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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凌洗了澡躺在次卧时有些恍惚，在黑暗中伸出自己的左手，又伸出右手，双手交叉相握，她的手指也同样又细又长，不过没有萧千亦的白和嫩，握住也没有任何感觉。
一个时前她握住萧千亦的手时发汗又发抖的感觉就好像是她的错觉。
萧千亦的手触感其实挺好的。
不对，萧千亦从头到脚每个地方都挺好的。
不是，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是牵个手，两个女生牵手怎么了，她也和她好朋友经常手牵手，她现在和萧千亦的关系不单单是律师和委托人，更是朋友。
萧千亦人不错，对她也好，发展成好朋友是迟早的事儿。
卞凌翻个身，等过完元旦假期，得安排时间去抓萧千亦老公出轨的证据了，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还有24天过年，年前还有个案子要开庭，有个协助易律的案子，自己手头上的…
事儿还不算少，除了个别单位需要在白天工作时间跑，其他的事情她可以放在晚上。
节省下来的时间就可以帮助萧千亦。
卞凌制定了计划，打算明天告诉萧千亦，放下手机准备睡觉，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萧千亦委屈、柔弱的表情。
“我害怕。”
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看，让人怎么忍心拒绝。
卞凌越想越睡不着，一股尿意袭来，她打开灯下床，客卧没有卫生间，要上厕所就得去外面，她打开门，对面萧千亦的房间门没关，半掩着，传出她的声音。
“你也不必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卖惨，你们是什么情况我比任何人都了解。”
看样子是在打电话，卞凌没继续听，去上了个厕所，回来萧千亦还在打电话，声音比平时跟她话要清冷很多，“我留着这个号码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接你的电话…当然是想听听你们过的…”
卞凌进屋关上门，不去听人家的通话内容。
主卧里，萧千亦穿着单薄睡衣站在阳台边看着街对面亮着灯光的‘因以律所’四个大字，双手抱胸手机拿在手里，电话是开着免提的。
电话里的女人还在絮絮叨叨地着，“你也不能这么狠心呀是不是，就…你弟弟…不不，二强他对你是好的哇，一直把你当亲姐姐哦…”
女人话是很浓的方言，一般人听不太懂她什么，萧千亦对于她的念旧情毫无反应，今天心血来潮接起她的电话不过是想给失眠的夜晚找点儿事做，不然她总想着对门的卞凌。
萧千亦回头看了眼，房门没关，她走过去看了眼对面，对面静悄悄的，卞凌睡觉一直很也没有失眠的困扰，想必这会儿已经睡了。
她关上门，女人还在着，“念南啊，帮帮二强好不…”
萧千亦坐到床上梳妆台前，手机放在台子上，挤了一泵身体乳在手心揉搓，语气轻蔑，“谁是念南？”
女人尴尬一笑，改口，“萧，萧…”
她不知道萧千亦现在叫什么，萧了半天道，“萧姑娘，阿姨就求你这一回，你帮了二强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给你打电话。”
萧千亦双手抹在腿上，身体乳擦在皮肤上让刚刚被风吹起的鸡皮疙瘩隐了下去，手指摸到右脚跟的文身，她顺着文身轻轻抚摸，手指划过文身里凹凸不平的肌肤纹理，某些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她直接挂了电话，将手机静音反扣在桌上。
冷风从阳台吹进，萧千亦腿上再度起了鸡皮疙瘩。
“卞凌！”
段亚琴的声音透着急促，“你点回来，孙拿你房间发火呢！”
卞凌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什么意思？”
段亚琴，“她一早上抽风，昨晚上给她浸泡的衣服，她应该是连盆带水和衣服全砸到了你房间里，我也是听见很大的声音才醒来的…你房间怎么没锁门？唉，你回来看看吧。”
卞凌穿好衣服打开房门，看见萧千亦在客厅里正在冲泡着什么。
“起啦？”萧千亦跟她打招呼。
卞凌来不及看她，走到玄关处换鞋，“我先回去了。”
“怎么了？”萧千亦端着杯子走过来看她，“我买了早点不吃点吗。”
