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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我在梦里谈恋爱 > 第10章 LoveDream#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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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问蓝又气,又对自己无语,作势朝孟斯礼挥了挥拳头。

    又在他抬头之际,背着手,眼睛弯成假笑的弧度,熟练地呵呵笑道:“岂止是你的脸,你全身上下就没有我不喜欢的地方。对了,我们是不是该碰撞灵魂了?”

    她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从沙发上下来,想去洗个脸清醒清醒。

    结果脚刚一沾地,一下没了力气,整个人软绵绵地跌进一个陌生的怀抱。

    鼻尖萦绕的清冽气息倒是十分熟悉。

    冯问蓝:“……不好意思腿跪麻了。”

    她暗骂自己可真会找地方摔,一手撑着矮几边沿,准备借力站起来,腕间却忽得一凉。

    而后,后颈也覆上同样的温度。

    稍一用力,她便被迫从孟斯礼的肩上抬起头。

    目之所及,是客厅里她最爱的那扇弧形落地窗。

    占据三分之二的墙面,构成长达二十米的连续景观露台。

    白天,四季依序入窗,晚上便成了以夜空为背景的画布,在盛放的云霞之中,清晰又朦胧地勾勒出他们相拥的身影。

    冯问蓝不明所以:“干嘛,想请我一起看愚蠢的晚霞啊?”

    孟斯礼背对着落地窗。

    看不见晚霞,却可以清晰感受到。比如私藏余温的春风,比如颈侧轻柔的呼吸。

    他轻轻偏头,指尖在女孩纤薄的背脊上缓慢游走,嗓音依旧清淡无波,:“在这里碰撞应该方便你看我的全身上下。”

    “……”

    “???”

    

    漫漫长夜,蒋真独守空闺,嗨到半夜。

    第二天,她又一觉睡到傍晚,以示对周末的尊重,但在半梦半醒之间,依稀看见了观世音菩萨。

    蒋真以为自己熬夜熬升天了,吓得从床上弹跳起来。

    清醒状态下再仔细一看。

    她的床边确实有尊观世音。

    白色窗纱搭在丸子头上充当天冠,一手拈花指,一手托着插了几根绿萝的矿泉水瓶,无欲无求地看着她。

    蒋真:“……”

    她抄起枕头就是一顿胖揍:“我靠,和你了多少次,少给我搞这些球莫名堂的事!讲不听!讲不听!老子迟早要被你吓死!”

    冯问蓝躲都不带躲一下。

    哪怕天冠被打落,她也没崩人设,抽出绿萝掸了掸,心平气和道:“年轻人,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

    离谱又挑不出毛病的sy气笑了蒋真。

    她用手抹干被掸了一脸的水,坐下来,也心平气和道:“行了,吧,又受了什么刺激,让你一晚上的工夫就遁入空门。”

    “刺激?呵呵,什么刺激?”

    这话比刚才的暴力制裁管用多了。

    冯问蓝顿时没了菩萨的庄严,做作地皱了皱鼻子,歪头耸肩装可爱:“只不过是和神佛身体交流了一整晚,沾染上了一点他的佛性罢了,怎么能是受刺激呢。”

    “。”

    看来受的刺激还不。

    蒋真扫了眼她身上的痕迹,大概猜到她发疯的原因,问:“昨天又赔了夫人又折兵?”

    起这事儿,冯问蓝刚平复的心情再掀波澜。

    她四十五度望天,擦了擦隐形的眼泪,叹道:“夫人确实赔了,兵没怎么折,得亏有我周哥,给了我表妹的联系方式。”

    蒋真又是一枕头挥过去:“你怎么又到处认哥!”

    “又?到处?”这俩词用得怪,冯问蓝扭头看她,“现在的新闻从业者就是这么污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良家市民吗?”

    “……夸张手法啦。”蒋真视线飘走,又飘回来,安慰她,“好歹你加上了表妹,这点皮肉苦就忍忍吧。”

    这又是另一件伤心事了。

    冯问蓝继续擦泪:“没加上,她到现在都没有通过我的验证。”

    着,她又打开微信。

    新朋友一栏依然毫无动静。

    她周哥倒是不知什么时候发来一堆消息。

    周轲非常行:【弟妹弟妹,你不用清理内存了,我找到一个好办法!】

    周轲非常行:【hi,这是我用百度盘分享的文件~复制这段内容打开百度盘a即可获取。链接:anhdq提取码:llnb】

    周轲非常行:【照片我都扔这儿了,以后随时更新,你直接订阅就行[得意][得意]】

    蒋真:“什么照片?”

    冯问蓝摩拳擦掌:“孟斯礼的黑历史!”

    她迅速跳转到盘,不关心其他,直奔名为“黑历史”的文件夹。

    里面目前只有四张图片。

    分别写着敬、请、期、待。

    冯问蓝:“……”

    蒋真噗嗤一笑:“你周哥还挺幽默啊。”

    冯问蓝累了,“唰”地切换到外卖a:“晚上吃什么?米线?冒菜?炒?”

