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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拧，一边掐着肉，疼的秦氏龇牙咧嘴。
“还不快洗？”
末了，她狠辣的视线挪开，凶狠的看常文才。
“你看清楚了吗？你跟她犯了一样的错误，我能掐死她。”
常文才在懵懂的年纪，不能完全理解这句话，他只知道奶奶两个母夜叉，样子凶得能吃人，太可怕了。
他想起了外公家的好，他想回外公家。
天色黑透了，秦氏肚子空空，仍然坐在月下洗衣裳。
每次捶打衣裳，就像是在捶打王大红，把她的衣裳比拟成本人拿来撒气。
王大红这时候闲着出屁，或是叉腰或是抱手的守着秦氏干活。
听着声响不对劲，她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
“啧，你轻点，把我衣裳洗坏了，你赔我。”
秦氏心底委屈得不得了。
婆婆不满意，她就要不断的重新洗，秦氏怀疑老妖婆就是故意折磨自己。
一大片的汗渍，干透了黄的不成样子，她反复清洗了好几遍，还用了不同的办法。
吃晚饭预留出来的淘米水，来来回回的搓，就是洗不干净，她想拿盐搓，那就是进厕所点灯，找死。
所以她到这会儿，都不记得自己洗过几遍。
委屈得眼眶都湿润了。
老宅这边一刻不消停的闹腾着，另外一边的常喜他们，已经安安静静的睡觉了。
外面一丝声响都没有，常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倏然睁开双目，他轻手轻脚的穿衣裳。
下床、开门、猫着身子，溜出家门。
他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有惊动任何人。
但是，就在他的身后，远远跟着常家两兄弟。
他们俩在下午的时候，没有从常安的嘴里套出话，就聚在一起合计，非要探听他的秘密。
这不，两个人忍着巨大的困意，尾随出来。
常安拜师在两天前，曹五只是教了他扎马步的正确姿势，余下的时间，在没有人监督的情况下，自己练习。
今天曹五约他晚上出来，应该是要教新的内容，常安今天隐隐期待着，比约定的时间来的还早。
等曹五真正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完成扎马步的日常功课了。
“师父，今天我们学什么？”常安一个收势，想象大白狗那样，殷勤的往曹五身边凑。
曹五淡然的拉开一点距离，不让常安往自己怀里扑，他这才说话，语气里面起伏。
“今天开始拉筋骨，我要教你压一字腿！”
“一字腿，是什么？”常安想象不出来，腿明明是竖着的，怎么能变成一字。
曹五也没含糊，给常安小小的露一手。
不需要用手辅助，两条腿张开，就自然的滑下，腿贴在地面成了横着一字。
这还不算完，他弹性很好的又站起来。
单腿从身侧一抬，就可以把脚抬过头。
“二弟，有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偷偷自己学，不想着叫上哥哥一起？”
常安一时有点窘迫，他是没想到，在家大哥和小弟，也对学武也感兴趣。
曹五的空闲时间不多，他可不想看他们闲聊下去，咳嗽了一嗓子打断。
“愿意蹲在草丛，忍受蚊子的叮咬，你们也想学武是吧？”
常家两兄弟惊喜的看着曹五，他当然知道那个眼神的意思。
“指点一个人和指点一百个人，没什么区别。”曹五声调冷冷。
“这样吧，你们和常安一样。我不收徒，有空就教教你们，以后在外面别报我的名讳。”
“愿意的话，今天就开始学。”
曹五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好像学武并不是难事，而常家三兄弟很明显，也被刚才的精彩展示，迷花了眼，集体点头。
“我愿意！快开始吧。”
曹五的眼底染上了一丝深深的笑意。
“好，现在开始下腿，你们注意看。”
“压一字腿，几乎没有什么技巧，就是要忍住疼，只要把腿筋拉松，你们就能做到和我一样。”
曹五嘴上说着，手上也不闲着，三个男孩刚才还高高兴兴的，瞬间被下腿折磨得五官拧在一起。
“啊！好疼。”
“疼？疼就对了，压腿只是基本功，怕疼你们就别学了。”
曹五虎着一张脸教训三人：“以后别让我，再从你们的嘴里听见疼字，实在难受就喊出来。”
“谁要是吃不苦，趁早回家，我没闲工夫跟你们耗，又不是我求着你们学的，清楚没有？”
此刻的曹五摆出了严师的态度，和刚才的柔和玩笑，完全是两副嘴脸。
现在的曹五的模样，对三兄弟来说，就是恐惧的存在，他们都不敢喊疼撒娇了。
常乐最先受不了：“我...我现在说不学了，还来得及吗？我没想到学一字腿要吃这么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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