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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白看的恍惚，一个熟悉的面庞在元白脑海中浮现。
怎么小孩子都喜欢否认自己是小孩子呢。
小孩子多好啊，长大了多累了。
元白叹了口气，修长的指间捏住信封，将封条撕开之后，拿出里面的信纸。
如眼是十分熟悉的字体，元白眼眸微睁，眼中充满着凝重。
“先生，好久不见，不知先生在洛都过的可好？”
……
“前些日子耶律琴驾崩，西域大乱，本是萧以灵一统天下的大好时机，只可惜……”
“待我一统西域，我就去大秦找先生。”
“我真的很想你，先生。”
字体娟秀，但是里面的内容看的元白遍体生寒手指僵硬，过了许久才将信封放下。
呆呆的看着已经有些破败的大厅，眼神充满着不安。
太快了，姬明月真当天纵之才，这才过去几个月啊，直接在西域那边立足了。
说是萧以灵一统天下的最好时机，又何尝不是姬明月翻身的最好时机。
元白低眸，长长的眼睫颤抖着，将那封信封装好。
他得和萧以灵说一下这情况，要不然被打一个措手不及就麻烦了。
太快了，按照元白的预计，姬明月要想借助西域的力量怎么也要一两年，等姬明月打来的时候，他的要死了，就不用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是老天偏偏不如意，耶律琴这是时候驾崩了，给了姬明月足够的时间和机会。
元白当然不认为西域那些人那些人能挣的过姬明月。
偌大的西域看起来厉害，也只是耶律琴和吟乐松月厉害而已。
如今一个死了，一个被关押在天牢中
坐着马车来到了宫前，元白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内部，询问了当值的嬷嬷，得知萧以灵并没有在御书房，而是跑到后花园玩去了。
元白脚步一转，直接来到了后花园。
一眼看去，并没有看见萧以灵的身影，入眼的只有花草树木和那不远处的人工湖。
后花园很大，元白没来过几次，来皇宫不是上朝就是找萧以灵，也就金銮殿和御书房两边跑。
元白询问了在后花园站岗的侍卫才知道萧以灵在那湖边。
湖边有一亭台，萧以灵坐在里面，手中拿着饲料，正抖湖中锦鲤。
哪里落食了，那些锦鲤一拥而上，那场面颇为好看。
元白来到萧以灵抱拳行礼：“微臣见过陛下。”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萧以灵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回头就看见那不曾变过的面容。
上下打量了一番，忍不住啧了咂嘴。
“元大人找朕何事？”
元白压下心中的不安，眼眸低垂不敢去看眼前的萧以灵，西域和姬明月的事情和他有直接关系。
调整好心态，元白才开口说道：“启禀陛下，是关于西域的事情。”
“呵，依朕看，是关于姬明月的事情吧。”
听到萧以灵这般说，元白猛的抬起头，那双如同星辰一般都美眸中充满着震惊。
萧以灵很习惯这双眼睛，也习惯这双眼睛的主人。
两人直勾勾的相望，一个目光充满着震惊，一个目光炯炯，里面都是爱意。
发现不对劲的元白将目光移开，有些心虚的闻道：“陛下怎么知道？”
萧以灵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是很快调整好开口解释道：“耶律琴的死并不是什么秘密，西域现在有一股势力正在做着一统西域的事情。”
“还有就是，幽州城失守了，朕留在幽州城二十万军队只有几万人逃了回来，其余的都死在了幽州城。”
“死因就是被烧死。”
萧以灵最后一句话并没有什么别样的情绪，轻飘飘的，仿佛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是这句话落在元白这里，宛如一把巨锤直接砸在元白头上和心口。
又晕又闷的。
这几乎已经将矛头指向姬明月了，作为曾经的幽州城守将，没有人比姬明月更加熟悉幽州城。
火烧幽州，坑杀西域军队数十万，如今再次复刻，但是这次被烧的不是西域士兵，而是大秦士兵。
元白反应过来之后，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怎么会有人如此冷血。
这火攻真的是伤天害理。
元白垂眸，目光落在地上，心中不断的叹气，果然还是发生了。
当年权出染临死前和自己说了一句血流成河，当时自己并没有在意，但是如今确实不得不重视起来了。
这样下去，姬明月一统西域之后，第一时间就是攻打大秦，那绝对是血流成河。
幽州城已经破了，并没有能有效阻挡姬明月的东西了。
估计在姬明月眼中，就现在大秦这些武将，对于姬明月来说，都是土鸡瓦狗。
元白忍不住摇了摇头，浓浓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元大人在自责吗？”
萧以灵的声音在元白耳边响起，声音清冷但是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元白微微一愣，抬眸看向姬明月开口问道：“陛下难道不怪我，若不是我，，现在应该是太平盛世。”
“或许吧，但是朕确实不怪元大人，只是有些可惜，哪怕朕要死了，元白也没有同意入朕后宫。”
元白呆呆的看着萧以灵，这次他并没有恶心萧以灵一下的想法，语气认真的说道：“你会被载入史册，昏君一词你一辈子都摘不了，而我大概也会落的一个祸国殃民烂名声。”
“哈哈哈…”
萧以灵大笑了几声，但是这笑声并没持续多久就转为了咳嗽声。
过了一会，萧以灵才平复下来，只是那本来苍白的面容此时此刻看起来有些潮红。
“元大人真的在乎这些吗？”
对于这点，元白当然是摇头的，书上的文字是死的，他也在这个世界待不了多久了。
等两眼一闭上，再次睁开的时候，就和这个世界没有一丝丝关系了。
当然这只是对于自己，萧以灵不行，昏君会伴随着萧以灵遗臭万年。
“微臣不在乎。”
元白说了自己的答案。
萧以灵揉了揉自己泛着阵痛的胸口，，笑着说道：“这不就行了吗，元大人都不在乎了，朕还在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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