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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以后不许这样了，这大冬天的还下着雪呢！”
“咳咳，不碍事。”
“还不碍事？静月那丫头哪得这么好的福气遇到您这么好的主子，要红儿看静月那丫头是无论如何也报答不了您的恩，还有肖羽，要不是您，他指不定还要跪……”
两人正说着，被内屋走出来的肖静月打断。
“静月？”
肖静月没有答复红儿的问候，直接在樊?面前跪下，诚恳地说：“静月谢谢少爷。少爷的恩，静月今生不敢忘。”
樊?记得方才看到肖静月红肿的双眼，心中有丝丝怜惜，私下问了红儿才知道是因为肖羽，或许是看不惯自己身边的人哭丧着脸，或许单单是因为自己看不到肖静月常常微笑的面眸，所以才不顾红儿的阻拦去了母亲那儿。
樊?没有过多的话，扶起肖静月，然后从炕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青花瓷瓶，微笑着说：“方才只是让母亲免了肖羽的罚跪，估计这会儿也没个大夫瞧他的伤势，我这儿有上好的金疮药，抹上几次定不会留下疤痕的。”
肖静月接过青花瓷瓶，满眼感激。
就在打开门的时候，肖静月听到樊?唤她。
樊?指着桌上的粥说：“这粥还热着，你拿去给肖羽吃吧，我吃腻了，倒了也是浪费。”
屋外天已昏暗，雪花漫天飞舞，肖静月永远也忘不了此刻，有一个少年带给她在这个异时空第一个冬天的温暖。
“羽。”
肖静月将粥放在床边的方凳上，坐在床边，将用被子裹着不停颤抖的肖羽轻轻拥入怀中，“对不起。”
“是羽的错，惹姐姐伤心了。”
肖静月放开肖羽，端起粥，说：“把粥喝了，温度刚好，喝完姐姐帮你上药。”
肖羽听话地将粥喝完，然后抬头看似随意地对肖静月说：“姐姐走吧，羽要休息了。”
赶自己走？自从来到樊府姐弟两人就不常见面，一有机会，这小子总会黏上自己，可今天……
“姐姐帮你上完药再走。”
肖羽不说话，紧紧地拽着棉被，两只眼看向肖静月时不停闪躲。
“肖羽。”
连名带姓地叫出来，肖羽知道肖静月生气了，叹了口气，慢慢放开棉被，露出只穿了中衣的小身体，殷红的血渗透了灰白的中衣。
肖静月不语，指尖刚触到肖羽脖子上的衣带，肖羽抬起手要制止，却在肖静月充满怒气的眼眸中落下。然后肖静月为肖羽默默脱下中衣，长长的鞭伤像噬人的血盆大口，看得人胆颤。
肖羽趴在床上，肖静月将他的青丝拨至两边，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于是深深做了几个呼吸才轻柔地为肖羽敷药。
因为背对着肖静月，肖羽看不到肖静月眼里近乎窒息的伤痛。
怕肖羽疼，肖静月与他说话来分散着他的注意力。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姐姐，不是羽的错。”
“姐姐知道。”
姐姐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一直都是那么善良、善解人意，什么困难宁愿自己一个人背负，也不愿让别人分担，哪怕是姐姐也不能。
“……樊琪他逼我穿女装。”
肖静月手下停了一下，叹了口气继续帮肖羽上药。
“找到时机羽定要带姐姐离开。”
“我们现在身无分文，再说樊府人手众多，你我几乎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岂是你我能轻易逃脱的？”
肖羽不在意肖静月所说的，只要她是愿意跟自己一起走的就行。
“姐姐要信我。”
姐姐要信我。
姐姐要信我。
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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