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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
“月儿，陛下做事有她的道理，我们只管听吩咐。”舒儿有些话不能说，连陛下都蒙在鼓里。
她只能好言相劝，让柳月不要去招惹明决。
毕竟师出同门，这么多年的姐妹情分在。
“哼，依我看你就是在宫里呆久了，脑子也跟着迂腐了。”柳月跟当初的舒儿一样，心气儿很高，毕竟不清楚明决的实力。
“月儿！明决他是陛下有重用的人，切莫疏忽！”舒儿是真怕两个人起什么冲突，从而坏了明决的计划，被陛下察觉。
陛下平生最恨被欺骗，明决已经触及到了底线。
柳月撇了撇嘴，就算再不满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谁让这是陛下交代的任务。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舒儿的性子以前可不这样，几个月不见怎么变化如此之大。
做什么事情都畏手畏脚的，太不像她。
舒儿走了，柳月留下来暗中监视明决。
这让人很头大，因为舒儿只是在陛下有吩咐的时候才露面，而柳月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监视。
明决做什么事都只能藏着掖着，就连在太医院炼丹，都不敢炼出高品质的灵药。
为了不被发现端倪，还故意炸炉，废了很多药材。
“明大哥，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啊？”孙城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当明决身体原因，才会状态不好。
毕竟他可从来没炸炉过。
“可能是太累了吧。”明决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谁能想象那个女人竟然站在房檐上监视自己，这要是炼出好东西来，根本瞒不过杨辛。
“那就歇一歇，反正燕京……”
“咳咳！”
孙城的话没说完，就被明决咳嗽两声打断了，眼神示意他不能说这件事。
“反正炼了这么久，眼睛也该休息一下了。”孙城当即就明白大哥的意思，把话又圆了回来。
可偏偏天不随人愿，周兴柏风风火火的进了药房。
“明大哥，你去用我的丹炉炼！”说话间，他眨巴着眼睛，像献宝似的邀请明决。
经过上次在凌家的事情，这小子非但没有因为爹面子怨恨明决。
反而对明决有了很强烈的崇拜感，巴不得对他的徒弟。
“……”有没有搞错。
明决满脸黑线，他重重叹了口气十分无奈，孙城的话他还能想办法给圆过去。
可现在是周兴柏。
大夏赫赫有名的炼丹师，连杨辛都要给三分薄面的人物。
在自己面前这么卑微，要怎么解释？
“周首辅，我知道你性子好，可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就别去耽误你炼丹了。”明决嘴角都在抽搐了，希望这厮快点滚蛋。
柳月站在房檐上，听着里面的说话声也是眉头微微皱起。
心道这明决当真是不识好歹。
“什么首辅不首辅的，明大哥你太见外了，叫我小柏就行。”周兴柏是打定主意要赖上明决了，他还从未炼出七品的精元丹。
如果有明决的教导，肯定会更上一层楼，用不了多久也能炼出七品的灵药。
“既然你这么热情相邀，那我就不客气了。”明决很佩服周兴柏的能屈能伸，对炼丹确实是痴迷。
年怪能成为大夏炼丹师中的佼佼者。
如果不是有柳月在，他不介意教导周兴柏一番。
进了丹房，饶是有心里准备，明决都被这阵仗给惊到了。
古武器的丹炉，上等的药材样样俱全。
这得砸了多少钱进去。
“明大哥，这里的东西你随便用。”周兴柏十分热情，一开始对明决还是有怨恨的，毕竟他丢了面子，在凌家下不来台。
可转念一想，确实是他技不如人。
如果因此而嫉恨明决，只怕很难从他那讨到什么好处，倒不如化干戈为玉帛。
周兴柏是个聪明人，孙城一个平民都能踏入武者的境界，觉醒了金系的灵力，这一切都是明决的功劳。
“想做好一个炼丹师，首先就是要做好一个人。”明决进了丹房后，察觉柳月已经走了，才松了一口气。
终于不用再装傻充愣了。
真是可惜了那些中等药材，为了骗过柳月，而被烧成了渣。
“你为了炼丹，做过多少错事？”明决所指的，是他吸收贾鸿宝灵力的事。
这孩子本来在家里就没地位，想证明自己的架子，还要被周兴柏利用。
“明大哥，从前是我对不起鸿宝，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弥补他。”周兴柏一心要炼好丹，倒也没把金钱看得多重。
前阵子炼的那颗六品灵药，也没拿到燕京楼去拍卖，而是让自己的奶奶服用。
自私确实是自私，孝顺也是真的孝顺。
“炼丹师不仅仅是炼丹，同时也是医者，你要明白这些道理，才能有突破。”不是说济世救人，做活菩萨。
起码要有一颗仁心，要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明决也不是什么圣母，去充什么烂好人，他能出手救的，一定是配活下来的人。
就像孟极，他要死了明决会拍手叫好。
“这些道理你还要慢慢学。”做人的道理不是一时就能学会的，需要慢慢去悟。
明决就是看在周兴柏还自私到骨子里，才愿意纠正他从前的错误。
毕竟这小子自幼失去双亲，只有奶奶一个亲人。
没有人教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你看清楚。”明决将几种上等药材扔进丹炉里，用指间施展火系灵力，在丹炉下冒起火光。
很快，丹炉就旋转起来。
仅仅一炷香的功夫，他便收回了灵力，孙城上前打开了丹炉，灵药的香气顿时弥漫在整个房间。
就单是那个味道就足以让人心旷神怡。
“这、这是至尊……”
“至尊凌霄丹！”
周兴柏眼珠子差点没掉在地上，已经惊得合不拢嘴巴了。
九品至尊凌霄丹，连他都只在书里听说过，今日竟然亲眼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小柏，看清楚了吗？”这还是不是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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