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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的名声大噪嘛！说不定是冲着师父来的。”姜宁兮微笑着夸道。
华秉承微微眯起眼睛：“我看未必，毕竟这次主刀的人是你。”
“那也不见得是冲我来的。”姜宁兮莞尔一笑。
翌日，她去查房时，老先生正坐在病床上看书。
他带着老花眼镜，脸色虽然还有点惨白，但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病人。
姜宁兮给他检查了一番，各指标都很好，便关问道：“老先生，您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感觉很好。”老先生微笑道，“你是我的主治医生？”
“是您的半个主治医生，还有我师父一起给您看诊，只不过他今天休息，我值班。”姜宁兮温和地解释道。
老先生关问：“你和你妈妈，都还好吗？”
印象中，她妈妈还是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孩子”。
姜宁兮微微一笑：“多谢老先生关心，我妈妈她已经恢复正常了。”
“那太好了。”老先生欣慰。
此时，“嗒嗒嗒”的高跟鞋声音传来。
一个打扮华丽的中年妇女疾步走了进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抱怨：“爸，好好的公立医院不住，您住着私人医院来做什么？”
“我爱住哪儿，就住哪儿。”老先生并未给这个中年妇女好脸色。
姜宁兮见状，准备识趣地退下，却被老先生给叫住：“姜医生，我是不是需要安静地休养？”
姜宁兮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中年妇女，微笑着点了点头：“是的，您需要安静。”
“那你们都出去吧！”老先生开始下逐客令。
中年妇女蹙了蹙眉头，甩手走出病房。
姜宁兮也跟着出去，顺手帮老先生把病房门给带关。
中年妇女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后，问道：“你是我爸的主治医生。”
“是。”
“你这么年轻，就当主治医生，医术肯定不怎么样。你去开出院手续，我要给我爸转院。”中年妇女傲气道。
姜宁兮微微耸肩：“转院需要老先生本人同意，您若是没别的事了，我就先去忙了。”
“你……”中年妇女哑口无言。
姜宁兮没再理会她，转身就走。
下午有空的时候，她也会去探望那位老先生。
不知何时，病房外已经站了警卫守护。
她刚凑近，就被警卫拦住，直到亮出她的工作证，警卫才放行。
推门进去的时候，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坐在病床边劝说：“外公，我们转院好不好？这里是私人医院，医疗技术都得不到保障。”
“放心吧！目前，我们医院的医疗设备与技术，是全市第一。”姜宁兮开了口。
此话一点也不假，她也没虚夸。
墨离枭当年给这医院投资了巨额，不仅仅引进了最先进的医疗设备，还聘请了国内外顶级的各科室医生。
虽然医院才开业不过四年，但是口碑一直很好。
只是，姜宁兮不明白，老先生一家人为什么总是劝他转院。
“你是？”女孩看着姜宁兮问道。
姜宁兮莞尔一笑：“我是老先生的主治医生。”
“外公，你看这家医院也太敷衍您了，派了一个这么年轻的主治医生。”女孩的态度和起初那个中年妇女一样。
姜宁兮并不在意这些，依旧对女孩笑脸相迎。
“婉婉，你先回去。”老先生再次下逐客令。
被唤做“婉婉”的女孩，只好颔首，先行离开。
姜宁兮关问过老先生的身体状况后，准备离开时，老先生问道：“姜医生，你有空吗？陪我十分钟吧！”
“我？”姜宁兮有点儿懵。
刚刚那位是他的亲外孙女吧！
都不让他亲外孙女陪，反倒要她这个外人来。
“如果没时间的话，就算了。”老先生也不勉强。
姜宁兮微笑着在病床边坐下：“您说，我有时间。”
“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不转院？”
“有那么一点。”
“我若是听他们的话，转院了，我就死得早。”老先生淡漠道。
一点也不像是替自己性命担忧的样子。
姜宁兮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们都想瓜分我的财产。”老先生愁眉苦脸道。
姜宁兮脸上的笑容渐敛。
她知道，老先生并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半晌后，她安慰道：“那您放心在我这儿休养，保证不会有人害您。”
“姜医生，其实，你长得很像我妻子。”
“嗯？”
“哎——”老先生重重地叹了口气。
姜宁兮微微一笑：“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妻子跟你一样，年轻的时候是个有名的医生。”
“那您一定很想念她吧！”
“我对不起她。”
“她离开您了吗？”
“是，她离开我了。”老先生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递给姜宁兮，“你看看，你俩是不是长得很像。”
姜宁兮这才接过怀表，打开来看了看。
怀表里有一张黑白照，不仔细看的话，女人确实跟她长得很像。
而怀表盖的这边，写着“紫苜蓿”这三个字。
姜宁兮顿时觉得“紫苜蓿”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看着你，就感觉是看到了我妻子的转世一样。”老先生感慨。
听到“转世”这两个字，姜宁兮猛然想起了华秉承的话。
他也说过这样类似的。
“姜医生，五床病人找您。”
此时，一个护士走进来叫唤，打断了姜宁兮的思绪。
“老先生，我先去忙了。”姜宁兮连忙将怀表还给了老先生，“如果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以随时叫我。”
“好。”老先生手下怀表，点了点头。
姜宁兮只身离开，去忙于工作。
第二天，她跟华秉承打个照面的时候，主动提起了“紫苜蓿”的事情。
“师父，我记得，您跟我说过紫苜蓿。”姜宁兮好奇地问。
再次提及这个名字，华秉承身心一怔，好奇地反问：“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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