“不吃了，孙在家发火，”卞凌打开门，，“我得回去看看，回头我再联系你。”
急匆匆地关上门走了，萧千亦端着杯子悠然地喝了一口咖啡。
转身拨通了房东的电话，“见个面签合同吧。”
卞凌一路飞奔，昨儿晚上以为自己送完萧千亦还会回来，便忘了锁房门，虚掩着就走了，如果孙端着浸泡衣服的盆砸进她房间，她的书桌就直对着门，她担心自己书桌上的那些书。
喘着气上了六楼打开门，客厅里横七竖八地放着几个颜色不一的编织袋，里面传出袋子与地板摩擦的声音，孙拖着一个鼓囊囊的编织袋出来了，看见卞凌后她一脚踢在袋子上，袋子倒在地上。
她走到自己房门口，房门敞开着，第一时间看向了书桌，还好，书桌上没有被破坏，也没湿，这才看向其他地方，床上的被子湿了还在往下滴着水，蓝色的塑料盆反扣着躺在地上，地上还有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衫。
孙是将这盆水砸在她床了。
“衣服你朋友弄的，”孙懒洋洋地走过来，对她翻了个白眼，“她不在，泼你房间合算吧？可惜了，原本是想泼你，你不在，只有你的床遭殃。”
她的非常坦然，好像这事儿她做的非常对。
“卞凌不是了会给你洗干净，”段亚琴从房间里走出来，“你何必这么做。”
“呵，”孙冷哼一声，“我马上就要搬走了，洗干净有毛用。”
孙进了自己房间噼里啪啦地一通乱造，段亚琴伸头看了眼卞凌房间，大冬天的，看一眼气一次，事情不是发生在她身上她都觉得忍不了这份怒火。
“你就这么算了吗？”段亚琴。
卞凌也气，由于一路上都在担心自己的书桌会遭遇，等看到现场后发现书桌被保住，心里害怕的东西没有出现，其余什么结果到都能忍受了。
只要比心中所想最坏的结果好，就都不是坏消息。
算不算的，还能怎么样，孙要搬走了，以后都不会跟她有什么来往联系，卞凌总不能也端着一盆水泼回去，那她两之间就没完没了了。
卞凌只想孙点走，不想纠缠。
“这是区门禁卡、单元楼钥匙、602钥匙，”房东递给萧千亦一串钥匙，胖乎乎的脸上笑眯眯的，“你下午搬进去没问题的。”
萧千亦将钥匙放进包里，“谢谢了。”
“不谢不谢，”房东将合同对折，，“不瞒你，这个租房子的孙啊，我不喜欢的很，房租难要事情还多，你住进去我就放心了，你的室友都好相处，是两个不错的丫头。”
“嗯。”萧千亦点点头。
房东拉好包拉链，“走，我带你去看看房子，顺便去看看她搬走没有。”
“我先不去，下午我会自己过去，”萧千亦，“我不喜欢跟人打交道，就不见她们了，你也别告诉我室友我的情况。”
房东不疑有他，“哎哟你放心我不多嘴的，那你知道在哪吧？下午你搬过来要是不知道给我打电话，我在区门口等你。”
“我知道的。”萧千亦，“麻烦你把那个叫…孙是吗，麻烦把她的手机号给我。”
“怎么了呀？”房东问了一声，却还是掏出手机。
“我怕到时候住进去房间里有了什么问题，我也好直接找她。”萧千亦给了个理由。
房东将手机号给她，，“她这人脾气不好，最好还是别找她，我这就去看看，保证没问题了再让她搬走！”
“好。”萧千亦淡淡一笑。
她目送房东离开，转头看向咖啡厅窗外，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区大门，她看见房东进了区。
“帮我盯一个号码，”萧千亦拨通了某个电话，“如果她有租房的情况将她的手机号呼叫转移掉，还有她周围的只要是关于租房通通切掉。”
慢慢地喝了三杯咖啡，看见房东出了区，心情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萧千亦等她走远了，才结账离开了咖啡厅。
六楼的门是开着的，客厅里乱七八糟的放着很多包裹。
“卞凌？”萧千亦喊了一声。
卞凌从阳台伸出头，“嗯？你怎么来了。”
“没什么事就来看看，”萧千亦走过去，“你干什么呢？”
“洗四件套。”卞凌。
卞凌和段亚琴两人在合力挤着被套的水，萧千亦看见阳台上伸出去的杆子上晾着被絮，她回想起早上卞凌急匆匆地离开。
“怎么回事？”萧千亦问。
段亚琴往她身后看了一眼，对萧千亦使了个眼神，萧千亦回头，孙手里拎着两个装满垃圾的袋子径直出门了。
“她给卞凌被子泼水。”段亚琴。
萧千亦眯了眯眼，如果不是卞凌在场，以她的脾气，她会二话不泼回去，甚至泼的更狠。
既然不能泼，那她就亲自教她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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