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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民主的思想。
以及，炼金科技！
首先，黑暗炼金术是毫无疑问的，作弊一般的能力，是神迹。
来自真实贤者的权能，蕴藏了无数炼金术的奥秘，以及炼制万物的迹之力，只要现有的材料允许，那么矩阵就会自动发动，将其炼成相应的物质。
而广义上的，也就是普通的炼金术，是有本质的差别的。
首先你要学习炼金矩阵的原理。
并且想钻研不同种物质之间融合方法。
还要按照最终成品的效果，去进行无数次的调整。
这里面有无数的变量，温度，材质，比例，置换条件，等等。
太难了。
这也是炼金术师极其稀少的原因。
李锡尼过，他不会授人予鱼。
而是授人以渔。
那就是他要把炼金科技这种全新的东西，带给布伦塔尼亚帝国的人民！
想让普通人民学会点石成金，那是不太靠谱的了。
像秘闻塔那群人那样深入钻研个几十年的炼金术，也不太现实。
因此，李锡尼会结合着前世的灵感，以黑暗炼金术进行创造炼成，然后利用结果来反推步骤，把中间省略的那些环节重现出来。
变得让普通人也可以掌握。
打个比方，你想让普通人学会锻造命运大狙，那不可能。
这里面涉及的炼金材料以及圣遗物什么的，都过于高端，常人无法理解。
然而一柄普通的沙漠之鹰，被黑暗炼金术创造出来以后，只要试着去解析他的构成，就可以推导出创造的方法。
而且，这是用黑暗炼金术创造出来的，一切的变量都是最优选。
也就是，反推黑暗炼金术的产物，是可以公式化的。
从而得到一个完美的，可以创造炼金科技的公式！
前提是，李锡尼解除其不可知的特性。
到最后，制造的方法有了，神秘学的特质就已经被剔除干净了，剩下的步骤就是一个手艺人孰能生巧的过程，也就再也没有门槛了。
甚至有天赋的人，还可以在此基础上进行加工和的改造。
很多年过后，他们或许会有自己的，新的发明。
李锡尼在掌握黑暗炼金术前，也想过自己研究热武器，只不过这个世界的材料学过于复杂了，而且空气中还有大量的神秘学元素，这导致他的知识的根本就派不上用场，最终只能通过白嫖邪神，开挂来解决。
但是他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他把路子打开之后，后人们也做不到。
毕竟，远古时期一只猿人在闲极无聊时给自己的孩子吹芦苇，还能无意间吹出优美的旋律，文明之火就此被点燃。哪怕大猩猩在钢琴上跳个几亿年，不定有一天也能跳出一首完整的《欢乐颂》。
“首先，要建立起一个属于国家的，而不是任何人私有的商行。”
李锡尼拿起钢笔，在空白的日记上写到：“其次，工人当家做主，商行属于人民共有，而不是为了给某个个体打工。商行的收入，不再属于任何个体，而是公款。工人们的权益必须得到保障，但是他们要纳税。”
他顿了顿，继续写道：“人民纳税，税款用于国家建设，服务于人民。人民，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国王。至于陛下，如果真的有一天实现了民主，那么皇帝将失去大部分的权力，变成一个吉祥物？”
“或者，变成法律的保障。要指定严格又合理的法律，保障普通人和术士之间的关系。魔法的力量，是用于保护弱者的，而不是欺凌弱。”
“真到了那一天，贵族被废除，宗教被打垮，国家走上了正确的道路，那么也就不用我们在这操心了，到时候老子是要带着陛下去逍遥活的，她还当什么皇帝呢？嗯，这个还要问问她的意见。”
等晚上在灰雾里跟陛下贴贴的时候，顺便找个机会问问就是了。
李锡尼放下笔，转而望向对面的银发美人，微笑道：“让娜姐，您这次来是代表广大的工人群众，来跟我对话的，对么？”
让娜沉默片刻，颔首：“是的，教区已经撑不下去了，自从瓦勒里乌斯商会出现动荡以来，就有大批受到牵连的人民，来到教区寻求庇护。现在的数量越来越多，到了今天早上，失业的工人们已经多达几千人……”
这还只是冰山一角。
倘若伯恩大公来一波大的，那可是全国范围内的大量失业。
“没关系，带我去一趟教区。”
李锡尼淡淡道：“我来解决这些问题。”
守夜人们，该出动了。
·
·
葳尔蒂亚娜布置好炼金矩阵以后，取出了一本空白的书页。
“致不可名状的统治者，世界暗面的王，灰雾之上的伟大主宰。”
她轻声道：“赞美深渊！”
只见空白的书页上，浮现出了一行行鲜血淋漓的汉字。
深渊守则：
第一，请穿裙子。
第二，裙摆的长度不得低于大腿根。
第三，条件允许的话，请穿上高跟鞋。
第四，尊贵的客人，请你扎起双马尾！
第五，进入灰雾以后，请务必踮起猫步！
“上一次好歹还有些稍微正经一点的规则，这一次就完全开始放开自我了么？如果不是知道你睡着了，我严重怀疑你是在趁机占我便宜。”葳尔蒂亚娜翻了翻随身带的背包，她今天穿的依旧是白色的束身军服，只不过考虑到种种因素，她多带了几套换洗用的衣服，其中就有裙子和高跟鞋。
