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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时候，突然一道闪电劈下来，漆黑的病房亮如白昼。
一闪而过的光线里，夏常安看到靠窗的小床上空荡荡的，没有人。
夏常安有瞬间的呆滞，继而四肢机械般继续移动。
打开手机屏幕，凌晨四点。
她仿佛什么也没发生，重新躺下来，努力让自己什么也不要想。
可反应后知后觉涌上来，脑子里有个声音不断告诉她，是白舒敏来了。
多日点点滴滴的相处，所有值得感激回味的时刻，甚至白天强势宣示主权的那一幕，在这一瞬间，都成了笑话。
……
在医院又养了两日，夏常安胎像稳住，可以出院了。
陈素的伤要长时间养着，即使从锦城调了骨科专家过来会诊，但县城医疗条件有限，再深一步的治疗还是要等回锦城才能进行。
也是经过了医生确认，陈素的伤势可以经得住几个小时的车程。
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夏常安办了出院手续，陈素办了转院手续。
回城的途中，夏常安陪着陈素和顾小鱼，坐进了医院安排的转院救护车。
顾南宸和王野，坐进了后面的车子。
在小旅馆窝了好几天憋屈得很，眼看着马上就能回到他五百平的豪宅，王野整个人都舒坦了。
人舒坦了，就开始有闲心关注八卦。
他在后座正襟危坐，看着顾南宸，一副准备三堂会审的样子。
“那个晚上，去哪里了？从实招来！”
顾南宸面无表情翻看项目文件：“哪个晚上？”
“电闪雷鸣那晚。”
顾南宸愣了片刻，偏头问：“你看见什么了？”
王野：“看见某人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
顾南宸情绪纹丝不动，掏出笔，在文件最后一页刷刷刷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把文件拍回到王野身上。
“通知所有项目组下午开会，我要听进展汇报。”
王野：“啧……恼羞成怒了？我可得通知大家下午说话小心点，别触了大老板的怒火。”
顾南宸满脸写着不耐烦，瞪了他一眼。
“这话别出去乱说！你知道我跟她没关系，几年前那件事情之后，她对雷雨天气的心理阴影很大，接到她害怕的电话，我只是……”
“你只是心里愧疚，想力所能及的补偿她！”
王野接了他的话，随手把文件收进公文包，反问：“你以为我不乱说就没人知道？没看刚才常安都不跟你说话吗？”
想起夏常安这些天的反应，对他没来由的时冷时热，他确实有些捉摸不透。
顾南宸确实心虚，问：“她知道了？”
王野意味深长：“你半夜离开这事，很难发现？而且就算她现在不知道，也快了！”
顾南宸抬脚踹了王野一下：“说明白点！”
“你这种脑子，到底是怎么有老婆的？”
王野没躲过，结结实实挨了一脚，气得心塞。
“我本来想着路远天气又不好，安排秘书处新招来的那个男大学生把文件送来，为什么最后来的是白舒敏？
知道自个有毛病，这种天气就该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出来就是给别人添麻烦。打着为了公司项目的幌子，跑来这陌生的地方，那就是故意让你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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