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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搂着局促不安的蒋小鱼说道：“你不是管我叫师父吗，我成全你，从现在开始起你就是我的兵，明天就开练，听明白没有！”
“不是，师父你都有冯思纯这么棒的徒弟了，还要收我干嘛呀。再说我还得洗锅刷碗，捡垃圾，给冲锋舟刷油漆呢。”蒋小鱼苦着脸道。
柳小山却让他在下海捞碎片和当徒弟二者之中选一样。
蒋小鱼果断选择后者。
柳小山指着邓久光道：“老邓他们叫铁血队，咱们就叫硬骨头队。”
“我骨头不硬。”蒋小鱼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柳小山侧起了耳朵。
蒋小鱼不畏强暴：“你，你瞪眼我骨头也不硬。”
“训练计划，你的！”柳小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拍进蒋小鱼的手里。
蒋小鱼打开来一看，念道：“第一天，仰卧起坐六百，俯卧撑六百，引体向上六百，四十公里越……”
“哎呦我的妈呀，师父，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去个零我也做不了啊。”
柳小山问他是不是嫌少。
“这还少！”蒋小鱼提高了音量。
柳小山告诉他这还只是地上训练项目，明天还有水下项目和射击训练。
“师父啊，我比窦娥她老人家都冤。”蒋小鱼身子一软，躺在了床上。
柳小山恨铁不成钢地道：“看看你这个死样子，堆的跟坨烂海带似的。从今天开始起我就是你的队长，你就是我硬骨头班的兵。”
他问蒋小鱼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叫硬骨头队。
蒋小鱼解释说：“肉都让人家吃了，剩下没人要的骨头都跑你这来了呗。”
“你又知道了，给我站起来！”柳小山忽然吼了一嗓子。
冯思纯放下手里的《牛津词典》，饶有兴致地看向这对欢喜冤家。
柳小山收蒋小鱼入队这件事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冯思纯巴不得蒋小鱼天天吊儿郎当，混吃等死，安安稳稳等到退伍呢。
柳小山严肃地盯着站起身来的蒋小鱼，解释说：“因为我的队，无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身处任何环境，无论是打突围还是守阵地，都是对手啃不动的一块硬骨头。”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从今天开始起，你就要给我做那块硬骨头。”
蒋小鱼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师父，您看我这一身骨头哪块最硬，让他们啃！”
“好！”柳小山伸手掐住蒋小鱼的肩膀，“我就看看你身上二百零六块骨头，哪块最硬。”
“啊！师父！”蒋小鱼龇牙咧嘴地嚎了起来。
蒋小鱼本以为来到的海训场，就会远离兽营那种魔鬼训练的生活，却不料，这是又一场噩梦的开始。
翌日早晨，朝云出岫，鸟语啁啾。
在柳小山的示意下，冯思纯拿大铁棍子，把蒋小鱼赶了起来。
“冯哥，训练就训练嘛，你至于拿这么粗的铁棍子吗？是想让我参加残奥会还是咋的。”蒋小鱼慌忙地穿起衣服。
“快点！动作快！麻利点！人家鲁炎都已经好了！”冯思纯模仿着巴朗的样子吼了起来。
反正是柳小山让这么干的，自己没有一点负罪感。
折腾了半天，总算出了门。
柳小山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他吼道：“蒋小鱼，快！”
蒋小鱼迷迷糊糊的站在了鲁炎后面。
“蒋小鱼，搞什么？到位！”柳小山翻了个白眼。
冯思纯指了指自己身后，示意他站过来。
柳小山对着站好位置的蒋小鱼，劈头盖脸一顿训：“能不能干，想不想干，会不会干，能不能干好？”
“鲁炎，早饭前先来个十公里越野跑热热身。”邓久光喊了一嗓子。
他看向柳小山，说道：“山子，那就麻烦你们把早饭做好了。”
“做什么早饭，我们班忙着训练呢。”柳小山呛声道：“全体都有，十五公里！”
硬骨头队完成训练后，邓久光和鲁炎把早饭端上了餐桌。
扒拉完早饭，两个班又开始了水下蹲举训练。
每人在及腰深的海水里，高举着一把95式自动步枪，做蹲起动作。
邓久光坐在岸上命令道：“鲁炎，下蹲一百个！”
“比他多一百，你们两个。”柳小山坐在邓久光旁边，命令道。
邓久光看着叫苦不迭的蒋小鱼，劝道：“山子，何必呢，这铁棒能磨成绣花针，这木棒啊，磨到头它也就是根牙签。材料不同，他再努力也没有用。”
“磨出根牙签，我也能扎出你血来。”柳小山不会放弃蒋小鱼，完事他?N瑟道：“别忘了，我还有一块神兵铁呢。”
“你们两个，不管他做多少个，都比他多一百。”
训练一直持续到晚上，看到快要累瘫的蒋小鱼，冯思纯决定代替他做饭。
除了心疼这个倒霉蛋之外，还因为冯思纯最近看了一本《印度菜大全》，准备做点干净又卫生的菜。
饭菜做好，蒋小鱼像条饿狼似的，绿着眼睛就扑到了餐桌。
柳小山截住他，一边往门外拽一边说道：“饭前不拉歌，吃饭吃不香！”
“老邓，好久没拉歌了！饭前不嚎两嗓子，吃不好饭！”柳小山可算把蒋小鱼拽出屋。
邓久光点点头：“没问题，奉陪到底！”
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爱徒，说道：“鲁炎，军中之军，预备唱！”
“师父，我跑调。”鲁炎小声说道。
邓久光吼了一嗓子：“唱！军中之军，钢中之钢。”
铁血队唱了起来，柳小山挥舞着有力的拳头带着硬骨头队也唱了起来。
冯思纯的声线不错，在自动升级的辅佐下，他的唱功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比部队里文工团唱得还好。
蒋小鱼一听冯思纯唱的这么好听，就想让他俩搁这儿唱，自己回屋扒拉两口饭。
柳小山不依他，攥住蒋小鱼的手腕子，把他定在原地。
“师父，我饿得不行了，再不吃饭我这胆汁就快吐出来了。”蒋小鱼可怜巴巴地道。
柳小山却说：“我和你师兄也没吃饭，不拉好歌，不许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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