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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安娜似乎对这方面并不感兴趣，她反而说道：“你别忘了明天晚上我父亲那里的晚宴就好。”
“是。”弗朗西斯有些无奈。
他和安娜虽然是真心相爱，可爱好兴趣并不相同。
不过为了家庭和谐，他不会忘了晚宴。
第二天一大早，弗朗西斯穿戴整齐，和妻子告别后，在家门口等起了阿特林。
没多久，阿特林拿着一幅盖上布的画，出现了。
“早安，弗朗西斯。”阿特林脸上的表情有些羞涩。
他似乎很少和人打招呼。
虽然才接触阿特林，但弗朗西斯觉得面前这个痴迷绘画的人很老实。
于是也有和他交友的打算，于是说道：
“我的朋友，你叫我西斯也可以。”
阿特林挠了挠头，明显还是不好意思说出这么亲密的称呼。
弗朗西斯笑了下，觉得阿特林这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羞涩。
两人沿着街道边缘走，很快就到了香螺艺术画廊。
弗朗西斯推开画廊大门，将阿特林迎了进去。
同时对前来迎接他的人给了个热烈的拥抱。
“莱西，我忠实的朋友。”
陆远仔细一看，这个莱西和他见过的香螺艺术画廊的老板有五六分相似。
不过两人的气质和态度都不一样。
估计现在这个时间点的莱西，是现在这个老板的先祖。
这个奇怪的点让陆远很好奇。
深港市是鬼灵界的城市。
按理说居住在这里的应该都是鬼怪。
可为什么在弗朗西斯的这个时间点，这里的人怎么看都是正常的人类。
‘青丝把那个克苏鲁题材的鬼种呼到了我的脸上。’
‘难道说鬼种如果在人类的世界爆发开，最终就会把一整座城市，直接拉到鬼灵界！’
陆远有了个可怕的猜测。
而且他去过现实世界的鬼域。
这一点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测。
陆远思考的这段时间里，弗朗西斯已经向莱西介绍过了阿特林。
莱西对阿特林也很感兴趣，不过仅限于一个艺术品收藏家对作品的兴趣。
三人来到了画廊的一个小型会客厅。
作为画廊的管理者，他不像弗朗西斯那么具有画家的浪漫性格。
“我得先看看你的作品，阿特林。”
“我必须为画廊的名声考虑。”
这是合理的要求，弗朗西斯自然插不上话，他看向了阿特林。
阿特林点了点头，说道：“只要有人能欣赏我的画就好。”
说完，他将画放在画架上，揭开了盖着的布。
“这是……”
莱西看到阿特林的画，直接呆在了那里，几秒钟过后，他的脸涨红的厉害。
旋即，他低沉地吼道：“你快带着这幅污秽的东西滚出我得画廊。”
而此时，弗朗西斯却在惊叹阿特林的画技，虽然那幅画看上去确是让人毛骨悚然。
那是一个丑陋到极点的生物。
它的脑袋很大，两只耳朵很小，身上的皮肤粗糙且长着密密麻麻的疙瘩。
这怪物的两只眼睛是绿色偏黄的那种，看起来就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邪恶感。
它的上肢很粗壮，爪子上的指甲也很锋利。
但那双腿却很短很细，有一种莫名的不和谐感。
除开这个怪物作为绘画的主体实在太丑陋，弗朗西斯觉得阿特林的这幅画无论是想象力，还是线条，以及怪物的传神度来看，都是一幅难得的佳作。
听到莱西的吼叫声，弗朗西斯立刻说道：
“虽然内容不是很好，但这种新潮的绘画形式还是很不错的。”
“而且我看阿特林的技巧没有任何问题，若是去画群像作品，更是了得。”
阿特林没有在意莱西的恶语相向，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的作品被人厌恶。
不过在听到弗朗西斯对自己的夸奖后，他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哎！”莱西叹了口气，说道：
“西斯，不是我不近人情。”
“阿特林的水平我也看到了。”
“但我是一个艺术品商人，相信我，等会的鉴赏会，没人会买这么个玩意挂在家里。”
弗朗西斯拍了拍莱西的肩膀，说道：
“金钱虽然对艺术很重要，但只看向金钱的话，艺术就没有了生命力。”
弗朗西斯摇了摇头，说道：
“我觉得未来阿特林的这种绘画风格肯定会火起来的。”
“那当然最好。”莱西话虽然这么说，但脸上的表情还是很抗拒。
“将来阿特林先生的作品被大众认可后，我一定会出大价钱收购，并且为他办一场专题画展。”
“不过现在嘛……”
莱西用手指向了门口，说道：
“还请两位艺术家，慢慢研究自己的独门艺术。”
弗朗西斯听到这话，明显生气了。
他立刻穿上了外套，对阿特林说道：
“这个人就是商人，阿特林，我们走！”
阿特林倒没有生什么气，他面色如常的收起画作。
两人走到门口，莱西突然说道：
“好吧，好吧。我买下阿特林的这幅画还不行吗？”
谁知阿特林却转过脸，说道：
“莱西先生，我的姓氏是波旁，这条画家小街，就是我父亲当年买下来建造的。”
“波旁……”
莱西愣住了，然后目送弗朗西斯和阿特林离开。
回去的路上，弗朗西斯好好的吐槽了一下莱西，并向阿特林说道：
“加油，我很看好你的作品。”
阿特林却向弗朗西斯发出了邀请：
“刚才你提到过群像画，我前几天刚好画了一幅，你想看吗？”
“当然！”弗朗西斯很高兴，而且反正离他回家的时间还早。
这个点要是回去，肯定要和妻子安娜早点去岳父那里。
弗朗西斯来到阿特林的家前，发现他的这栋房子确实很有年代，不过从建筑形势和大小来看。
阿特林的这个波旁家族，一定很有钱。
除此之外，就是房子没怎么打理，看起来有些破败。
进了屋后，阿特林点燃了房间里的蜡烛，说道：
“电灯我还没来得及装，只能先这么凑合下了。”
他拿着手上的蜡烛，依次点燃了房间内的所有烛台。
等房间里的光芒彻底亮起来后，弗朗西斯更是吃惊于阿特林的财富。
因为他们家的烛台看上去，都是纯金的。
至于房间里的装修和饰品，就是比皇室估计都绰绰有余。
而最让弗朗西斯惊讶的是。
通往餐厅的大门，居然是用纯铜打造的，上面刻满了繁琐的花纹，看上去精美异常。
而那边，阿特林已经走到了一幅被盖起来的画说道：
“这幅群像是我最近的巅峰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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