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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傅湛坐在主位上，起身和对面的人握手，声音沉稳有力：“合作愉快。”
顺利拿下这个合作。
傅湛的心情很不错。
结束后，虞晚枝陪司珊去了趟洗手间。
她在洗手间外玩手机，不时有对方团队的工作人员从旁边路过。
用标准的英文说着：
“对面团队的傅总真的好帅啊。”
“真的太好看了。”
司珊从洗手间出来洗干净了手，“湛哥的美貌真的国内外通吃啊。”
“又不是第一次陪他出国了。”
虞晚枝挽着她的手臂，亲昵地朝着外面走。
“晚上你真要和林西落去吃饭？我陪你吧。”
“不用了。”
虞晚枝婉拒：“我一个人都能应付那么多商界大佬，还应付不了一个林西落？”
“也是，我家枝枝可是靠自己在综艺杀出一条路的，对付一个小情敌，当然没问题了。”
……
夜幕降临。
林西落坐在餐厅角落的位置，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
她手机的页面，停留在最后给沈斯礼发消息的页面。
是当时他官宣时，她发给他的祝福。
而他的回复，只有客气又疏离的两个字——
谢谢。
她退出了聊天界面，看向面前已经坐下来的女人，扬着笑：“吃点什么？”
“随便吧，你点。”
虞晚枝客气道，“我都可以。”
林西落点了餐，双手交叉放在自己的面前，“好久不见啊，晚枝。”
虞晚枝望向窗外，微微一笑：“算不上好久不见，前阵子的时候见过，可能你没印象了。”
“是我喝醉酒那次吗？真是多谢你了。”
工作人员开始陆陆续续上菜，虞晚枝喝了口饮料，放下杯子。
“有什么事直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晚枝，我真的只是找你随便聊聊，你不用这么抵触我。”
虞晚枝叹了口气，直切主题：“是想跟我聊阿礼？”
“除了沈老师，我们之间就不能有别的话题吗？”
“我们好像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吧？”
一个是学霸，一个是学渣。
她们年少时期有过最多交集的，好像都是因为沈斯礼。
林西落和沈斯礼是学校老师心中最有前途的学生，两人会有一些共同出席的比赛。
而她，纯粹是因为家世太好，才成为了素高风云人物的。
林西落笑了笑：“我今天真的是单纯想要感谢你，没有别的意思，斯礼出道这么多年，你是唯一一个他公开承认的女朋友，我在你面前聊他，能聊点什么呢，你肯定比我知道的更多啊。”
“倒也未必，毕竟我九年没在他身边了。”
菜品把半张桌子都堆满了，两人还是一筷子都没动。
“晚枝，我们就不要这么别别扭扭的吧，我承认，我的确非常喜欢斯礼，但他已经有了你，我当然会祝福你们。”
虞晚枝挑了挑眉：“你的语气，可不像是甘心祝福。”
林西落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很久。
倏地，她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是啊，我当然不肯祝我喜欢的男孩子和别的女生幸福了。”
她率先吃了点菜，伸出去的手上戴着手表，她看了一眼，眼神里带了点迟疑。
“虞晚枝，说真的，我真的很羡慕你，你看，当年你送我的这块表，动辄就是六位数，你却只是因为让我帮忙转交个礼物，轻易就送了。”
“这么多年，我都没舍得给自己买过这么贵的东西。”
“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你那么优秀美好的女孩子，生来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有，好像身边所有人都喜欢你，连我最喜欢的男孩子，也只喜欢你一个人。”
林西落的情绪变得激动，她抽了一张纸巾，平稳了一下情绪。
“你送我的这块手表，我戴了很多年，明明你是我的情敌，我却在提醒自己，要向你看齐，要努力成为你那样优秀的人。”
“我真的很羡慕你啊……”
她在无数个日夜，在无数个陪在沈斯礼身边的瞬间。
都想着，她要是有虞晚枝那样好的家世就好了。
如果她有虞晚枝的家世，或许站在沈斯礼旁边，更般配的人，是她吧。
虞晚枝没有说话。
她又喝了一口饮料。
林西落却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她苦笑地勾了勾唇：“你知道吗？我花了八年多的时间，陪在他的身边，陪他经历过低谷期，见过他太多次他狼狈的样子，甚至见过他在被网暴的那段时间颓废不堪的模样。”
“他苦难的不堪的日子，陪在他身边的人，都是秦昭和我。”
“我原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他会不再爱你，会彻底放弃你。”
“可是我错了，他每次喝醉酒，喊的都是你的名字……我费尽心思抢来的东西，终究不是属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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