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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其实就在五层，始终紧张的等待召唤，听到卜爷呼唤，连忙跑上来问道：“大爷，有何吩咐？”
六个女子以为卜爷要反悔，都紧张的站在四层和五层的楼梯上向上仰望。
隔着栏杆，卜爷向那几个女子招了招手，然后问陆掌柜道：“这几个女子，你们卖不卖？”
“卖？”陆掌柜无语，这里是饭店，卖酒菜的，不是卖人的。
卜爷又补充了一句，道：“她们一定是你们饭店自幼调教的吧，我喜欢，你出个价吧，我都买了。”
原来是这样，陆掌柜松了一口气，说道：“大爷，这些女子确是本店苦心栽培，为的就是伺候您这样尊贵的客人，多年来聘请多为教坊师父，传授她们琴棋书画，耗资甚巨，这……”
陆掌柜的根本就没打算卖人，因为在这个时代，人口买卖必须经过牙行。
私下里交易，那就是重罪，追究起来谁也负担不起。
更何况，里面还坐着一个知州老爷，当着他的面谈论人口买卖，太不合适了。
可是卜爷却不管这一套，把一个土豪大款的架势发挥的淋漓尽致，说道：“我又没问你这些，我问的是价格？”
“这……”陆掌柜的偷眼看了一下李明，说道：“大爷恕罪，我们望北楼经营的是饭菜酒水，没有歌姬奴婢。”
卜爷总算看明白了，转向李明说道：“知州大人，你说句话吧？”
李明早就把卜爷和江小白当成了仙人，哪敢违拗，连忙说道：“陆掌柜的，既然卜爷有意，你不妨忍痛割爱。”
可是陆掌柜的还是有些不舍，说道：“她们来望北楼多则十多年，少则两三年，所谓日久生情，小的……小的实在不忍别离。”
卜爷说道：“什么别离，我不是把这里包了吗？她们归了我，你们还是可以天天见面？”
陆掌柜的说道：“能被大爷看中，是她们的福气。只是……小人只是个掌柜的，此事需要请示东家。”
卜爷说道：“东家在哪里，给我找来？”
“这……”陆掌柜面露为难之色，说道：“东家在汴京，每年三四月份才来盘恒数日。”
“什么，玩我呢？”卜爷生气了，一拍桌子。
陆掌柜吓得连忙跪倒，说道：“大爷息怒，小的句句实情。此事知州大人可以作证，东家和知州大人是至交好友！”
卜爷耍横了：“我不管什么好友不好友，这六个人我今天要定了，你开价吧！”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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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陆掌柜有些懵。
“再加这个呢？”卜爷又拿出一颗水晶球放在桌子上。
这颗水晶球和送给李明的那个一样大小，但是上面只有五颗星。
“大爷，你……”陆掌柜彻底晕了，他做了几十年买卖，还从来没有碰到过如此豪气的客商，奇珍异宝就跟丢垃圾似的往桌子上扔，这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再加一颗！”卜爷不信邪，钞票能够砸死人，难道金银珠宝砸不死人？
“大爷，你……你……”陆掌柜东倒西歪。
恰在此时，李明闷哼一声，说道：“陆掌柜，做人不能太贪！”
李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心里很不平衡，你们给我才四颗小珠子，一个大珠子，就这还要把厢兵营的开拔费计算进去。
六个歌女算什么，保州市牙行里面最贵的也不过百十两银子，给这么多，简直是天价了。
陆掌柜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他已经从李明不善的眼神中看到了威胁，连忙说道：“大爷，够了，足够了！”
卜爷问道：“那成交了吗？”
“成交了，成交了！”陆掌柜不断地擦汗。
“那还愣着什么。”卜爷哈哈大笑，冲着楼下那几个女子招招手，喊道：“你们几个回屋收拾收拾，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我的人了！”
六个女孩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爷慷慨，小人感激不尽，小人替她们几个给您磕头了！”陆掌柜心中狂喜，跪地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拿出一块白布，小心翼翼的把那些玻璃器皿收了起来。
李明贪婪的看了一眼那个布包，说道：“陆掌柜，恭喜恭喜，你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
陆掌柜谨小慎微，说道：“托知州大人的福，也是两位大爷慷慨大方！”
李明缕着胡子微笑道：“知道该做些什么吗？赶紧把她们的卖身契送上来！”
陆掌柜连连点头，说道：“小的这就去！”
李明干笑一声，继续说道：“还有，明日你去牙行办理一下手续。私自买卖，不合规矩，但有本官作保，你大可放心。”
陆掌柜脸上的肌肉一哆嗦，心疼的眼泪差点下来。
什么过手续，分明是想要剥一层皮，那可是要交税的。
这几件宝贝要是折成现银，我还不得交上千两甚至更多的税啊！
可谁让人家是知州呢，人家一句话，你这买卖就做不成了。
陆掌柜一咬牙，躬身施礼道：“小的知道了！”
陆掌柜转身退下，虽然是一件大赚特赚的买卖，但是他的背影却有了一分悲壮。
六楼再次只剩下四个人，李明起身，恭恭敬敬的给江小白和卜爷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小人李明，今日一睹仙颜，实乃三生有幸！鲍爷，卜爷，您两位仙师但有差遣，小人无不遵从！”
常子龙也跪了下来，说道：“恳请卜爷鲍爷收我为徒，传授我仙家法术！”
江小白哭笑不得，说道：“都起来，都起来，什么仙家法术，什么仙师仙颜的，这和你们的人生差的远呢！”
两人都露出失望的表情，但却坚持不站起来。
都说心诚则灵，只要坚持跪着，说不定仙师会被感化呢。
“你这样说不行，他们根本不会听。”卜爷哈哈大笑道：“你告诉他们，修炼成仙，那是讲缘分的，他们缘分还未到，不必着急。有朝一日，缘分到了，立刻就可白日飞升！”
“真的？”两人都是狂喜。
“老夫还能骗你们不成？”卜爷老神在在的说道：“要想成仙，必须做好人间事，你们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了吧？”
“做什么？”常子龙双眼放光，突然长身而起，说道：“我知道了，率军开拔，攻破易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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