    

    饭后甜点送到的时候,蒋真正好冲出房间。

    冯问蓝刚想夸她狗鼻子真灵,就听她语气匆匆道:“八宝街那边出事了,我去看看。”

    “出什么事了?”冯问蓝捧着奶茶走过去。

    蒋真穿鞋动作一卡:“出嗯……哦那个……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得去了现场才知道。”

    “什么啊。”这种反应冯问蓝很难不多想,“该不会是我老公出轨了吧。”

    “……谁敢报导你老公出轨!活不耐烦了吗!”蒋真佩服她的脑洞。

    “那你为什么不想告诉我。”

    “……”

    糊弄无门,蒋真又赶时间,只能老实交代:“好啦好啦,确实是出轨,原配带人当街暴打出轨老公。我可以走了吧?”

    “拦路虎”满意点头,换鞋放行:“走吧。”

    蒋真:“……出轨现场又没你能用的素材,你去干嘛。”

    冯问蓝狠吸了一口奶茶:“当然是去见识当代女性如何收拾管不住几把的狗东西!”

    “……”

    

    八宝街是一条地处市中心的老街。

    拥有众多美食的老区为这条街吸引了不少人流量,越夜越热闹。

    不过这份热闹在街尾戛然而止。

    和总府路的交界处,坐落着一座旧时的宫廷建筑。

    历经百年风雪的琉璃瓦在一片高楼林立中彰显着东方情调,颇有闹中取静的意思。

    过去这里是亲王的宅邸。

    如今成了政商权贵的秘密花园。

    从不对外开放的东院包厢今晚灯火通明。

    刚结束一局牌的四方桌上正热闹。

    输家心态不是很好,指着对面的男人破口大骂:“操,你这变态为什么每次玩牌都没有一点儿感情,全是技巧!”

    没感情的男人视线落在新发的牌背上。

    闻言,他没感情地抬眼睨博晏,没感情地回:“因为我变态。”

    博晏:“……”

    齐烈理性分析:“博儿,你连输六把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玩牌全是感情,没有一点儿技巧?”

    “滚。”

    博晏被刺激到了,看了眼新底牌,心想这把不赢不是人。

    结果后面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叹气,叹得他直接一盒烟砸过去:“装什么忧郁,赶紧问问桂鱼那子到哪儿了。嚷嚷着要给他偶像接风,人都给他骗过来了,他倒好,压轴登场啊。”

    周轲行不是很关心自家表弟的行踪。

    他窝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荷塘,黯然神伤:“孟二,我弟妹今晚真不来?爸爸就这么一个心愿,你怎么都满足不了呢,早知道我就亲自发微信邀请她了。”

    博晏受不了:“又不是你老婆,你成天这么惦记干什么。”

    周轲行继续忧伤:“了你也不懂。”

    齐烈求八卦若渴:“谁老婆?谁弟妹?谁惦记谁?我懂!和我!”

    在仨人的吵闹声中,孟斯礼完成最后一轮下注。

    不过他没有急着开牌,目光转向还心心念念着宝贝弟妹的周轲行,破天荒地问道:“跟么?”

    “?”

    哎哟?

    这是打算用金钱弥补他受伤的心?

    周轲行简直受宠若惊,暂时忘却悲伤,大手一挥:“跟!”

    完,他踩着即将发财的步伐,走过去帮散财大神翻开牌面。

    胜券在握地一看。

    三张不同花色的256。

    全桌最。

    “……”

    周轲行傻眼。

    博晏狂笑不止,不仅如愿赢了一把,还顺便报了之前的仇,落井下石道:“看看,这就是你提晦气的人的下场。”

    晦气的人?

    周轲行细细品了品这几个字,再次受宠若惊地捂着嘴:“我靠孟二,你该不会是吃弟妹的醋了吧?你放心,爸爸最爱的永远是你!”

    博晏拿起手机,一脸看弱智的表情:“你吃屎他都不可能吃醋。”

    周轲行:“……也是。”

    齐烈在瓜田里急得团团转:“你俩到底在什么,能不能带我一个!”

    博晏接电话去了。

    周轲行沉浸在大出血的悲痛里。

    庄楚从外面进来,径直走向背对屏风的男人:“老板,亚飞的人想见您。”

    齐烈终于能插上话了,表情满是嫌恶:“见什么见,每次听这缅甸人话我能难受三天。”

    庄楚:“那我这就去赶他走?”

    孟斯礼正低头玩筹码,不太上心的样子,懒懒道:“今天天气不错,留在外面多吹吹风也好。”

    庄楚懂了,退回偏厅。

    打电话的博晏也回来了。

    他把手机往桌上一扔,不爽道:“桂鱼打来的,是在大街上看见你老婆了。”

    “弟妹?”

    周轲行反应最。

    见是视频通话,他马上把脸凑上去,又觉得不对,转而化身人体支架,举起手机对准正主。

    孟斯礼搭在筹码上的食指略微一动,撩起眼皮。

    手机里正好传出姑娘慷慨激昂的声音——

    “咱们新时代女性的口号是什么?穷则不婚不育,达则男宠成群!好好搞事业才是硬道理!男人?哼,过了二十五岁就不好用的东西,不行咱就换!”

    话音一落,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她回过头。

    等看清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转播的手机,以及屏幕里的人,一张瓷白的脸犹如一面精致巧的幕布,精彩有序地上演惊讶惊恐惊慌。

    孟斯礼很好地观看完每一帧。

    在她努力挤出招牌的讨好笑容后,他也微微一笑,捻着珠子,靠在椅背上,语气轻缓地问:“什么过了二十五岁就不好用了?”

    “……”

    兔子急了咬人。

    狐狸急了咬自己,当众篡改答案:“我的女乃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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