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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的冯语清凑近，“您笑什么呢？”
“韩于君已经进入希冀，还拿到了查房记录，估计很快就能找到机会动手。”
冯老将手机递给冯语清，“你不是说他一个外人靠不住？事实证明还是你爷爷看人的眼光准吧？”
冯语清看完消息，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看来真的是她想多了。
她笑盈盈地挽过冯老的胳膊，“多亏了爷爷帮我。”
“你别跟我撒娇，以后少给我惹麻烦就行。”
冯老抽出手，一本正经地盯着冯语清，“还有，别去招惹秦嫣了，你赵爷爷想跟她合作，你要是搅黄了你赵爷爷的好事，我真的就保不住你了。”
冯语清噘起小嘴，不满道：“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赵爷爷非要跟她合作？她……”
“你懂什么？”
冯老敲了下她的脑袋，“你赵爷爷做事，一直有他的道理。你别管太多，听我的准没错。”
冯语清揉着脑袋，不情不愿地嘀咕一句：“知道了。”
……
翌日。
冯语清看见秦嫣，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当作没看见，别过脸绕道走。
这一幕，正好落进樊宁海的眼里。
樊宁海喊住冯语清，“清清，你怎么不跟秦总打招呼？”
闻言，冯语清一脸不高兴地看向樊宁海，“我刚才没注意。”
“你这丫头，秦总那么大个活人，你还看不见？”
樊宁海数落一句后，走向秦嫣，“我替清清向你道歉，也顺便为我昨天的态度道歉，还希望秦总别往心里去。”
秦嫣微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樊总说那么多都是为了我好。”
见秦嫣识趣地顺着台阶往下走，樊宁海会心一笑，“我就知道秦总是个聪明人。”
“正好见到樊总，我也向您告个别，我和霍总今天下午就要回去了，打扰樊总两天，真是不好意思。”
“霍则琛跟你走？”冯语清下意识地问出口。
秦嫣看去，“嗯？冯小姐有意见？”
“她能有什么意见？”
樊宁海奇怪地瞧了冯语清一眼，冯语清这才悻悻地闭上嘴。
随后，樊宁海和秦嫣简单客套了两句，主动提出安排车辆送他们去机场
秦嫣倒也没客气，爽快地接受了他的好意后，找了借口先回房间收拾行李。
等秦嫣离开，樊宁海看向冯语清，拧着眉问：“你该不会对霍总感兴趣吧？”
“我……”冯语清抿了抿唇，随即不甘心地反问：“干爹，我哪里比秦嫣差了？难道我还不够格跟她公平竞争吗？”
樊宁海没说话，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就不用他说出来伤人了吧？
冯语清气急，“干爹！怎么你也欺负我！”
看着冯语清转身跑远，樊宁海无奈地笑着摇摇头，这丫头就是从小在蜜罐里泡大的，都掂量不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了。
转念想起秦嫣，樊宁海眼神微变，刚才看那女人的态度……好像真的放弃合作了？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当天下午，秦嫣和霍则琛离开樊宁海的别墅。
而二老就站在阳台上，看着那辆车驶出视线。
冯老率先开口，“听清清说，嫣丫头跟樊宁海告别的时候，只字不提合作的事情，你说，嫣丫头该不会放弃了吧？”
“可能吗？”
赵老没好气地反问一句。
“那……她也不趁着走之前再提一嘴，就这样走了，回头哪还有机会跟樊宁海说上话啊？”
“她现在提有用吗？”
赵老收回视线，转身走进房间里，“她又不是什么蠢货，被拒绝过一次，第二天又提，只会让樊宁海更烦她。”
“只是……”赵老略显迟疑，“她为什么不找我呢？”
秦嫣到底是还没有对他们放下戒备？还是执意要自己一人对付秦芒？
如果是后者，那未免太天真了！
赵老脸色一沉，“找机会去一趟希冀，我还需要再跟秦嫣好好聊聊。”
……
晚上，飞机顺利落地。
许湛来接机，上了车还顺便问了秦嫣此行是否顺利。
秦嫣轻叹一声，“算不顺利，也算顺利吧。”
许湛还没明白个中深意，就听见秦嫣询问，“韩于君这两天在希冀做些什么？”
“到处溜达。”许湛想了想，“他就像是来希冀旅游的……四处看，还拍风景照。”
秦嫣蹙眉，这韩于君真有这么好的兴致？
“算了，我亲自去问他。”
舟车劳顿，秦嫣懒得多想，抬手抵着额角靠在窗边闭目养神。
霍则琛刚想把外套披到秦嫣身上，突然，一个急刹车，他差点连人带衣服一齐扑向秦嫣。
秦嫣惊醒，“出什么事了？”
此时，前方那辆拦路的路虎上下来两个黑衣人。
霍则琛看着他们走近，淡淡地回了一句：“来者不善。”
黑衣人敲了敲车窗，“烟小姐，芒哥要见你。”
闻言，秦嫣低低地嗤笑一声，“没想到秦芒的性子这么急。”
眼瞧着秦嫣抬手搭上车门，霍则琛扣住她的手腕，“我陪你去。”
“不用。”秦嫣看着霍则琛盈盈一笑，“十有八九是聊樊宁海的事情，我直接跟他说谈崩了就行，他不会为难我。”
说完，秦嫣拿开霍则琛的手，拉开车门下去，径直走向那辆路虎。
车门敞开，秦芒就坐在后排，极为缓慢地盘着手里那串佛珠，指尖微微发白，像是在极力压制着心头的怒火。
秦嫣停在车门处，看了一眼佛珠，随口道：“没想到芒哥这么看得起我，还特意跑一趟。”
秦芒停下动作，冷冷地睨着秦嫣，“你找樊宁海，野心很大啊。”
“有野心没能力，有什么用呢？”秦嫣耸了下肩，装着苦恼的模样，“樊宁海压根看不上我。”
秦芒不屑地“哼”了一声，“你知道自己有多天真了？”
“天真？”
秦嫣眯了眯眼，“算是有点吧，不过……芒哥明知道我天真，还跑一趟，是不是也证明在你眼里，我还算得上有几分威胁？”
“这样就够了。”
秦嫣勾了下红唇，笑意张扬明艳，“秦芒，能让你感到一丝害怕，我很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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