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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过。
他的脑海里瞬间就想起，当初跟林渔第一次啪，到后边，林渔去市里工作。
他去找林渔。
两个人半夜在宿舍啪。
不知道是两个人用情太深，还是……床板的质量太差。
两个人啪的把床板都搞塌了。
那个时候……多么让人怀念。
和快乐啊。
即便是上周，两个人在麦草垛里，麦草扎着尻瓣，他们啪的也是那么快乐。
可是现在……林渔坐在包间里，跟另外一个男人订婚。
饶是之前林渔跟他说过……不管做了什么，心里最爱的人还是他方凡！
现在方凡才恍然大悟。
若是没有林渔这话，他恐怕还行，但现在一想到这话，他心里更难受。
一直坐了半个多小时，订婚仪式结束。
男方家走了之后，赵素花看了看女儿，“我们也走吧。”
“妈，我待会儿走。”林渔摇头，“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哼，你还矫情上了。”林渔道，“我可告诉你，我们已经把人家的彩礼收了，你若是反悔，迟了。”
“你放心，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不会反悔。”
林渔摇头，“我就是想一个人静静。”
“行。”赵素花看了一眼女儿，“我知道你心里还对方凡那小子念念不忘，但我告诉你，只要我赵素花活着，你休想跟他在一起。”
“妈，够了！”
林渔本来心里就不舒服，方凡是她心里最大的遗憾，听到母亲这么说，她心里生气，“我都已经跟方凡彻底分开了，你还想怎么样！”
“怎么跟老娘说话呢，信不信我打你。”赵素花阴恻恻地扬起手。
“你打，你打啊！”
林渔扬起如天鹅般细腻的脖颈，跟母亲支棱起来，“林诚已经没了，你打死我，你就彻底没孩子了。”
“你！”
赵素花双眸瞪圆，咬牙切齿，“你威胁我？”
“我不是威胁你！”
林渔道，“我说的只是事实，林诚已经死了，你若是不想老了，没人照顾，你也可以打死我。”
“你……”
赵素花有点胆怯了，饶是她自己不讲理，但还怕等老了没人赡养，“行，林渔，算你狠，念在今天是你订婚的日子，老娘不跟你计较了，以后你再敢这样跟我说话，我他么打死你！”
哼！
她转身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临走前撂下一句话，“我在外边最多等你十分钟。”
母亲一走，林渔瘫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极丧。
接着她有点茫然地拿起手机，看着方凡的来电。
、她撂下手机，掩面恸哭起来。
哭声越来越大。
到最后嚎啕大哭。
“小凡，小凡，对不起……”
林渔泣声道。
砰砰砰。
有人敲门。
“等一下收拾。”
林渔以为是服务员。
砰砰！
又是敲门。
“有完没完，我说……”林渔站起来怒声道，只是话还未说完，她整个人懵了一下，看着门口的人，她呢喃，“小凡。”
“渔儿。”站在门口的方凡，神情复杂地看着对方。
“小凡，你……你怎么来了？”林渔抹干了眼泪，冲他挤出笑容。
“为什么要这么做。”
方凡走进来，面色一沉，质问道。
“小凡，我……”林渔知道方凡迟早会问，“我只能这么做了。”
“什么叫只能这么做、”
方凡声音一沉，“渔儿，你本不应该这样的！”
“没什么不应该的。”
林渔摇头，眼泪吧嗒，“小凡，我的命就这样了，我们两个不能在一起，我只能随便选一个了，那个人……”
她摇头苦笑一声，“算是附近村里有点钱的，能在县城买得起房，而且还说后期在市里买房，这正符合我妈的心意。”
“可你跟他才认识多久。”
方凡怒声道。
“我知道。”林渔点头，“小凡，那个人其实在一年前就经常跑到我家提亲，我死活不同意，但我妈看上了。”
方凡沉默。
“小凡，能在看到你，我很高兴。”林渔眼泪吧嗒，“也感谢你今天没来闹场子，你算是给我留了最后一丝脸面。”
方凡心里难过的快要窒息。
他们两个人明明都有感情，但不能在一起，而他现在……只能看着林渔嫁给别人。
“渔儿，跟他退婚。”
方凡沉声道，“你妈不就是想要钱，要多钱，我给她，我不能看着你就这么随便嫁给一个人。”
“小凡，不行。”
林渔冲他摇头，“你知道的，我妈到现在都觉得，是你害死了我弟弟，现在……不仅仅是钱得去问题。”
她走到方凡跟前，想拥抱。
但念及到自己已经订婚了，而且她已经跟方凡划清了界限，忍住拥抱的冲动，“谢谢你给我的那些美好，我还是那句话，小凡，我林渔从不后悔做的一切，我爱你，很爱，但我们……”
她眼泪垂落，“从此各自安好。”
方凡站在那儿，盯着林渔，有点想哭的冲动。
之前林渔说，他们以后只是朋友，他还没什么感觉。
但现在……
他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他们真的结束了。
“小凡，我结婚的时候，你会来的，是嘛？”林渔流着泪，笑道。
方凡没说话。
“我知道，你会来的。”林渔道，“到时候你就祝福我好吗？”
“有人！”
方凡往门口看了一眼，一个闪身躲在了门后边。
接着，嘭的一声。
赵素花推开了门，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林渔，你一个人待够了没有，快点走。”
林渔抹了抹眼泪，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拿起了包跟着走了出去。
临出门，她停下，看着门后的方凡，眼泪又落下，她冲着方凡笑了笑，低声道：“我走了，答应我，你要好好的。”
说完，她踏步走了出去。
包间里恢复了安静。
方凡站在门后，眼圈泛红，接着眼泪落下。
林渔订婚快。
结婚的日子更快。
定在了半个月后。
这半个月，林渔跟对方赶进度拍摄婚纱照。
而方凡则在市里药厂忙着。
只是，他在忙工作之余，没忘记林渔的事儿。
他让柳鹏去调查了一番林渔未婚夫的一些信息和背景。
他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会不会坑林渔。
砰砰砰。
“进来。”
“哥。”
柳鹏走了进来，冲着坐在椅子上办公的方凡道：“你要的那个人信息，查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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