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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是他二十八岁生日。”
“希尔，生日快乐，生日蛋糕已经准备好，洗漱下来吃吧？”
希尔点头，目光移到童晚身上，看到她胳膊上的牙龈，那香甜的奶油味从她伤口处散发，好似某种诱惑的暗号。
他眸光微沉，“抱歉。”
“既然知道道歉，就更应该考虑我上次提议的事情。”童晚道。
“你这个病例我以前接触过一例，昨天也翻了不少文献加深了解，你若是主动配合的话，我想痊愈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阿苏一喜，“你是指希尔以后不用喝人血也能活下去？”
童晚点头，“没错，渴血症你们听说过吗？说到底是你体内缺乏正常人基因序列中的某种东西，导致你对血液无比饥渴，没有血液就活不下去，只要找出缺乏的东西，加以科学手段，理论上来说，完全有痊愈的可能。”
阿苏显得异常高兴，“太好了太好了，只要有希望就是好事！”
希尔反倒兴趣乏乏，眨眼看着童晚。
“你想试就试。”
这语气，好像是无可奈何的大人宠溺纵容孩子们那些异想天开的做法。
他自幼听过太多“这个办法一定奏效”“希尔终于有救了”的话，但实际上呢？
唯一能让他活命的办法，却把他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不是他不抱希望，而是失望过太多，希望早已经在一次次失败中泯没殆尽。
他的人生，本就该是像祖父辈那样，毫无希望可言。
童晚看着希尔。
她见过很多丧失了求生意识的绝症病人，他们露出的眼神和现在的希尔一模一样。
她一开始还会和他们谈心，鼓励他们重新拥有活下去的希望，和他们强调生命的可贵。
可后来她明白，这些道理他们都懂，再一直强调，只会让他们愈发厌世。
童晚看了眼窗外风景，扯开话题：
“赶紧起来吃蛋糕吧，外面荆棘林的花也开了，还挺美的。”
“生日快乐，二十八岁的希尔先生。”
希尔浅笑，“谢谢。”
三人分食了这个小蛋糕，阿苏因为上了年纪，吃不了太甜腻的东西，象征性吃了两口就放下蛋糕叉离开。
童晚爱好甜食，连连称赞这蛋糕好吃，询问哪个糕点师做的，能不能雇佣过来天天做。
希尔看着她喜滋滋吃蛋糕的模样，挑眉。
是因为她喜欢吃这些甜食，血液才会拥有甜丝丝的奶油味吗？
注意到希尔目光，她梭然望过去。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救命，他那眼神好像在思考从哪里下嘴她比较好！
希尔露出笑意，两颗小虎牙因此更明显。
“喜欢甜食的话就多吃点。”
这么一说，童晚反而没有食欲了，拿手帕巾擦擦嘴，阿苏敲门进来：
“希尔，客人到了，在小花园。”
希尔点头，看向一旁童晚：“要和我一起见客人吗，缪斯？”
“我才不去，你自己应对吧。”
她躺在摇椅上，摇晃着欣赏湛蓝天际飞过的鸟儿。
希尔没有强求，只身来到小花园，看到两位客人，他执起其中一人的手，在她手背落下一个问候吻。
“欢迎你们的到来，顾夫人，九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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