“替我做基因修复的人不是你吗？”
“顾望礼是系统天才，为什么会参与我的治疗？”
a9从桌上用牙签戳了一块水果，“这个事情说来话长，我怕你接受不了，还是以后再告诉你吧。”
“有什么比家破人亡更难接受的呢？”方星言冷冷问。
“嘿，那还真不一定。”a9咬了一口水果。
“有时你所知道的未必就是事实，而事实往往是不看到令人难以接受的。”
这话比他刚才那一通绕口令还要令人费解。
“你间接害死了我父亲，为什么还等着我去找你？你忘记丹尼尔的下场了？”
“矿产的事我确实参与了，但是我也确实救了你，我拿到的不过是我应得的报酬。”a9不以为然。
“照你这么说，是顾望礼把所有的橙级矿产带走了，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方星言冷冷问。
顾安安抬起头，瞪着猫眼看着方星言。
糟了，好像老头子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当初的事情我还没机会找他问明白，所以等找到他才能知道真相。”a9解释道。
“虽然他没有跟我透露任何实情，但我认为他绝对不是有意要将你父亲陷入危境。”
一切谜底都要等找到顾望礼才能解开，然而顾望礼现在就像个bug一样，卡在所有事情的中间。
方星言紧紧攥紧拳头。
复仇之火又再次在他心中燃起。
a9看穿了他的心思。
“其实言厉武并不是你想的那么伟大，或者说正直。”
“无论他是否正直，无论他是否伟大，他都是我的父亲，凡是害死他的人我都将追究到底，丹尼尔就是例子。”
方星言冷冷说说着一连串的狠话，然而摸着顾安安的手，却依旧温柔。
这一切与她无关，他不会伤害她，也不想伤害她。
“你真的认为他是你的父亲吗？”a9把吃完水果的牙签丢到桌上。
“你这话什么意思？”方星言抬眼看向a9。
“你难道从来没有发现你从小生长的环境与正常人不同吗？”
a9用一副“你怕不是个傻子”的眼神，看着方星言。
“当然知道，这是因为我从小患有基因崩溃，所以不得不在实验室里面呆着。”
a9挑挑眉：“很好，那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基因崩溃？”
“a…顾望礼告诉我，这是因为我先天性不足导致的。”方星言的潜意识里还没把记忆里的a9跟顾望礼转换过来。
“是因为你原本就是一个用培养皿制造出来的孩子，你是一个基因实验品，而且是一个失败的实验品。”
a9满怀遗憾的看着他。
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你是说我父亲言厉武用基因实验的方式制造了我？”方星言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错，你父亲从特殊途径打听到塞维亚基因实验室里的秘密，决定放手一搏将你制造出来，在你身上复刻了他的基因。”
“通过生命繁衍就可以延续基因，为什么他非要用实验改造的方法来制造我？”
a9迟疑了一下，“你真的想听真相？”
方星言无奈地笑了，“你只管说便是。”
“很简单，因为他最后要将你这句身体占为己有，他要一直活下去，不停的复制自己的基因，不停的为自己塑造年轻的血肉身体。”
a9叹了口气。
“但没等他的野心完成，他就被丹尼尔抓走了，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丹尼尔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占有言氏集团所有的矿产资源。言厉武为了保命，当然不会爱惜这些身外之物，可是他不知道亚西利坦星系的橙级矿产已经全部消失了。
“不可能，父亲他…怎么可能……”
a9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把冰刃扎在方星言，让他寒彻心扉。
“如果不是顾望礼凭空消失，导致你的基因修复没能顺利完成，那现在你已经不在这里了。”a9翘起二郎腿看着他。
“那时候我等着顾望礼把最后一组基因信息交给我，然而他迟迟没有出现，最后怕露馅的我为你做了一场手术之后也跟着跑路了。”
这就是为什么在做完手术之后，他的基因崩溃问题仍然没有消失，而a9也从此没有再出现的原因。
“所以10年前那一次基因修复实验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方星言感觉自己难受得很。
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只是一个基因试验品，而且是个失败的试验品，天生带着不完美，来到这个世界一直都无法修复自己的残缺。
呵，可笑。
他那股不可一世的傲气，此时在这个真相面前显得那样可笑。
他一直认为的a9并不是真心对待他的人，甚至不是为他全力治疗的人，而他的父亲一直只将他视为一个延续基因的试验品而已。
从头到尾他只是个可怜的失败品而已。
a9解释道：“也不完全只是个骗局，毕竟在你身上我们确实也得到了技术性突破，如果不是最后一组基因没有拿到，最后你会是个完整品。”
“然后被作为言厉武的完美基因替代品，对吗？”
方星言黯然。
——莫得感情的分割线——
顾望礼：咳咳…听我解释……
顾安安：不听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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