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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和王虎话的竟然是王族老。
张小顺眉头深皱，转瞬便明白了。
王族老毕竟和王姓族人走得近，且他身为族老，大晚上的也不想再过多去计较非本家的事。
想到这点，张小顺的心倏地落入低谷。
“不往外传就行了？”
就在这时，秦淑芬再次囔囔起来，且嗓门比之前更大。
“那我要杀了你这个老东西，是不是只要我诚心悔过，不传出村子去也没事了？”
“胡言乱语，简直是胡言乱语！”
王族老被这番诡辩气的不清，陈兰却是很支持秦淑芬这番言论。
“没错，要是因为事情犯的大小才定罪，那大家伙是不是谁犯点小事，回头道个歉就行了？”
来祠堂听审的也有张姓族人，现在知道想勾搭赵秀儿的不是张小顺后，他们的立场也更坚定了。
“说的也挺有道理哈，要是都把握准那个度，是不是只要不杀人都不会叫犯事了？”
“哟哟哟，这么一说，谁家黄花大闺女被人占便宜了，只要最后没做那档子事，是不是也不算犯事？”
话语越说越离谱，王族老气的胡须抖动，却又无法反驳。
如果说是，那以后小河村不成了罪恶之乡？
如果说不是，那么王虎势必要接受惩罚，而他刚才所说的话也相当于自己打自己脸！
赵族老和李族老对视一眼后面面相觑，庆幸刚才自己没发言。
像他们族老的身份，是除了村长外最德高望重的，以往每年选村长他们的话语权也最大，靠的就是名望吃饭。
若是名望降低，那以后谁还会把族老当回事？
“王族老你倒是说话啊，刚才不是挺能说嘛，你要说这都不算犯事，明天我就去你家里偷鸡。”
秦淑芬叉着腰和个泼妇一样，张小顺却看的感动异样。
因为秦淑芬的丈夫在外已经组建新的家庭，她家又没有其他男人，所以村里有事开祠堂不会叫她。
这次她跑过来，且次次在紧要关头发声，相当于帮了张小顺一次又一次。
“谢谢你淑芬嫂子。”
“口头上谢就算了，真要谢嫂子，你知道嫂子要什么。”
张小顺低声说罢，听到这样的回答眼皮也是跟着一抽。
和刚才一样，仗着在他身后众人看不见，秦淑芬大胆出手，现在也是仗着众人吵囔在一块，听不到二人说什么，所以才说话奔放。
但不代表靠近二人的赵秀儿听不见！
“淑芬嫂子真是不害臊。”
赵秀儿一个听众都跟着害臊了，然而秦淑芬却还是忙里抽空不断骚扰张小顺。
“淑芬嫂子别闹了，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处理了吧。”
张小顺低声羞耻道。
上次两人是在秦淑芬家里小院，虽然屋内躺着重病婆婆，但那会没人，可不像现在那么多双眼睛呢，随时都可能被注意到。
秦淑芬也知道闹不好就玩成火，食髓知味的收了手。
眼下王虎还没受到应有的惩罚，他婆娘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事情不到最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
“行了，都别吵了。”
王族老被吵的头疼，扶着脑袋道：“人老了，俺头疼犯了，此事明天再说。”
闻言，张小顺脸一沉，袒护王虎都袒护到这个份上了，真当他是瞎子吗？
“既然王族老头疼犯了，正好我会点医术，不如就今晚给你看看，也省的以后再犯。”
“俺这是老毛病，睡一觉就行了，不用看。”
本意就是给王虎开脱，王族老自然不接张小顺话茬。
“王族老，还是看看吧，小病不看就成大病了。”
张小顺笑着说道，眼中却没有温度。
刚才吵囔的不可开交的两分也不吵了，其实多是王姓子弟和其他姓的人吵，还有半数人在观望。
“看看呗，小顺认识那么多药材，都能挖出人参卖几十万的，人家医术肯定好。”
“是啊王族老，有啥病不能不给大夫看啊，要是不小心人没了那可就亏本了。”
张二麻子带头，煽动大家给王族老施压。
要是他走了，赵族老和李族老也会找借口离开，说是明天再审，估计会被拖的没有期限。
在以往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
要是换做以前，反正不是自家事，看个热闹得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张小顺懂药材会医术，还懂培植蔬菜和农作物，就是个香饽饽，张姓族人在里面享受的最多，自然站在他那边。
“俺不用你看。”
王族老黑着脸，最终却无法再找借口离开。
他本就不头疼，也摸不准张小顺医术到底多好，万一真发现他没病还宣扬出去，那他的名声同样受损。
想到这，王族老狠狠地瞪了王虎一眼。
“现在看来只能牺牲王虎，来保住俺自己的名声了。”
“族老，我王虎做事顶天立地，绝对不可能做危害村里的事，之前都是没想通，我现在就可以发誓以后绝对不做这样的事。”
只是调戏赵秀儿，差点意思时被张小顺发现暴打一顿，王虎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犯错。
但现在是在祠堂，村里挨家挨户的代表都来了，他们持反对意见，那王虎只能认栽。
若是说因此给他重重的惩罚，王虎也不认，因为他觉得自己犯的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瞧瞧，哎哟喂是真会说，大家伙犯了事是不是一句以后不犯了，也能就这样过去了？”
“秦淑芬你是不是找死？”
三番两次被秦淑芬搅局，王虎对她最后那点耐心没了，一脸凶神恶煞的瞪着她。
“诶唷人家好怕怕哦，小顺保护人家。”
秦淑芬抱着张小顺胳膊，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占便宜，也是让张小顺哭笑不得。
“王虎，这里不是你的一言堂，族老都在，休想在威胁谁！”
“我特么！”
王虎气急败坏，一个自己玩过的女人，和她新勾搭的小男人联手对付自己，感觉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
“老虎你闭嘴。”
忍过刚才那股难捱的感觉，王虎婆娘好受了点，脸色却越来越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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