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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以灵转头看向元白，眼神也落在元白脸上。
与元白脸上的愤怒之色不同，萧以灵脸上充满着冷漠。
仿佛对一切的事物都不关心。
元白抿了抿嘴，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来，开口说道：“陛下没必要问这些无聊的问题，有什么事情可以去说。”
萧以灵嘴角带笑，瞥一眼元白，过了一会才说道：“不急，元大人随朕在这里等一会即可。”
萧以灵这一等，便等到了半夜三更。
虽然教坊司不打烊，但是这个时辰出来寻欢作乐的人也减少了不少。
没有之前的热闹，看起来有些冷清。
“元大人可累？”
元白的看都没有看萧以灵，直接摇了摇头说道：“不累。”
“那便好，那元大人就进房间看看吧。”
元白双眸一凝，快步走到萧以灵面前，语气中充满着愤怒：“你别太过分！”
他不是傻子，这房间进进出出了不知道多少女人了，里面的人肯定也是受尽折辱。
萧以灵这个时候让自己去看，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萧以灵低眸看向元白，轻声说道：“元大人可以不去，只不过这些男人的生死都在你的手上。”
“什么意思？”
“元大人大可转身离去，只不过这些男人只能留在这里受苦了，可惜这些妃子细皮嫩肉的，那皇后也是凄惨，叫起来宛如杜鹃啼血啊。”
元白想骂人，但是知道骂了也没有什么用。
说不定还会激怒萧以灵，把自己给坑了。
看了看那紧闭的房门，元白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明明不久之前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后宫之主，如今变得如此低贱。
大概是有兔死狐悲之意。
“我去便是。”
丢下一句话，元白的直接走到房门前，手放在房门上时犹豫了一会。
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一把将门推开。
屋内的男人听到动静，第一时间就钻入被窝之内。
元白就看着那微微鼓起的被子在轻微的颤抖。
看到这副场景，元白心中没由来的生出怒火来，看看这些女人干的好事。
“我是男的，不是你要接待之人。”
听到这话，缩在被窝内的男人悄咪咪的探出脑袋，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元白。
看到元白的一瞬间，那男人先是愣了一会，随后眼中充满着喜色。
一把将被子掀开，身上连衣服都没有穿好，急急忙忙的就跑到元白面前。
一把跪在元白面前，拉住元白的手
“本宫……啊不……我认识你，元将军，你是元将军，是陛下让你来救我的吗？”
元白低头看去，入眼就是对方那满身的伤痕。
吻痕、勒痕，看的元白的触目惊心。
这披头散发的模样，和以往那高高在上的皇后判若两人。
曾经的这个男人是何等的高贵，何等的温柔啊。
不过了几日不见，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不知道这些日子，受了多少折辱啊。
元白有些看不下去，将目光移开，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男人见元白不说话，突然就慌了，站起来在屋内胡乱走动。
一边走一边念叨道：“陛下一定是嫌我脏了，不要我了，嫌我脏了……呜呜呜。”
“我不配当这个皇后，我已经不干净了……”
男人一边哭一边念叨道，双手还在不停拉扯着自己头发。
元白看的眼角直跳，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将萧以灵打一顿。
看看给人家折磨成什么样子了，明明可以杀了，为什么要如此羞辱对方。
到底还是于心不忍，元白开口说道：“改朝换代，陛下已经死了。”
听到这话，男人明显愣住了，站在原地许久未动。
元白就这样陪着他，也没有开口催促。
过了一会，男人如同机械般转头看向元白，一步一步朝着元白走来。
噗通一下又跪了下去。
“元将军，杀了我，杀了我，这里是人间地狱啊，我要随陛下而去。”
泪水从眼眶溢出，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上。
男人见元白不为所动，重重的磕一个一个响头。
“看在我曾经为皇后的面子上，元将军就成全我吧，求求你了。”
元白银牙紧咬，双拳死死的握着。
看着曾经的后宫之主跪在自己面前，元白心中没有任何的欣喜之意。
只有愤怒，无边的愤怒，恨不得将这些羞辱他的女人全部杀了。
明明就是一个无辜之人，为什么会沦落如此。
“喏，给你剑。”
萧以灵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元白低头看去，就看见萧以灵站在自己身侧，朝自己递来一柄剑。
萧以灵并没有看元白，眼神落在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上，开口说道：“杀了他，他就解脱了，要不然…你懂的。”
男人跪在地上，听到有女人的声音，被吓的缩成了一团。
身体颤抖的厉害，连牙齿都在打颤。
“请元将军成全，我不想再受那群女人折辱了。”
元白咬了咬牙，直接握着剑柄，直接将其抽出。
看着手中的剑，元白在心中默念一句走好。
寒光闪过，剑尖从男人背部刺入，直接齐起刺了一个贯穿。
男人本能的挣扎了一会，只不过就一会，一会就安静了下来。
“谢…谢……”
艰难的留下了两个字来，男人便失去了生机。
元白死死的握着剑柄，并没有将剑收回来，顺势跪在地上，缓缓的闭上眼睛。
萧以灵走到元白身边，弯腰拍了拍元白的肩膀，轻声说道：“人已经死了，元大人可以将剑拔起来了。”
元白睁开眼睛，看着被血染红的地面，开口说道：“你也该死。”
“哦？这是何理？我并没有折辱他啊，我可是连碰都没有碰一下。”
萧以灵笑着反问道。
元白抬头，就看见萧以灵那副带笑的表情。
气不过，站起身来，元白将剑拔出，带血的剑尖直接指向萧以灵。
血液顺着剑的纹路汇聚在剑尖，滴落在地上，在地上炸开一朵艳丽的血花。
“就算你没有折辱这些人，这人也是你送到教坊司的，所以你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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