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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白九不了解此人。
蔡钰道：“以前跟着阿丑长大，后来也一直在南越那边活动，南越京城那一趟寿宴之后，他失踪，阿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欣儿不甘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要知道他的去处。”
白九又问：“那你今晚为何出现在那儿？”
蔡钰听到敲门声，先去开了门，奴仆送来酒菜，还问要不要妓子作陪，被婉拒，那奴仆看他俩的眼神都不对了，没法子，蔡钰丢了一锭银子给他，才将他打发出去。
白九拿起酒杯，各倒了一杯，“你知道了马大熊杀人一事，怎么看？”
蔡钰饮了一杯酒，感觉身子暖了才道：“他不可能杀人，即便喝醉了也不可能，他空有一副魁梧的皮囊，却是个假老虎，喝再多也不可能，我想的是，这些人是在进京之后得罪了，还是进京之前，江家站起来之后，挡了很多人的道，民间的，官家的，江湖的，每年我们都能收到战书，恐吓信，就连绑架的事也层出不穷，所以我们都习惯了。”
白九嘲笑道：“可我看马大熊被吓的那个怂样，不像习惯了。”
蔡钰也笑：“所以他是纸老虎。”
白九问道：“你可查出是谁在背后指使？”
蔡钰摇头，“杀人的肯定是高手，我已经派人去摸近期入京高手的底子，很就有消息了。”
白九给他泼冷水，“如果是某人府中养的死士，或者暗卫，你肯定查不到，还是白忙活一场。”
蔡钰看他，眼中有笑，“这就得靠你了。”
白九觉得头疼，“即便我能潜进别人的府中探查，那这范围也太大了，我得查到猴年马月，不行，等不及了。”
蔡钰道：”那就只有引蛇出洞。“
白九愣了片刻，接而笑了，“这招你们以前经常用吧？”
蔡钰笑：“她喜欢用。”
白九听出他语气中的惆怅，却没有多问。
次日，京中便有流言传开，是酒楼命案中还有一位目击者，同晚住在对面的一位客人目睹了一切，隔日就要进公堂做证，到时证据确凿，便可抓人。
白九派出去好几队人马，在几人怀疑对象门外蹲守，却又故意露出马脚。
吴风不知内情，还以为真的有证人，便去找白九询问细节，他要见一见证人，白九忽悠他，“证人被吓到了，现在不宜再见陌生人。”
吴风强硬道：“我是本案的捕块，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都要经由我的手呈交公堂。”
白九见他如此，忽然不再强硬，“你想见，那便去见吧！”
一刻钟后，吴风见到了所谓的目击者，那人真像白九的，被吓到了，面色惨白，躲在一边瑟瑟发抖。
京城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京城郊外的庄子里，欣儿却玩疯了。
她没想到园子里有湖，更没想到湖面结了冰，玉竹给她备了冰靴，于是她溜冰了，又在湖边堆了个雪人。
君莫染就坐在湖边的亭子里，披着斗篷，一边煮茶，一边看她在湖上玩的开心。
君莫染身边站着两个人，正在跟他着什么。
“大人，下官刚刚查到李大人与罗国公私交甚密，三天前，李大人还去了罗府，是赴宴，却待到此次早上才回。”
“罗大人这几日称病不上朝，下官去拜会过，但是连面都没见着，无法从罗大人口中套得实情。”
君莫染倒出两杯茶，推给二人，“罗颂不会做的如此明显，他虽是武将，当年也是上过科考场，只是没有考中，才从了军，所以他不缺智谋。”
那二人接过茶杯，只敢口口的喝着。
君莫染接着道：“罗城军最近动向如何？”
“罗颂跟皇上建议，由罗城军换防进京，接手京城防卫，下官倒觉得，此事应当与罗大人有关，否则他不会提出换防。”
“正是，换防一事，下官思索着不妥，京城的防卫有禁卫军跟御林军负责，即便近日有命案发生，也不至于就要撤掉他们，罗城军一向只听罗颂的号令，他这么做，用心险恶，咱们不得不防。”
君莫染嘴角勾起一抹孤傲的笑，“区区一个罗城军，还做不到翻天覆地，如果此事真与他有关，福来酒楼的事，只是一个开始。”
二人倒吸了口凉气，“大人的意思是……那可如何是好？”
君莫染看向朝他滑来的姑娘，见她头顶冒热气，脸颊通红，眼中顿时流出柔光，“给她披上衣服。”
玉竹抱着斗篷过来，要给她披上。
欣儿摇头不依，“我都要热死了，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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