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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
“盛聿，如果墨墨真的出事，就算你是大哥的孩子，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他至今都记得二叔将墨墨从土里刨出来时的画面，凶狠的眼神，微弱的呼吸，以及……子弹上膛的声音。
“墨墨，墨墨……”
“喂？”
直到一声清冷嗓音从拨通的电话中传出，盛聿猛地踩下刹车停在路边，抱着手机语无伦次：“墨墨！你在哪儿！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我……回清水湾了，之前不是已经给你发过信息了么？”
姜青墨抽空瞄了眼手机，才发现竟有多达68条的未接来电，在他第69次打来时赶紧接下。
“我马上回来！”
黑色宾利转道返回清水湾，前后不过十分钟，就听玄关处传来指纹解锁的声音。
姜青墨关了火从厨房探出头，慌张回来的人甚至连鞋都没换，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抱住人。
“盛聿？”
他这是怎么了？
时间像是突然静止下来，姜青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得愣愣站着不敢乱动。
“我以为……你又不见了。”
颤音迭起，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盛聿的眼角登时红了一圈。
她知道他有多害怕，害怕她再次消失，再次面临那种境地。
如果再来一次，他大概真的会疯。
“你去哪儿了？”
提到这个，姜青墨心虚地撇开视线，伸手挠了两下鬓角，关节处的创口贴立刻引起了盛聿的注意，一把握住。
“怎么受伤了！”
姜青墨赶紧挣脱开，往身后藏了藏，尴尬不已地道：“没什么，就是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而已。”
都怪那条鱼……太滑。
“切菜？”
盛聿轻嗅两下，松了口气后才闻到，屋子里竟飘着一股食物香气。
难道她提前回来就是为了做饭？
“伤口深不深？我看看。”
姜青墨连忙后退一步，摇头，“放心好了，没什么大事，菜马上就好，很快就能吃饭了。”
她想了整整一天，既然是道歉赔礼，必定要赔个他喜欢的才行。
思来想去，这么多年除了柠檬鱼，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就只能做条鱼给他赔罪了。
今天下午刚问大伯母要的食谱，想来跟着食谱做一定不会出错。
得知她没事放下心来的盛聿，换上室内鞋随她走进厨房。
还没踏进去，就见料理台上满是鲜血，这个出血量……
“那不是我的！……是鱼的血。”还没来得及清理料理台的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赶紧解释。
是那些鱼不听话，总要从她手里溜走，她胡乱砍了几刀就变成了这样。
“以后不要碰刀。”
她怎会心血来潮地去做饭？
等等，鱼！
她做的……该不会是柠檬鱼吧。
目光一瞥，瞧见水池里两颗被挤干的柠檬，盛聿越发肯定心中的想法。
随着姜青墨神神秘秘地掀起盖子，一股浓郁的柠檬味直冲脑门，证实了他的猜测。
“昨天不是伤了你么，我在这里向你道歉，还有……谢谢你帮我找了律师。”
她的这个诚意够真了吧。
盛聿将目光从一锅炖烂了的鱼幽幽转向她，盯着她那双淡漠的冰眸缓缓下移，直至唇间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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