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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两人等了半天，还以为掌门终于能把结果说出来呢，结果居然问了姜意晚这么一个问题？
不过，这个问题似乎也很能说明情况了。
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天赋才能让掌门都选择让他不要再继续抛头露面呢？
姜意晚其实也没想到司天纵会开口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很快，姜意晚明白了司天纵的用意。
姜意晚要好好思索一番如何回答司天纵这个问题。
片刻之后，姜意晚开口。
“掌门，如果是您，您会放弃吗？”
司天纵完全没想到姜意晚居然会把这个问题抛回给自己。
乍一眼看来，司天纵的回答应该是毋庸置疑的。
他都已经劝说姜意晚放弃了，他自己选择的答案还有什么疑惑吗？
可是，司天纵刚要开口的时候，他愣住了。
因为姜意晚还有一个前提。
如果是你。
如果他司天纵是现在的姜意晚，如果他也是二十岁这个年纪的年少轻狂，他会怎么选择。
司天纵的确不想欺骗自己。
因为年少的他不会选择放弃！
那时候的他少年意气，他岂会因为未知的风险选择退却？
他有着直冲云霄的壮阔志气，他看不清那天，但是他想冲破那片天。
他有着无所畏惧的少年跋扈，他看不起未来，但是他想要自己创造自己的天地。
所以他怎么会因为一点小小的危险就放弃呢？
他也是经历过无数场九死一生的厮杀才能够活到今天，如果没有当年的弟子，没有当年那个敢打敢拼的自己，他会有今日这千山宗掌门的地位吗？
他觉得答案是否定的。
畏手畏脚的怂人或许可以是一个优秀的掌门，但绝不是一个强大的修行者。
突然，司天纵的嘴角露出一抹讥讽。
他对自己的讥讽。
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已经死在了他的心中。
现在姜意晚那横冲直撞的心性，倒是让他心中的少年回光返照了片刻。
司天纵狂笑出声。
一句反问，他已经明白了姜意晚的选择。
“好！好！太好了！”
“我千山宗后继有人！”
“我司天纵死而无憾！”
司天纵很久没有如此畅爽了！
这次出关，他看到千山宗的情形，看着那些明明青春年少的弟子，眼神之中却满是利益和算计。
他看着那些明明应该无私奉献的长老反而在以权谋私。
他曾一度以为千山宗快要灭亡了。
没想到还能遇到一个姜意晚！
司天纵身旁的乌莺已经快要忍不住发火了。
“掌门，你笑什么呢？他的天赋到底怎么样啊？”
司天纵满脸笑意地看向乌莺和余知忆。
“怎么样？”
“我觉得我没有办法去评论他的天赋！”
“因为这是我见过最逆天的天赋！”
“你们知道他的丹田之海有多大吗？”
“十万粟！”
“十万！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感念吗？”
瞬间！乌莺和余知忆全都愣在了原地。
乌莺以为司天纵震惊的会是任脉，没想到，姜意晚的丹田之海居然也如此恐怖！
余知忆虽然早就知晓姜意晚的丹田之海可能会很大，可是她不知道，居然是十万粟这个数字。
十万粟，是理论上人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
而且，那只是理论上！
“正常人的丹田之海是圆形的，哪怕丹田之海再大，也不可能和整个丹田紧密贴合，总有空隙，所以十万粟一直都是存在于传说之中的！”
“可是，姜意晚的丹田之海……不是标准的圆形！”
“他将所有的空隙全部填满，他的丹田之海超越了天道，达到了恐怖的十万粟！”
“只要他能够成长起来，他就是一个行走的源气库！”
司天纵越说越激动，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姜意晚成长起来的那一天了。
乌莺和余知忆同样也是满脸的震撼。
可是，这还没完。
“而且，姜意晚的奇经八脉也是恐怖不已！他的任脉，居然是完全畅通的！”
“完全！畅通！”
“源气在他的任脉之中流转几乎没有任何的限制，畅通无阻！”
这件事乌莺早有预料，但是此时仍然是听得心潮澎湃。
余知忆是第一次知道，她自然明白任脉完全畅通是什么概念！
修炼速度至少是其他人的两倍左右！
怪不得，怪不得姜意晚的修炼速度可以这么快！
哪怕是最难升级的十万粟丹田之海，他的修炼速度仍然让人感觉到可怕。
“而且……他的骨骼……是暗金色！”
“我想，这也是他能够迅速修炼成体修金身的原因吧！”
骨骼……是暗金色的？
乌莺和余知忆听到这里，有些不解。
“掌门，为什么骨骼会是暗金色的呢？是什么天赋吗？”
司天纵却是摇了摇头。
“不，骨骼暗金色其实是姜意晚这几项天赋之中最容易达成的。”
“只要能够在炼体境好好锻炼身体，放弃实力提升，就能慢慢把骨骼淬炼成暗金色，增强体质。”
“但是现在这个浮躁的修炼年代，已经很少有人这么选择了。”
“所有人都追求着更快的境界提升，追求着他人崇拜的目光，却忘记了去提升自己的内在！”
“这是这个时代悲哀！”
说到这里，余知忆突然想起了姜意晚之前的名声和外号。
宗门废狗！
这个外号的原因就是他修行进阶的缓慢。
原来……原来是因为他在提升自己的骨骼。
所以才如此的缓慢！
他就算承受了所有的白眼和不理解，也仍然按照着自己决定的路线去修炼！
才终于实现了在拓海境完成体修金身！
余知忆又想起了那日她和姜意晚一起修复丹田之海，姜意晚不顾痛苦，选择拼死提升自己的丹田之海。
那时候的自己也不理解姜意晚，只觉得他在找死。
或许一开始他的天赋并不是最好的。
但是他做到了自己逆天改命！
余知忆的眼眶逐渐有些湿润了。
到底是多大的压力才会让姜意晚如此不顾性命地提升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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