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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两下，三下……
七八下之后，邱涛满头带血地坐在地上，脑子天旋地转，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站不起来，一张脸已经被血布满，但依然凶狠。
“不服气是吧？给老子憋着！”
王牧之深知人在被逼进绝境的事情会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在防止这家伙狗急跳墙之前，王牧之过去把他按在地上，先把他胳膊卸了。
然后将其双手背过来就地取材用鞋带捆住，这才放心下来。
抬头看去，杨雪的眼神相当复杂。
心疼，担忧，放松，却又夹杂着一丝精明。
给吴国打去电话。
很快，外面就响起震耳欲聋的警笛声，不一会便听见嘈杂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好家伙，几乎市里公安局的主要领导几乎全部到场，剩下的队员各个手持枪支，第一时间对准地上的邱涛。
“牧之，牧之！”
吴国的大嗓门喊出来，让所有人的目光第一时间集中在王牧之身上。
王牧之起身笑道：“没事国哥，幸亏你让我过来看了眼杨总，担心杨总有危险，要不然还真让这孙子得逞了！”
吴国一愣，但是很快反应过来。
这是王牧之故意在给他送功劳。
自己根本没有下达过这样的命令，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看看王牧之的眼神，吴国只能硬着头皮承认。
“吴国，干得不错，还有你这位朋友，干得相当不错！”
安达康过来竖起大拇指，低头看了看邱涛，又看了看斧头，欣慰地点点头。
此刻邱涛终于清醒过来，看着面前的场景满脸死灰，不够很快便哈哈大笑。
安达康当场审讯。
“说，杨梁是不是你杀的？”
“没错，那个老不死的就是被我杀的，老子还用刀和斧头把他剁成一块一块，你能把我怎么样，哈哈哈哈！”
“带走。”
几个公安上前把邱涛铐住，可邱涛却盯着王牧之大吼。
“你给我记住，你要记住，一定要记住！”
“记尼玛个蛋，杀人分尸，你还以为自己还能出来啊？”
吴国上去踹了一脚，这才转身笑道：“牧之，我现在回去审讯，你晚上好好休息，今天的事情多谢了！”
另一边，安达康也在安抚杨雪，出了这种事情，要是杨雪有一丝一毫的损伤，他这个局长也算是当到头了，不过幸亏这一切有王牧之在场，才没有让悲剧发生。
“小伙子，明天我亲自来接你，好样的！”
“您过奖了，要不是国哥提醒我，我也不会过来查看。”
“好好好，你放心吧，吴国家里跟我也是朋友，这次以他为主导，三天就把碎尸案破掉，绝对亏待不了他！”
安达康等人还要急着连夜审讯，所以没有多说就匆匆赶回去。
房间内顿时只剩下王牧之和杨雪二人。
“杨总，你慢慢休息，看来你的运气不错。”
“等等！”
就在王牧之要走的那一刻，杨雪突然叫住。
对于王牧之的存在，杨雪一直都有种陌生的熟悉感，好像自己见过他一样，再加上送给自己木梳和告诫自己的行为，让杨雪对王牧之产生了不知名的信任。
“还有事？”
“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邱涛会出现在我房间？”
“从表面上来看，邱涛应该是在逃跑的机会中遇到并挟持你，不过在我看来，你们两个人必然认识，而且关系还不浅，要不然你刚才的眼神中也不会有一丝心疼和慌乱。”
“你看出来了？”
杨雪遍体生寒，诧异地后退几步被椅子绊倒坐下，不可思议地看着王牧之。
自己好像在王牧之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就连这种事情都没能逃过王牧之的眼睛。
这个人太可怕了！
“你放心，虽然我看出来了，不过我想以你这么聪明的人一定给自己想好了退路，估计那个邱涛会将所有事情全都揽在自己身上，再配上你这位港商的身份，你绝对会安然无恙，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杀掉自己大伯？”
没错，这就是王牧之的结论。
“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提起大伯这个人，杨雪刚才的震惊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刻在骨子里的厌恶。
“不如就把这件事当成我送给你梳子的报酬，再加上我今天的救命之恩，难道这也不行吗？”
王牧之可知道这把梳子对杨雪有多重要，只要抛出这件事情，她断然不可能拒绝。
果然，梳子加上救命之恩，让杨雪再无拒绝的可能。
关好房间门，把灯全都关掉，两人坐在阳台。
杨雪干脆操起酒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后，缓缓开口，只是第一句就让王牧之震惊。
“其实不只是杨梁的死是我造成的，而且他和他老婆的病也全都是我精心准备的，我用病痛折磨了他们十几年，然后再让邱涛杀了他，不过现在想想我还是着急了，我应该让他们饱受病痛的折磨致死，而不是现在死得这么痛快！”
说到这，杨雪的表情已经变得狰狞无比，月光的照射下，此刻的杨雪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浑身上下透露着无尽的怨气，如果不是王牧之二世为人，恐怕现在就已经跑了。
“什么仇？”王牧之直击关键。
杨雪深呼吸几口，又喝了几口酒，双手抱着盒子不断摩挲，目光透过窗户眺望远方，记忆也被拉回到小时候。
那是八岁，天气酷热难耐，杨雪还是像往常一样在外面玩够了准备回家，蹦蹦跳跳的她还在满怀期待着晚上母亲会做好吃的凉粉和夹肉馍，身为工人的父亲答应给自己买一条新裙子，到时候就能在小伙伴面前炫耀。
想要这，杨雪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马不停蹄地冲到家里面，果然看见母亲正在做饭，父亲正在院子里和大伯杨梁聊天，手里还有一条新裙子。
杨雪迫不及待地换上新裙子，正蹑手蹑脚地准备出来给父母个惊喜，却突然看到大伯杨梁正将一小包白色粉末的东西洒在饭里，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院子里和父母拉家常。
年幼的杨雪当时也没多想，连饭也顾不上吃就蹦蹦跳跳的出去炫耀，可等她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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