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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所求，便必然有所牺牲。即便是在现代，这也都是相互的。
更何况，苏墨言去见的人是当朝皇上，即便是有所要求，他们也断然没有拒绝的可能。
“你需要入宫三月，学习礼仪。我不想委屈你成为侧妃，便替你应下了……”
即便柳湘湘这么说，可苏墨言此刻出口的话，也依旧是没什么底气。
湘儿平日最是菩萨心肠，治病救人也是她最放在心上的事情。如今让她入宫学习礼仪，即便是有义诊，怕也比不得焕颜堂自在。
“怎么，你觉得我学不会？”心中确实是有不快，可柳湘湘如何不知道，苏墨言的意思。
其实侧妃正妃，她并不在意。她所求的，不过是这么一个人罢了。
只是名分问题，娘亲肯定在意。而且外人谈论起来，正妃侧妃之间也是相差甚多。
听柳湘湘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苏墨言也是连忙开口解释：“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湘儿你喜欢自由。皇上即便是答应在宫门口给你设立义诊的地方，可到底……”
话还没说完，苏墨言也是被柳湘湘眼底的兴奋惊到。
“湘儿，你怎么了？”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高兴的，苏墨言此刻还以为柳湘湘是被气糊涂了。
“皇上能让我义诊，已经是难得的退步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你还不满足？”虽然学规矩这个让柳湘湘有点头疼，但是能义诊，已经比什么都好。
要是让她放下自己的银针药材，什么都不管去学规矩，她可能真的会被逼疯。
她出身自民间，皇上赐婚必然引起一众哗然。她若是入宫学习规矩，至少不会被人嘲笑不懂礼仪。
皇上这么一步，倒也是用心了。
“湘儿，我怎会不满。他能给你我二人赐婚，已经是意料之外。”引着火，苏墨言也是没抬头，不想被柳湘湘看到面上红晕。
他本以为自己能坦然相对，没想到从皇宫出来之后，心中为难同时，却也因窃喜红了脸。
路上吹了半路的冷风，这才压下去。现在听到湘儿提起，也是再度觉得呼吸不畅。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怎么，觉得我配不上你？”将切好的肉装盘，柳湘湘切着配料，也只觉得苏墨言有些不对。
听她问，苏墨言更是低下头，一言不发。
他越是这样，柳湘湘是也是越发觉得不对。只是手上还有点配菜，也是打算等下再去问苏墨言。
门外萧雯将刚刚大多话打听了进去，心中也是如擂鼓一般，七上八下。
赐婚，赐婚的圣旨一旦下来，便再无回旋余地。
手中端着的茶碗脱力摔在地上，里面给苏墨言倒的水，也是尽数倾倒。
本来就在想萧雯怎么过来了这么久，听到动静的同时，苏雨蝶也是快速冲了过来。
“娘亲？”转身看向站在那里面色难看的萧雯，柳湘湘也是心头一缩，暗道不好。
本来刚刚想着等苏墨言吃完饭，两个人一起到娘亲的房里去和她说。没想到，她竟然亲自下来了。
“我想他从外面回来一定是口渴了，所以过来送水。没想到，手抖了一下。没事，湘儿你继续，我再去倒水。”匆忙解释，萧雯也是抬步要走。
看她模样，柳湘湘也是知道她什么都已经听到，放下手中的刀朝她走去。
“娘亲，抱歉，我本来是打算等会儿带他去和你说这件事情的。”
柳湘湘出口的语气多了不安，也害怕，萧雯张口会拒绝。
她跟着她身边这么久，已经分不清楚什么有没有血缘关系。
她只是知道，如果萧雯张口拒绝，她会很难过。而且，会因为她的话迟疑。但是，不可能改变自己的任何决定。
“湘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可是好事。娘亲只是听了太激动，不知道怎么面对而已。”笑着拉过柳湘湘的手，萧雯也是压下心中酸涩。
女儿大了，她终究是留不住的。
若是强行留在身边，不让她成婚，将来两人反目也是迟早的。
“我还以为，您会怪我刚刚没直接和你说……”无意听到，可专门去说，那是两个概念。这件事情，柳湘湘也知道自己确实是做的不妥当。
只是她刚刚拉苏墨言过来的时候，只是猜测到其中些许，并不能确定。
若是直接去娘亲房间，也是不太妥当。
“怪你做什么，你们两个人也都大了，有自己的主意。皇上赐婚，可说了什么时辰？”不舍柳湘湘现在就离开自己身边，萧雯也是不由红了眼眶。
嘴里再怎么说着无所谓，可是真的想到将来要分开，萧雯这心里就不是滋味。
“最早也是明年冬至，夫人放心，我知道您担心湘儿还小。”上前两步，苏墨言也是恭敬开口，语气无比真挚。
刚刚其实是有些怪苏墨言，因为她刚刚从话里，也听的出来，今日的事情是苏墨言进宫主动求来了。
可苏墨言这话一出，也是让萧雯怒意去了大半。看来，他还是有为湘儿考虑过的。
“你也算是有心了，我不会怪你们什么。”语重心长开口，萧雯也是需要为自己的女儿打算。
如今他们已然被赐婚，成婚只是早晚的事情。她惹得苏墨言不快记在心里，只会对湘儿不好。
“夫人能这么想，真是让墨言惭愧。”觉得是自己没处理好，苏墨言此刻也是满心懊恼。
他如果之前处理的再好一点，也就不至于，现在惹得湘儿和夫人一同不快。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你和湘儿两人能好好的，我也就没什么所求了。”平生所求不过是儿女安康，能找到彼此心仪的另一半。
至于他们的选择如何，她只能作为旁观，不好去干涉什么。
对萧雯的话满意不已，苏墨言也是压下心中激动，快速转身继续回去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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