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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师，早啊。”
“沈老师，秦老师，早上好。”
“……”
走在剧组中，不时有工作人员和沈斯礼打招呼。
他一一笑着回应。
直到他走远，背后的几人才议论了起来。
“听说沈老师最是难接近了，我看也不然，他脾气很好啊，跟传闻不太一样啊。”
“害，你新来的吧，沈老师淡漠难靠近是出了名的，最近心情好，那是有原因的，我听说啊……”
“真的假的，消息靠谱吗？”
“我无意当中听到盛世内部的人说的，应该是真的。”
“强强联合啊，哈哈哈哈哈，看来我们剧组有好日子过了。”
“喏，每天的奶茶和水果下午都会送来，沈老师出手简直大方到不行！”
“……”
沈斯礼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秦昭手抵着额头：“时间帮你安排好了，就在虞晚枝生日的那天，你确定虞家那几位都能到场的吧？”
“嗯。”
沈斯礼应了声，“都商量过了。”
“但陈导这里，最多只能给你放三天，蜜月的事，要等这部戏你杀青后，才能再腾时间出来，好在也不需要多久了。”
沈斯礼的声音有点淡：“我知道了。”
秦昭的话题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觉得，我去盛世当艺人的话，有没有机会一炮而红？”
他扬了扬眉：“嗯？”
“按照我多年的经验来看，我去的话，盛凌一定能给我不少资源。”
沈斯礼收了手里的剧本。
他们是提前过来剧组的。
这会儿还不是拍摄时间。
他懒懒看向秦昭：“怎么突然想起要做艺人了？”
“没办法啊，我的艺人要抛下我去谈甜甜的恋爱了，我一个孤家寡人，当然要给自己找退路了。”
沈斯礼哼了一声：“这些年，投资我们都是一起的，别哭穷。”
“装一下都不行？”
秦昭瞬间变了脸，在他旁边坐下。
“倒也不是为了钱，就是觉得忙碌惯了，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好像习惯了每天从早到晚，忙的脚不沾地的生活了，你突然放缓了工作量，我反而不习惯了。”
似乎是想到了两人这些年的经历。
他的目光柔和了几分：“盛凌手底下艺人那么多，你可以换个艺人跟。”
“沈斯礼，你果然没有心。”
秦昭故意做痛苦状捂住了自己的心，“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说把我给别人就给别人了？算了吧，跟你一个月，能抵上跟别人两年，剩下这些时间，我去度度假不好么？”
他算是知道了。
沈斯礼就是个没良心的。
不过这些年……
他的确也累了。
是时候给自己放个长假了。
“半退圈的话，准备去做点什么？开律所？”秦昭侧过头，问他。
沈斯礼闻言，摇了摇头。
他的声音有些淡：“我记得你当年跟我说，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梦想，不值得。”
“是啊，当初觉得，即便你不走娱乐圈这条路，你一定也是个非常厉害和优秀的律师，在我的爱情观里，爱情应该让人变得更美好，而不是为了对方去牺牲什么。假如虞晚枝并不需要你的牺牲呢，你只会做无用的自我感动。”
秦昭靠在了椅背上：“到头来，或许你还会怪她，如果不是她的话，说不定你正在你梦想的那片领域，闪闪发光。”
他倏地又笑了笑：“说真的，当年第一次知道你和虞晚枝的事，我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沈斯礼闻言垂眸，“那现在呢，有没有改变想法？”
秦昭迟疑了一会。
他双手交叉，手肘靠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身子微微往前倾。
“你如愿追回了你想要的爱情，但最后你也没完成你的梦想不是吗？”他摇了摇头：“在你心里，终归是虞晚枝更重要些。”
沈斯礼听了他的话，轻笑了声。
“那假如，我的梦想，是因为她才选的呢？”
秦昭愣了愣，“什么意思？没听你说起过。”
“我遇见她的那年，生活灰暗，没有盼头，沈霆对我不好，我无数次在深夜里压抑痛苦，都想要放弃自己。光是出现在她面前就够狼狈的了，还被她看到了两次最狼狈时的样子，我一度觉得，上天待我不公。”
他顿了顿，这些回忆对他来说并不美好。
只是他脑海里此刻浮现的。
是虞晚枝温柔笑意的脸。
他嘴角微扬，“是她握着我的手，和我说，我很优秀，我未来一定会闪闪发光，我会有能力帮助到更多的人。”
“或许她只是随口一句，却在我心里记了很多年。”
“我开始给自己定目标，让自己成为一个非常有用优秀的人，我告诉她，我会努力做一名律师，会努力变好。”
“其实我只是想，做一个有用的人，和身份无关。”
他笑了笑，碰巧导演这会儿朝他的方向过来了。
看了眼手上的表，时间差不多了。
秦昭还在后面不满：“不是，说话就说话，你给我喂狗粮干什么……”
他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好气啊。
又被他秀到了。
什么时候……
这样甜甜的恋爱也能轮到他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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