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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芸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不过百？
九十九也不过百，难道还不够多吗？
“那些陈年旧事就算了，待会儿无极大师可要好好看看，那永耀的国师，到底是不是故人？”
如果是，这永耀国师原本还是云昭人啊！
不过，看那样子可能跟名门正派也没太大关系。
今天是万寿节第六天，也是举行国宴的日子，不适合详聊，无极大师很就回归了大部队，全是皇国寺的和尚，寻常人也不会轻易来打扰，倒落得清静。
柳芸难得穿得正式，发髻和发饰都比平日繁复。
像刚成为太后，被逼宫交权的那日。
柳芸不想那么早去看旁人的勾心斗角，还总是不人话，所以出发得晚，到地方也晚。
云昭的国宴举行的地方不止一个宫殿。
可以按照人数和规格分为大宴，中宴和宴。
皇帝万寿，文武百官来齐了，还携带女眷，加上有别国使团，七大藩王，以及一些趁机回京述职的外地官，人数真不少，自然是珍林殿的大宴。
柳芸虽然是第一次见识，可原主之前替皇帝办生辰，对珍林殿已经很熟悉了。
皇帝领着所有文武百官行礼迎接太后，折腾一番，柳芸才坐到上首的位置。
自然比皇帝的位置斜一点。
众观全局，是一切从简，可这国宴也是一人一方桌，等国宴开始，会上一些菜，然后过一会儿就会换一批。
柳芸对于被这么多人跪拜并没有某些野心家认为的那种喜悦和优越感，反而觉得有些折腾，闹得慌。
私以为无需用这种方式来彰显地位和实力。
曾经的原主天天被人跪拜，被人高呼千岁，实际上什么都做不了，不憋屈吗？
皇帝红光满面，精神气不错：“母后走神了？在想什么？”
柳芸揪了一颗果盘里的葡萄：“在想，孙贵妃还是挺能干的，一切从‘简’都能将国宴办成这样的规模。”
主要是有钱。
果然，三大辅臣的家底在这四年里已经夯实了。
一般手段，很难伤筋动骨。
看来这羊毛可以多薅几次。
皇帝顿时领悟：“听姜贵妃和景贤妃也帮了忙，确实让朕有些意外。”
“三位爱妃，辛苦了。”
孙贵妃本来被夸奖得美滋滋的，皇帝这话一出，笑脸差点没挂住。
姜贵妃和景贤妃除了出银子，然后吩咐下面人配合，可有做过半点实事？
凭什么分摊功劳？
柳芸：“……”
一时间分不清皇帝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随便一渣，就能将孙贵妃气得差点跳起来。
看一张美美的脸差点就扭曲了，手中的绢帕都抠出洞来。
同情一秒，柳芸的注意力转到了旁人身上。
打量了一下紫嫔，见她神色都不错，便放心的点了点头。
柳芸没有叫紫嫔到身边，这种场合，太过于抬举，对紫嫔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倒是将白锦叫过来询问了几句，可羡慕死了一片夫人姐。
很多人都没发现，她们现在再看太后，早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鄙视和不屑，反而带着敬佩和敬仰。
谁若得到太后的青睐，就会成为所有人羡慕的对象。
很多人就觉得白锦简直太好命了，不仅嫁给了无数少女的男神林子凡，还得到太后的关心，一个人怎么能拥有这么多？
皇帝还是第一次见白锦，只是点点头，倒是没再提给林子凡赐美女的事。
“母后很喜欢白锦？”
柳芸轻笑：“多乖巧的孩子啊！”
当初被这一子一女整得天天脑壳疼，白锦那样的才是最理想的闺女，多少有些寄情。
云向彤立刻让桂嬷嬷将自己桌子和母后的桌子拼在一起，坐到柳芸身边：“母后，儿臣不乖吗？”
柳芸失笑，伸手摸了摸云向彤的头，见她高兴的眯起眼睛，笑道：“乖，想吃什么就拿。”
“今天人多，无论去什么地方都不许离开桂嬷嬷的视线，知道吗？”
云向彤乖顺的点了点头。
皇帝瞥了一眼，两眼，还忍不住瞥三眼，眼底划过旁人不易察觉的羡慕。
为何母后从来不摸他的头？很舒服的样子。
人多空气就不好，柳芸坐了一会儿就想去外面透透气，顺便找了个四面开阔的凉亭坐下来喝茶。
不一会儿，无极大师走了过来。
柳芸伸手赐座：“大师可看得如何了？”
无极大师难得犹豫：“老衲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从何起。”
柳芸想了想：“哀家观那国师声音似乎没有面相那么苍老，难道那张脸是假的，大师认不出来是谁？”
红叶过，那是真脸。
无极大师摇了摇头：“没有，那张脸是真的。”
“观此人面相，应该是受过重伤的，为了恢复功力，使用了禁术，加速了衰老。”
“所以，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很多。”
柳芸挑眉：“禁术？”
无极大师：“一些不容于世的残忍手段，损害无辜之人来恢复自己。”
柳芸眨了眨眼：“所以，这国师是江湖邪派之人？”
无极点头：“八九不离十，虽然人苍老了许多，可那五官如果没认错，应该是当年万蛊谷的大长老。”
听到一个耳熟的名字，柳芸气息一窒，手微微用力，“咔嚓”一声，茶盏竟然应声而裂。
顾不上瓷器碎片的锐利，她轻轻将茶盏放桌上，任它散成碎片，茶水四溢。
柳芸神色变化不大，却让人压力倍增，开口语速缓缓的：“大师刚才，万，蛊，谷？”
是她听错了吗？
这个名字，就这么突然出现？
无极大师愣了愣：“是，万蛊谷。”
“当年邪教中以六大门派为主，万蛊谷便是其中之一。”
“此门派以身养蛊，虫食人血，培养了很多强大的毒蛊。”
“很多蛊虫都是无差别攻击，繁殖强，传染，经常一出手就会尸横遍野，寸草不留。”
“论名门正派最讨厌的邪教，便是万蛊谷。”
“毒蛊？”柳芸默念了两遍，突然笑了，原来，是你啊！
怪不得系统任务上杀他是报仇雪恨呢！
确实得雪恨。
当初差点就被那些恶心的虫子给整死了。
柳芸玩味的一笑：“万蛊谷这么厉害，当初为什么没有一统江湖呢？”
无极大师：“门派人少，而且培养厉害的蛊虫不易。”
“而且，几乎所有蛊虫都怕火。”
“名门正派找到了一旦沾染就速解决的办法，万蛊谷的虫子也用一只少一只，很难成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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