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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
苏默目光扫过眼前急切盯着自己地几人，暂时压住了读取天命之子信息的想法。
而是全力催动魂力，让岁月之书上的画面愈发清晰了几分。
血色战场之上，万马齐喑。
浓厚的乌云汇聚，带给人沉重的压抑，仿佛天幕倾轧下来。
三道人影凌空而立。
青面獠牙的罗刹神比比东背后的镰刀挥舞，带起大片如血的红雾。
浑身上下散发着狰狞邪恶的气息，哪怕只是多看?一眼，内心中都会迸发出源源不断的负面情绪。
在?身旁，仙姿玉容，气质高贵的金发神?亭亭玉立，背后六只洁白的羽翅轻展，浑身上下充满了圣洁。
天使神，千仞雪……
绝美的容颜，一颦一笑间，哪怕是轻轻蹙眉，都能勾起旁人内心中最甜美的回忆。
而两人对面，则是俊美的快比得上主世界苏默的青年。
身姿挺拔，穿着亮蓝色长袍，黑发在风中飘扬，碗口粗细的三叉戟被?舞得虎虎生风。
海神，唐三！
跟前两者一样，在看到?的时候，所有人心底都悄悄浮现出了?的神名。
三神毫无保留地释放自己的气息，随着时间的流逝，战场的气氛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气势激荡带起了风，卷起战场上浓郁的血腥气与尸体的腥臭。
底蕴最差的天使最先忍不住，手中长剑附着一丝太阳真火，向着海神攻伐而去。
罗刹神秉承着天地间的罪恶而生，对于战斗技巧烂熟于心，毫无顾忌的以天使神做消耗。
在两神局势胶着之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海神身后，跟?说了句掏心窝子的话。
金色的心脏流淌着足以令所有人疯狂的神性。
哪怕是观看的众人，都能听到彼此粗重而急促的喘息声。
对视一眼，清晰看到了彼此眼神中的贪婪与悸动。
比比东正专注凝神地看着岁月之书，想看画面中的罗刹神如何处理这神性心脏。
然而下一秒，画面不再明朗，甚至连厚重地宛如实体的岁月之书，都虚幻成了投影。
比比东面色急变，看向苏默。
果不其然，此时的苏默面色苍白，脚步虚浮地倚靠在千仞雪身上。
千道流的一只手遮着千仞雪的眼睛，另一只手则是搭在苏默肩膀上，不断地向他体内注入魂力。
显然，是千道流在不断支撑着苏默强行播放神战的内容。
甚至他为此，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至少在明面上，比比东看到了他原本漆黑的头发有半数化作枯黄，面容上覆盖了一层灰白的死气。
即便如此，比比东对他的不满已经浓郁到几乎快要直接动手的地步。
“呀！小默你怎么了？”
先前，自罗刹神出现的时候，千仞雪就被千道流遮住了双眼，素来乖巧懂事的她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哪怕苏默靠到她身上，也是一声不吭地轻轻撑住。
直到千道流收回手掌，拭去嘴角鲜血的时候，千仞雪才视线恢复。
第一眼就看到了苏默几乎快要虚脱的样子，下意识惊呼起来。
两只小手紧紧托着他，小脸急得快要哭出来，晶莹的泪水在眼里打转转。
比比东强忍心中的愤怒，伸手握住苏默的胳膊，发觉他的身体远超同龄人的壮实，但内里却无比亏空。
她本就阴沉的表情愈发难看看起来，皱眉从千仞雪怀里夺过苏默。
比比东对着神色疲惫的千道流下了逐客令：
“既然千仞雪觉醒了天使武魂，以后大长老就用心教导她好了。其他的事情，不劳你再费心。”
“教皇冕……”
“好了，大长老受了伤，还是赶紧回供奉殿歇息吧。”
比比东一边说着冰冷的话，一边用温暖的怀抱搂起苏默，向着内殿走去。
千道流面露苦笑，但是此时他的状况却是差到不能多做纠缠，只得独自离去。
空荡荡的大殿里。
默不作声的菊、鬼二位斗罗跟不知所措的金发小萝莉大眼瞪小眼。
看着千仞雪脸上的楚楚可怜，菊斗罗感觉自己的心都快化了。
这要是自己闺女，该多好啊！
下意识瞥了鬼斗罗一眼，菊斗罗心里叹气，面上温和地笑道：
“大小姐，快去吧。”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指向了内殿。
千仞雪这才从六神无主的状态脱离出来，匆匆向二位斗罗鞠了个躬。
“谢谢二位叔叔。”
哒哒哒迈着小短腿跑向内殿。
在即将进去的时候，她的身后传来菊斗罗的感慨：
“你说，以后咱俩要是有这么可爱的闺女该多好？”
……
内殿里。
苏默靠在绵软的床榻上，鼻尖萦绕着比比东留下枕头上面的淡淡香味。
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想笑。
他的身体亏空是真，但是虚弱却是装出来的。
一开始催动岁月之书的时候，的确有些难以为继。
但是千道流很快就给自己供给魂力，他也乐得当个中转站。
同时暗戳戳地截留一点点魂力供金乌吞噬。
至于事后为什么这么虚，纯粹是因为他自己作死。
将黑化次数用在了岁月之书上。
至于说黑化之后的效果如何，他只能说自己也不太清楚。
因为刚黑化，画面就停止播放，然后就是千仞雪的惊呼，比比东抱起自己。
哪有时间查看变化啊！
看着一旁倒热水的比比东，苏默心里松了口气，看样子，自己抱大腿的事十拿九稳了。
不要觉得他在瞎操心。
无论是比比东还是千道流，都是公心压过私人感情的主。
一个是能因为比比东天赋更强、手腕更狠就无视了自己杀子之仇的存在。
另一个更是一心想要一统武魂界，甚至不惜让自己九岁的女儿跑去帝国做卧底的狠人。
如果苏默真的没有一点点价值，那他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跟人生剧本一样。
在默默无闻中度过自己的一生。
“你在想什么？”
苏默耳畔响起教皇清冷的声音，故作平淡的语气里潜藏着故意压抑的关心。
苏默耸耸肩，笑道：
“罗刹神跟天使神站在一起，真的不好看。”
“要不，你换个神位，比如修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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