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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惊诧了二楼观看审讯的武羽。
之前武羽来到浮屠狱的时候，就听说张德真愁昨夜被江远飞给秘密派出去了。
现在没想到张德真愁这么快就回来了。
很快，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带进了审讯台。
当柳杀鸡看到这个老妪后，脸上闪现了一丝短暂的痛苦之色。
江远飞指了指这位年近八十的老妪，朝柳杀鸡冷冷问道：“这是你老母吧？见到了你竟然一声不吭？柳杀鸡，你这个做儿子真的很不错啊。”
柳杀鸡冷冷一哼：“贼子，别来这一套，老夫我根本不认识这位老妇人。”
江远飞眯眼朝一旁的老妪问了一声：“那你认识眼前这个叫柳杀鸡的吗？”
老妪却是一个劲的摇着头说道：“不认识，你们胡作非为，为何抓我，我所犯何事？”
江远飞没搭理她。
邪魅一笑说道：“既然你们双方都不认识，那就好办了。”
说完，江远飞直接吩咐张德真率。
“来人啊，给这位老太太上针刑。”
张德真率猛地一惊，虽然他认为给这位七老八十的老妪上针刑，也许不到十针，这位老妪就会死。
但张德真率也没敢质疑江远飞的命令。
这时，刚刚还装死人的柳杀鸡激动的大喊道：“贼子，这位老妪所犯何罪？你竟然要对她动用如此大刑？”
江远飞冷声一笑：“浮屠狱行刑，不需要任何理由，本官乃浮屠狱最高首领，一切解释权归本官所有。”
这句话顿时气的柳杀鸡咬牙切齿。
很快，张德真率就亲自对这位老妪施行了针刑。
一针下去，哭天喊地的惨叫声，响彻在整个刑讯大厅之中。
柳杀鸡的脸色逐渐变化。
从一开始的愤怒，转而变得凄楚，再从凄楚，变得绝望。
一个老者凄厉的哀嚎声，让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产生了一种紧张。
在二楼的武羽，此刻也不忍心别过了头去。
说是惨绝人寰也不为过。
当第十针扎上老妪穴道之中的时候，柳杀鸡终于开口了。
“别再扎她了，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江远飞及时让张德真率停止了行刑。
“终于愿意说了？刚刚不是嘴挺硬嘛？”
柳杀鸡目光惊恐，眼前的江远飞犹如一个恶魔一般，彻底击溃了他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
很快，柳杀鸡进行了他的坦白。
柳杀鸡的确是安城人，但他的父亲曾经是一位行走在大华帝国和大元帝国边境的商人，柳杀鸡的父亲曾经加入过大元帝国一个神秘的情报组织，这个组织的名字叫中情局。
从那以后，柳杀鸡的父亲就开始以商人的身份，为大元帝国持续输送安城的各种情报。
而柳杀鸡生下来之后，就被他的父亲培养成为一个间谍，成年的之时，理所应当的加入了中情局，十年前，蜀山剑阁兴起，大华儒学昌盛。
柳杀鸡则被秘密派入蜀山剑阁，成为了蜀山剑阁的一位儒学夫子，而后柳如烟则被送入他的身边，成为他名义上的女儿。
柳如烟的真实身份确实是柳必烈的亲生女儿，柳必烈将自己的亲生女儿视作棋子，埋藏在蜀山剑阁之中，其目的就是为了接近当年入蜀山剑阁学习的三皇子和武羽。
因为当时的大华帝国，三皇子和武羽是先帝最为宠爱的两个子女，未来大华帝国的皇位迟早是他们二人之中的其中一个人来继承。
柳如烟和三皇子以及武羽都建立了莫逆之交，而后三皇子倒台之后，柳如烟就更进一步的接近武羽，最后成为武羽身旁的最红女官。
至于柳如烟成为武羽近臣的目的，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当柳杀鸡招供出这一切之后，二楼的武羽彻底愤怒了。
因为事实已经很清晰了。
她曾经视为挚友的柳如烟，竟然就是大元帝国的奸细，这么一看才就知道小丑竟是我自己，明明那么要好关系的朋友竟然利用这一点，来偷情报，简直是欺人太甚！
柳杀鸡坦白完这一切之后。
江远飞也如实朝柳杀鸡道：“很好，柳杀鸡，既然你坦白了，那么本官也告诉你，本官是究竟如何找到你这位多年不见的母亲。”
柳杀鸡面色沉郁，心知他和她的母亲都只有一死了，但刚才江远飞对他母亲行刑的过程中，一种来自人伦天道的巨大压力，还是让他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瞬间崩溃。
江远飞接着说道：“你和你的父亲既然都加入了中情局，但你的老母亲却很可怜，直到目前为止，她都不知道你们父子二人的真正身份，她只是一个在边境生活的孤寡老人。“
“你加入了中情局之后不久，你的父亲就死在了一场战斗中，随即就彻底切断了跟你母亲的联系，因为你知道，一入中情局，也就意味着世上从此再也没有了亲情。”
“但你本身却是个孝子，即使你切断了联系，但你仍然暗中派了人，每年都会给你这位老母亲送去银两，以供她度日，我们浮屠狱一年前就掌握了这条暗线，只不过你母亲对你们父子所做的事情全然不知，我们才没有动她罢了。”
“你真的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能够瞒天过海？”
柳杀鸡脸上露出莫大的惶恐之色，凄厉的哭声在审讯厅中徘徊。
“柳杀鸡，你还是省点力气哭吧，本官可还不想你就这么死了，待会还有更让你想象不到的事情要揭露。”
说话间，江远飞又来到那名奄奄一息的老妪身旁，突然间伸手在她脸部一划拉。
紧接着，老妪脸上的一层易容薄膜脱落。
很快，老妪就变了一张脸，她根本就不是林徐如认识的母亲。
“你……“
柳杀鸡恍然惊醒，此刻才发现这个跟他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老妪，原来根本不是他的母亲，而是通过易容术变得跟她母亲相貌相同的一个人。
江远飞冷笑一声：“你母亲一个月前就已经因病去世了，本官若不派人易容伪装，带来你面前的只能是一具死尸，那样你能开口招供吗？这招啊，叫做姜还是老的辣！就问你服不服！”
直到此刻，柳杀鸡彻底绝望。
“贼子，你不是人，你是魔鬼！是地狱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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