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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山诧异地看着起的比他还早的冯思纯，问道：“干吗去？”
“起床出操。”冯思纯回答地干净利落。
“出啥操？”邓久光也醒了。
“先来个10公里越野热热身。”冯思纯经常在兽营这么干。
当然那时候是被动，现在是主动。
“太简单了！”柳小山从床上跳了下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10公里武装越野才刺激。跟我来，我带你去仓库拿装备。”
“小纯子，你跟着山子先去，我马上到！”邓久光从床上坐起来，慢条斯理地穿起衣服。
冯思纯跟柳小山到仓库领了装备。
原本他是想一个人跑的，可柳小山非得带他。
“柳班长，你的腿怎么了，咋一瘸一拐的。”跑着跑着，冯思纯注意到了柳小山的异样。
“没事，老伤了！继续前进！”柳小山加快了速度。
没过一会儿，邓久光全副武装地跟上了二人，三个人并排在沙滩上跑。
冯思纯注意到邓久光也是一瘸一拐，区别是柳小山瘸的是左腿，而他瘸的是右腿。
红日东升，红霞如血一般洒落在海训场的大海上。
冯思纯和两名老兵完成了10公里武装越野。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柳小山和邓久光竟然不比他慢多少。
要知道自己的10公里武装越野已经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第一重境界：初学乍练。
第二重境界：熟能生巧。
第三重境界：初窥门径。
第四重境界：略有小成。
第五重境界：登堂入室。
第六重境界：炉火纯青。
第七重境界：登峰造极。
冯思纯有预感，登峰造极应该不是最高的境界，很可能还有比海训场更好的训练场所。
初窥门径给自己的感觉是找到了窍门，登堂入室给自己的感觉是掌握了窍门，而登峰造极给自己的感觉却是得心应手和肌肉记忆。
不用脑子想，自己就知道怎么做。
“你小子行，竟然能跟上我们的步伐。”柳小山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没想到啊，小纯子竟然练到了这种程度。”邓久光看了眼终点的秒表，眼睛一下子直了。
柳小山凑过去看，惊叹道：“恐怕整个兽营只有向羽这小子能压得住他了。”
“真是一块神兵铁啊。”柳小山炙热地看向冯思纯，然后说道：“小纯子，你今天开始跟我练，先从基础体能开始，一步一个脚印。”
“练啥项目，直接上项目，包你能战胜向羽。”邓久光反驳，他瞅了眼柳小山，说道：“冯思纯，别听他的，你要跟着他练，你可就废了。”
“凭什么跟我练就废了呢？”柳小山不服气地瞪起了眼。
邓久光直了直腰，讲起了自己的道理：“山子，你自己的本事是大，但带出来的兵我可不敢恭维。”
“当初咱们老连长怎么说的来着，你柳小山带兵就好比是关公卖豆腐，人硬啊货不硬。”
“那能怨我吗？”柳小山无语道，“也不看看给我的都是什么样的货色。”
他指了指正在愣神的冯思纯，说道：“要是把冯思纯给我，那我就是关公卖大刀，人硬啊货更硬！”
“小纯子，自古以来没有一个徒弟拜两扇门的，你想好了，到底跟谁练。”邓久光让冯思纯自己做决定。
忽然，柳小山吹起了口哨，他故意问冯思纯：“知道啥歌儿吧？”
“我要飞得更高？”冯思纯点点头。
“对！你要飞得更高，跑得更快，游得更远！”柳小山教育道，“如果想这样，你就要把眼光放得更高，放得更远。”
邓久光可不想冯思纯被忽悠走，他提醒道：“哎！小纯子，你可想好了，这拜师要是拜错了门，同仁堂药店你都买不着后悔药，我跟你说。”
冯思纯其实很喜欢平和的老邓班长，他不是那种过于强势的人。
但老邓让自己练项目，而柳班长却让自己练体能。
无论什么样的项目，自己都一学就会，一学就能达到登峰造极的熟练程度。
但体能不一样，不开风灵月影，自己的体能差的一匹，甚至比不上戴飞这个小迷弟。
要不是他们在项目训练中对体力使用分配的不合理，没准就能超过自己了。
所以，冯思纯准备跟柳小山班长练，也就是拜柳小山为师父。
“邓班长，对不起，我还是觉得从体能开始练比较好。”冯思纯一脸歉意地对邓久光说道。
“没事，以后跟着山子好好练。”邓久光有些失落，但他尊重冯思纯的选择。
“别难过老邓，没准过几天又会有好苗子送过来呢。”柳小山安慰邓久光。
邓久光叹了一口气：“再好的苗子，也没有小纯子好，你小子赚大了。”
“师父，师叔，我这就跟您二老做饭去，好好犒劳犒劳你们。”冯思纯又问道：“还是六个菜一个汤？”
“四个菜就行，再弄点烧饼豆浆。”柳小山吩咐道。
“瞧好吧，师父！”冯思纯得令，将装备送回仓库，去厨房做饭。
……
不一会儿，饭菜就端上了餐桌。
柳小山想吃烧饼，冯思纯给他烙了好几种，有芝麻烧饼、白糖烧饼、豆沙烧饼、肉饼、鸡蛋灌饼……
邓久光和柳小山两个人吃得口滑，一直在海训场吃糠咽菜的，头二回享受这种待遇。
“过几天，女兵中队要来海训场打靶训练是吧？”柳小山忽然问道。
邓久光咬了一口酥脆可口的芝麻烧饼，点头道：“没错，听说女兵里面有个叫乌云的，是个神枪手。你知道的一听到枪这个字，我就手痒。”
“乌云？”冯思纯惊讶，真是到哪儿都躲不掉她。
估计这小丫头正满世界找自己呢吧？毕竟当初答应教她游泳来着。
“你对象啊？”柳小山揶揄地看着他。
“师父，你再胡说我不给你做好吃的了。”冯思纯翻了个白眼，解释道：“我在兽营的时候跟她打过交道，这丫头脾气犟的像头驴。”
“过几天让你跟这个女神枪比比，敢不敢？”柳小山问。
“有什么不敢，小纯子，一会师叔教你打枪！”邓久光一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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