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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的目光这才变的正常了起来。
“呜？”狼一脸疑惑，显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纪风眼色一暗，掐着他脸的那只手使了点劲儿，面上却还是温和有礼，扭头对老师笑了笑：“您见笑了，孩子刚来，我没教好。”
“首领大人，您言重了。”教狼搭星阵的老师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身上没有太多商场上的精英味道，反而给人一种莫名亲切的感觉，“孩子都是这样的，教一教，懂事之后就好了，反而是您，日理万机还要养孩子，真是太辛苦了。”
戚冉很会挑人。
即便他再介意戚冉的某些行为，但他不得不承认他的能力。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秘书。
唯一的缺点，就是他这个上司不喜欢。
纪风垂眸一笑：“应该的，孩子学的怎么样？”
“长夏很聪明。”到这个，女人的脸上多了些慈爱，“第一天就会写自己的名字了，话还吃力些，只能一些简单的音节。”
“你叫他什么？”
老师一愣：“长夏，纪长夏。”
纪风嘴角没了笑意，垂眸看着蹬鼻子上脸抱着他脖子的狼，眼神有些危险地沉默了一阵。
“不是这两个字吗？”老师见他不吭声，表情也明显局促了起来，“不，不好意思”
“没关系，就叫这个吧。”纪风温和地抬起头，轻声道，“他自己愿意叫这个那就叫吧，挺好听的。”
狼的课到五点才结束，纪风在会议室里边喝茶边看警署那边传来的文件，时不时地抬眼瞧瞧那子的动静，眼底的情绪略微有些低沉，人也没怎么话，仿佛在酝酿一场风暴。
然而在狼下课之前，戚冉找了过来，警署那边来了人，胡先卜问他晚上是否有安排。
“没有，我去。”纪风表情淡淡的，在狼可怜兮兮的目光中起了身，朝老师客气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警署来的人不是一把陆南天，纪风嘴上应承着，脸色却和戚冉一样不好看。
“首领大人？”警署的二把是个边牧，戴着个眼镜，目光细腻地盯着他看，“怎么了，看您似乎心事重重的。”
“有。”纪风似笑非笑地垫着下看他，“的确有烦心事，你很聪明，陆南天一定把你当做亲兄弟。”
边牧沉默半晌，明显感觉到他在暗暗发难，脸上却不动声色：“您笑了。”
这个话最好还是不要接。
要是他陆南天把他当兄弟，那他是撒谎，接下来一定还有更不好回的话等着他。
若他陆南天不拿他当回事，那么也算是撕破了脸了，一把手不来就算了，还派个什么都不是的来跟他交流——摆明了不把他纪风看在眼里。
他抛的雷对方没接，纪风也没什么反应，还是笑眯眯的盯着这只边牧看。
边牧推了推眼镜，朝他微微一笑：“您有什么难处，可以先看，或许鄙人能给您一些建议。”
“那也好，正好我今天很累。”纪风这么，脸上半分疲惫都没有，反而眼中都是轻松的笑意，“随便也好，就是家里最近养的宠物不听话，不怎么受管教，我很烦心，你我该怎么办呢？”
边牧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事，好一会才开口问：“那么请问，您您养的是什么宠物呢？”
这回轮到纪风笑了，他一双凤眼微微睁大，故作一副随意天真的样子：“啊，您养过狗吗？我家的狗很不听话，最近总是自作主张，拎不清自己的身份，您，要是这样的话我该怎么惩罚他呢？是拿鞋抽他一顿，还是把他拴在门口几天不给狗粮吃呢？”
他对面的边牧瞬间僵了脸：“”
他身边坐着的戚冉也猛地抬眼看向他，显然没想到他今天嘴这么毒。
纪风和他对视了一眼，看清楚戚冉眼底按捺不住的笑意，自己也跟着扯了扯嘴角。等下一刻，他才像是突然反应过什么一般，开口笑着道歉：“哎呀，我真是太粗心了，都忘了您也是真是不好意思，您族人通过星际分合化形的时间还稍微短了点，以至于我现在还没适应，我现在这样瞧您，觉得您人模人样的，还真就一个恍惚，把您当人了呢。”
纪风这话毒的要命——要知道，在星际近万年的运转中，各种物种化形的时间都不短了，就连时间最短的草科已经都有三千年，更别提犬科这种哺乳动物了。
他身边的戚冉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轻轻撇过头，肩膀开始颤抖了起来。
在场这么多人，谁都能听见戚冉肚子里憋着的笑声。
对面警署来的人里有不少都是由犬科化形而来的，都黑了脸，气的不轻。
他对面的边牧心理素质稍微强一些，忍了又忍，最后才勉强对他笑了笑：“没关系，您也不是故意的，况且，这也不是什么侮辱人的话，我们的祖先大抵也从未觉得人比我们高贵多少。”
这回换做纪风一愣，低头噗嗤地笑出了声。
他这一笑，侮辱性更强，惹得对面好几个哈士都龇牙咧嘴了，喉咙里也憋出了很明显的威胁声。
行了，得罪人得罪够了，纪风笑了一阵子也不笑了，他慢慢站起身来，把事先带好的文件摔在边牧面前，语气平淡地道：“知道什么是实验体吗？”
边牧点了点头。
“知道他有多危险吗？”
边牧冷静了许多，点了点头：“回首领大人的话，大概知道。”
“那你就回去教一教你的上司陆南天。”纪风冷哼一声，伸出手指在戚冉的肩膀上敲了敲，“你们觉得我侮辱人，想记恨我，不如把今天的故事给你们老大讲讲，听听他怎么。”
“戚冉，走了。”
今天的谈话不欢而散，但这结果他并不意外。
他们和警署的关系一向不睦，此次见面是警署事先定的，根本就没有陆南天“临时过不来”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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