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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愣住，说话的声音都有几分颤抖，“没，我知道了。”
她不敢再说下去，怕彻底惹怒肖琳，到时候不仅连工作都保不住，甚至……
越想越害怕，何雨默默地退了下去。
大灰狼的公寓里也是一片愁云惨淡，他们其实已经不抱希望黎雅能打尾款了。
沈伯砚这段时间找何雨也找烦了，他已经不打算再去找何雨。
在之前何雨说了一句话，想赚钱就不要想着面子，面子不值钱，又想要面子又想要赚钱，连上市公司的老板都不一定能做到。
人外有人，山外始终有山，你不能站在金字塔顶端，就永远有你需要低头的人。
相反那些越成功的人，他们越懂得低头，反而像沈伯砚这种初出茅庐的创业者，才会天真的以为骨气能够当饭吃。
不得不说，这话刺激到了沈伯砚。
所以他选择不去要钱了。
他倒也不是不愿意低头，但是他做不到以色侍人，况且还是个男人。
那次两人算是彻底闹翻了，何雨现在肯定想尽办法卡他，这事儿他没跟陶阳他们说。
可看到他们还想让他去找何雨的时候，他一拳头砸在键盘上，抓起自己的包，一言不发的走了。
这一拳下去，发出巨大的声响，吓得陶阳都不敢说话了。
他紧张地盯着沈伯砚离开，还以为他会来揍自己，但沈伯砚什么都没做，越过他们走了。
“他怎么了？”孙淼眨巴着眼睛，有些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啊。”
陶阳挠了挠头，心里琢磨着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沈伯砚几乎很少发这么大的火，上次见他发火，还是两年前，他们团队解散的时候。
乔星对这些一切并无所知，倒是下午五点的时候，肖琳给她回复了消息。
[这个是何雨在负责，我问问怎么回事。]
乔星看到她回复也松了口气，不过这款软件做好之后她没有看过，但她相信沈伯砚的技术。
在没结果之前，乔星也不敢贸然和他们打包票说尾款一定会打。
她打字回复：好的谢谢。
肖琳没再回过来，倒是沈伯砚给她发消息了。
乔星点开，看到他发来的文字，眉头不着痕迹地蹙了蹙。
沈伯砚发的是：我不是真的不合适创业？
乔星愣了半天，点开沈伯砚的头像，确认是不是自己认错了人，可头像就是他，资料也是他。
难道是被盗号了？
他居然会问自己这种问题。
乔星斟酌着回复道：你，是被沈伯砚吗？你被盗号了？
沈伯砚却没有回复，乔星等了十来分钟，他还是没回，乔星发了个问号过去。
她感觉发生了什么事，便给陶阳打了个电话询问。
陶阳也很懵，就把今天下午的事跟乔星说了。
然后吐槽道，“他不是更年期了吧，我们开了这么多次玩笑他也没生气啊，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会不会是失恋了？”
乔星很无语，“你们天天跟他在一起，他有出去约会过吗？”
“没有啊，那是怎么回事？”
乔星挂了电话，又给沈伯砚打过去。
沈伯砚倒是接了，乔星问他在哪里，“在你们小区对面这个音乐酒吧里。”
“音乐酒吧？”
乔星想起来了，“哦，知道了。”
她直接出门走过去，反正也不远，过一条斑马线就到了。
这个酒吧不是那种吵闹的酒吧，不是很大，里面固定时间有真人唱歌，这里面不止可以喝酒，还能喝茶，整体氛围比较安静。
她进去后，找了一圈，在角落里找到了沈伯砚。
他歪歪斜斜地靠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大壶乌龙茶，还有一包烟和打火机。
乔星走到他对面坐下，忍不住说道，“我还以为你在这里喝闷酒呢，你就点了一壶茶啊？”
沈伯砚看了她一眼，“没钱。”
“……”
好家伙，来酒吧没钱，然后点了一壶茶。
因为茶便宜，一百多一壶，喝完还能续上。
乔星看了看桌上的酒单，“酒也不贵啊，这不有啤酒，一打酒才一百二，你这壶茶还要198呢。”
沈伯砚扯了扯嘴角，“我晚上还要写代码，喝醉了怎么写？”
“好吧。”
她也给自己点了一杯柠檬水，看沈伯砚神情恹恹地模样，问道，“你刚刚给我发的消息啥意思？”
“手误，发错了。”
“骗鬼呢，咱俩都多久没聊天了，你手误得往下划拉半天才能找到我的微信吧？”
“……”
被戳穿了，沈伯砚神色有点不太自然，“别聊这个话题了。”
“我来都来了，要不是你，我这会都在家做饭了。”
“那你回去做饭吧。”
乔星火气一下就窜上来了，她瞪着沈伯砚，眼神像是要杀人。
沈伯砚避开她的目光，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
“不说算了，浪费我20块钱和。”乔星也抓起柠檬水喝了一大口，这杯水都二十了，气死了。
沈伯砚叹了口气，“刚刚有点冲动，想找个人聊天，翻了一圈不知道找谁，现在已经没事了。”
“是因为陶阳开玩笑？”
沈伯砚微微摇头，“不关他的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什么？”
他下意识就去摸烟，拿出一根烟放在嘴里，看到对面的乔星，又把烟取下来丢回桌上。
“当年我拒绝父母安排的学校，一意孤行跑到外地读书，离开时，我爸跟我说，要是走了就当没我这儿子，我当时想都没想，就走了。”
“那之后我没要过家里一分钱，我想证明，就算没有他们，我自己也能闯出一番天地，我一定要争这口气。”
“后来我比赛得了第二名，以为自己选择的路对了，甚至还跟家里人炫耀，换来的却是冷嘲热讽，我爸说，有本事在外面赚够一个亿，他亲自给我道歉，不然这辈子都不要回家。”
沈伯砚说到这，自嘲的笑了一声，“我说好，我们走着瞧。”
“我从大学就开始在尝试创业了，可是你看到现在四年了，还是这么惨，而那天有人跟我说了一番话，我这几天都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太自负了。”
“我以为，我已经吸取了上次的失败，有所改变了，但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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