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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军大量的士兵扑在防线上，战损率迅速提高。
越南这个国家，常年遭受列强侵略，国家的实力本身就不高，那就更不要谈他们的士兵拥有惊人的战斗力了。
即便是大清朝来说，若没有光绪帝亲政，现在的局面也和越南差不多。
大清国不缺能打的士兵，缺的是中央朝廷的腐败，统治集团的贪污。
一旦上游改变，下游的面貌自然大不相同。
冲锋的越军执行着上峰的命令，全力进攻两个要点。
逐渐反应过来的法军在这两个方向投入大量的士兵。
“布鲁诺指挥官，前方越军的意图，明显是进攻这两个阵地。”
“新调来的部队，已经堵着这个缺口，若清军在这个时候从其他地方突围，我们就没有兵力进行防御。”
身边的副官指着沙盘，上面的每一道防线，清军、越军的兵力部署全部都清清楚楚的。
“妈的，真不知道上峰是怎么想的，重炮旅全部调到山头，这下连火炮覆盖都没有了。”
布鲁诺吐槽道，战况的吃紧让他显得不耐烦。
其实，上峰也没有想到一万人驻守竟然还能被攻破，这已经是孤拔高估清军战力所做出的决定了。
本以为坚持三五月不成问题，没想到一个星期没到，就被拿下了。
这又让法军高层不得不重新评估清军。
“指挥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越军是被死死地拖住了，但后面还有大量的清军呢！”
副官焦急的问道。
目前北阵地总兵力约有一万人，但是数公里的防线不是闹着玩的。
这么长的防线，这些人显然是不够看的，更何况还有数个防御阵地。
只要清军从一方突破，整个阵地都将失守。
那个时候白刃战是跑不了了，就看双方哪边兵力多，哪边兵力猛，哪边军令如山了。
清晨，一缕阳光照射在阵地上。
但这清晨并没有清晨的宁静，朦朦的雾气中掺杂着血雾。
炮火连天，到处都是枪声，炮声，嘶喊声。
法军打退了无数次的进攻，纵使这样，也没有击溃清军的勇气。
各支部队，轮番上阵，往往一支部队被打退，撤到后方稍作休息，又要进入战场。
现在，死亡好像只是个冰冷的名词，数字也仅仅是数字罢了。
长达十余小时的进攻，双方战损超过万人。
不停的有法军从城内出来支援外围，即便是南阵地和东阵地，防守人数也降了下来，用来补充西、北两个方向。
惨状已经无法形容，尸横遍野也不为过。
甚至是用死亡的尸体临时搭建阵地，即使身上有几十个枪洞也不算稀奇。
清军西大营
“将军，伏山的部队撤下来了，目前在西南角休整，那些钢炮已经全部运来。”
“将部队撤下来，暂且休整。”
冯子材疲惫的说，双眼充满血丝，但依旧有神的盯着沙盘。
这几天都没有睡好觉，昨天总攻，更是一夜没有合眼，处理着四处送来的军报。
“让战士们先休息休息，仗也不是这样打的。”
“照这样下去，敌人没先跨，我们就先跨了！”
冯子材说道，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全军上下，接近一半人投入战斗，时刻不停的进攻，对精神上面有很大的影响。
“步兵暂且休整，但炮兵还得打下去，不能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将小钢炮调到前沿，以小群体分布，打乱敌人的防线，时机成熟，步兵发起冲锋。”
冯子材下达命令后，战场上逐渐熄火。
如潮水般退出的清军，防线上的法军心里松了口气。
他们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会面对如此恐怖的敌人。
残酷的攻坚战，进攻的一方竟然能将伤亡数据维持在1：1这是何等的了不起。
估计，要不是有着阵地的保护再加上上面残酷的命令，自己这些人早就跑了。
不知道他们的爸爸、爷爷那一辈是怎么从天津打到北京的。
还将人家的圆明园搬到了巴黎。
现在，他们只希望能够活着回去就算好的了。
看着退去的清军，还没等法军修补防线，一发发炮弹再次向阵地上涌来。
法军心里早都骂了娘，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往常都是咱们火炮覆盖，冲上阵地就没几个活口，现在终于好了，咱也尝到了这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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