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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了闭眼睛，小声道：“三爷，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云朝闭着眼睛，想起从前在安市的时候，她问过他很多遍。
每次，当他吻她甚至要她的时候，她都问，他们这样算什么。
他说，未婚男女，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
问了很多次，他都未曾表露过什么。
不表露，便是默认仅仅是男欢女爱的关系，说得难听些，他在拿她当解决需求的工具。
“三爷，我只想听你亲口说出来的话。”【1】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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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朝朝。”他忽然叫了她的小名，低下头，靠在她的耳边，亲了亲，“你怎么能笨成这个样子？我一直以为我对你的心思，路人皆知。”
他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她的耳朵，用了力。
云朝吃痛，一半清醒一半疼痛。
心跳，忽然在加速，身体在发烫。
“朝朝，我爱你。”
下一秒，他再次吻上她的红唇，用尽全力。
云朝耳畔都回旋着这三个字，一遍又一遍。
他说什么？
云朝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整个人像是在浪潮中颠簸，他说……他爱她。
云朝从不敢去想高高在上的三爷会爱她，他是天上明月，皎皎光洁，又怎么会爱卑微如草芥的她。
可刚刚，他在她的耳畔，清晰且坚定地告诉她，他爱她。
嘴唇被咬了一口，贝绍楼蹙眉：“专心一点。”
云朝收回思绪，睁开一双迷离的眼睛，定定看着他：“三爷……你刚刚说……什么？”
“云朝，我想弄死你。”
贝绍楼看了一眼吊瓶，这碍事的东西！
瓶子里的水不多了。
贝绍楼一把拔掉手背上的针管，止住血后，整个人欺身而上，将云朝狠狠压在沙发上！
“三爷！”云朝惊呼，“你小心，手刚刚动完手术！”
“在关心我？”
他低头靠近她，鼻子几乎贴近她，呼吸纠缠，眼眸相对。
云朝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意识现在安市
她以为是短暂的交集，却没想到……会成为一生的纠葛。
直到此时此刻，她都不敢相信她听到的那三个字，她与贝绍楼，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似乎是为了惩罚她的不专心，贝绍楼狠狠用了力，又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朝朝，在想什么？嗯？”他有所不悦。
“三爷……”她看着他，眼神里透着朦胧的水汽，“我们之间……或许……还有没说完的事……”
“你想说什么？”
“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一件事的答案……”
“关于云凤仪？”
她诧异地看着他，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他总是像一个命运的操纵者，可以肆意操控任何人的命运和前程。
男人淡淡一笑：“想知道哪些？我都会告诉你。”
“我母亲……是不是你……也就是说，如果他没有碰到你和聂华枝，是不是可以活下去？”
云朝说的格外委婉，但贝绍楼还是听出了她的意思。
她认为，他是谋害她母亲的凶手。
“云朝，虽然你当时只有十岁，但你应该知道你母亲的病情。她得了很重的病，来京城看病只是孤注一掷，想最后碰碰运气。就算她没有碰到我，她也活不过三天。”
“云朝，关于当年你母亲的病例、手术单和药方，我全都保存了，这些东西都在京城。你如果要看，我会拿给你看。”
云朝更加不可思议，他……竟然存了这些。
“最重要的一件事，你母亲可能从来没有跟你说过。她知道自己已经身无分文，而你年纪又小，如果她客死异乡，你一定没有能力安葬她。她早就想清楚这些事，她在来京城时签署了遗体捐赠书，她希望可以由医院操办她的后事，也能为其他病人带去希望。她是一个很伟大的人，朝朝，你的母亲当时一共救助了三个病人，其中包括我的母亲。”
云朝吃惊地看着他，久久没有回神。
这件事，她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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