“不过双马尾什么的，自从七岁生日以后就再也没扎过了呢。”
她有些难为情地挽起脑后的金色长发，撇嘴：“为什么想看双马尾？”
片刻后，葳尔蒂亚娜穿上了酒红色的连衣短裙，裙摆被她刻意裁剪过，短到露出了大腿根，那双雪白紧致的大长腿宛若白玉，踩着一双黑色高跟鞋。 至于她的金色长发，则是扎成了两个可爱的双马尾。
高冷的女王，一下子多了几分稚嫩的幼女感。
当她做完这一切以后，世界轰然颤动起来，无尽的灰雾涌出，吞没了她。
与此同时，她抓着手中那枚漆黑的烈日，其中囚禁着无数沉睡的魂灵。
那是她这次要带给那个少年的礼物。
黑暗。
深邃。
广袤。
沉寂。
葳尔蒂亚娜穿梭在无尽的黑暗里，忽然感觉到了在这个死寂的世界里，竟然还有另一股生命的气息，正在飞升到深渊之上。
而且那股气息，极其的熟悉。
于是她停了下来，转身默默地望向黑暗的深处。
一道血光骤然袭来。
那是，另一只双马尾！
“奥古罗拉？”
葳尔蒂亚娜轻声道。
“葳尔蒂亚娜？”
奥古罗拉也轻声道。
两个双马尾，在无尽的黑暗里，四目相对。
相顾无言。
黑暗的深渊里，没有风。
却有杀意溅起。
交错的目光里，隐约有火花摩擦出来，来自半神的威压恣意释放。
深渊在颤动。
“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葳尔蒂亚娜抬起美眸，绝美的容颜绽放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那个吸血姬的打扮，已经明了一切。
双马尾。
黑色的连衣短裙，短到露出了大腿根，以及那双红色的高跟鞋！
还是萝莉形态。
真烧啊。
奥古罗拉双手抱胸，双马尾无风飘摇，淡淡问道：“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又在这里？能在这里看到你，真是晦气。”
葳尔蒂亚娜眼神渐冷。
奥古罗拉的心情也绝不好。
与此同时，两个人毅然决然的释放出了，属于自己的，深渊之力！
只见她们的背后，不约而同涌现出了汹涌的灰雾，沸腾燃烧。
隐约少年的虚影，分别从各自背后的灰雾里浮现出来。
呼吸天地，睥睨世界。
葳尔蒂亚娜：“……”
奥古罗拉：“……”
这一幕的出现，其实真的就不用多什么了。
懂得都懂。
灰雾之主，也就是那个少年的具象化。
来自灰雾之上的伟大主宰，同时将投影落到了她们两个人的身上。
轰！
深渊里爆发出绝强的力量。
仿佛整个世界的都在动荡，摇摇欲坠。
一轮漆黑的太阳，悬浮在深渊里，辉煌威严。
与此同时，还有一道暗红色的残月，释放着幽暗的光。
如日之升，如月之恒！
无尽的灰雾之中，邪神们的虚影具现出来，俯瞰着那两个女人的战斗。
·
·
马车行驶在前往教区的路上。
李锡尼和让娜相对而坐。
让娜不得不承认，这位瓦勒里乌斯先生很有魅力。
那种举手投足之间，无疑流露出的自信感。
令人着迷。
当然，她最好的是，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年，要怎么力挽狂澜。
瓦勒里乌斯商会如此大的体量，那么多的失业工人。
到底要怎么解决呢？
“这个时候就需要美第家和泽维尔家族的帮忙了，启动资金需要他们来提供，从而建立商会。我这边，负责提供核心技术。”
李锡尼想了想：“嗯，现在的下岗工人们生活出了问题，第一时间还是要去教区求助，这明他们还是信神的。必须要改变这个现状，要让他们相信自己，相信这个国家，相信陛下。所以暂时，还是要打着陛下的旗号。”
“以陛下的名义去做这一切，改变帝国人民的观念。关于这一点，我可以试着从教区入手，先打着帮助教区分摊压力的名义，帮人民改善生活。”
他摸着下，暗中想道：“借着这个机会，然后默默的启迪民智，让他们知道哪怕这个世界上有神，但神也不会救赎世人。信教？勾八用都没有。即便这是超凡世界，唯物主义也是最正确的道路。”
所谓的魔法，不过是一种可以强大自身的力量。
你把前世的武学强化无数倍，也有这个效果。
而所谓的神，也不过是强大一些的术士。
李锡尼目前接触到的层次，只告诉了他一个道理。
这个世界的神，是不救赎世人的。
你穷困潦倒，去祭拜神明，有啥用呢。
你还是会饿死。
然而你学会了炼金科技，那就不一样了。
那是你自己掌握了技术。
走到哪里都能混一口饭吃。
如果有人还想搞垄断，陛下的铁拳锤下来，给他锤到脑子都裂开。
然而这时，李锡尼的脑子先裂开了。
轰的一声。
他听到了整个世界崩塌的声音，大脑头痛欲裂。
“瓦勒里乌斯先生？”
让娜吃了一惊。
李锡尼捂着脑袋，仿佛感知到了什么，脸色苍白。
“见鬼，这是怎么回事？这明明才刚刚傍晚啊？”
他喃喃道。
“瓦勒里乌斯先生，您在什么？”
让娜狐疑地望向他。
李锡尼摆了摆手，瘫倒在马车上，喃喃道：“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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