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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亡国娇美人 > 第55章 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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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煜不回答,因为他无法答。

    终究要娶妻,长宁郡主的家世无可匹敌。

    无本万利的事。

    他又不要世俗的感情。

    为何不应?

    连煜拿茶杯的手忍不住地轻颤,他心底里已经有了答案。

    “不过,长宁郡主既然能主动来找你,明她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她才如此地急切,她还会再来找你的。”

    常星阑眉飞色舞地着,忽地眉头皱起,已经在为连煜担忧了。

    “长宁郡主不会害你,可她对你有独占心,等她进了门,定容不得薛莺儿,薛莺儿也不是吃素的,往后,她们少不得为你争风吃醋,明争暗斗。”

    常星阑合起扇子,拍了拍后脑:“对了,你府上还有个北燕公主,我倒把这事忘了。”

    连煜竟连茶杯都没有拿稳,把滚烫的茶水倾倒在伤口上。

    不过好在常星阑背对着他踱步,也并未看到。

    “不过,那北燕人看着毫无心机,估计要被那两人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

    “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沉默半晌的连煜终于开口话了。

    “你怎么这么肯定?有事情!”常星阑坐在桌子上,俯身看向连煜,“讲讲。”

    “我放她走了。”

    常星阑面色凝重起来:“你,不会吧,你是……”

    “如你所想,我还她自由。她在南夏有相识之人。”

    “景卿!你在想什么!陪伴君王多年,该守住的界限你远比我更清!隆兴帝是绝不会叫她走到!你这般自作主张!将来圣上怪罪下来!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常星阑这话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连煜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满了水。

    连煜向来冷静敏锐,怎会犯下这样的错?

    “我心中有数。”连煜抬起头来,告诉常星阑。

    窗外的雨飘了进来,连煜此时才注意到,那雨声大得不寻常。

    雹子席卷着劲风

    他捡起滚落在桌上的冰球,眸色中闪过复杂的光。

    “我先走了。”连煜完,起身离去。

    看背影,急匆匆的,也不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常星阑追他不得,跺脚叹气:“做你的朋友,早晚要跟你把命一起送掉。”

    可谁让连煜只他一个朋友?

    ——————

    雹子很大,打在马车顶上传来闷闷的声响。

    路上没什么行人,连煜吩咐车夫:“些,再一点。”

    车夫疑心他身上有什么紧要的事,因此不敢懈怠,一路上风驰电掣,马儿的鬃毛飘散着就没落下来过。

    转过路口,就是常胜侯府了。

    连煜忽地命令:“把车慢下来。”

    车夫一面急勒马一面又在心里泛起嘀咕:世子到底要做什么?他到底是急还是不急。

    连煜拨开车帘看了一眼,应蝉还在门口站着。

    她单薄的身躯那么瑟瑟地站在风雨中,雹子直直地打在她身上。

    她也不知道找个屋檐避一避。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看过来,连煜放下车帘,静默无声地笼罩在轿子中的黑暗里。

    应蝉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她只是渐渐地腿上没有了知觉。

    听到了马蹄叩击地面的声响,她转头,果然,是连煜的马车回来了。

    马车行驶得很慢,帘子也严丝合缝地垂下。

    应蝉看不到一点内中的情景。

    连煜下车,家丁伴在他身后,一路跑着将伞举过他头顶。

    从始至终,他的面庞被伞面遮盖了。

    “世子……”应蝉怯怯地叫了一声。

    连煜不应,只是迈进了侯府的大门,再也没有回应。

    应蝉垂下头,终于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正抽噎着,忽地听得头顶传来雨水混着雹子打在伞面上的声音,而一双厚底皂靴,映入了她的眼帘。

    应蝉抬头,望见冷着脸的连煜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前,为她撑一把伞。

    雨水顺着伞面流下,仿佛一道天然的帷帐,将他二人围在一处。

    应蝉嘴唇颤了颤,终究是在方才的等待中把勇气耗尽了,把眼泪流干了,再也不出什么。

    连煜望见她发红的眼睛,不由得抬手按住了心口的位置。

    不知为何,那里在隐隐作痛。

    分明好了,只是保全她的性命。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见不得她伤心落泪了?

    连煜把伞柄递到她手上。

    “我过,让你走。”

    应蝉咬了咬下嘴唇,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让你走。”

    应蝉还是不肯。

    连煜轻推了她一把,本意是要叫她知难而退。

    可她站得太久,腿已经不听使唤,被他这样一推,踉跄着跌坐在地上。

    伞也脱手,翻倒了。

    连煜不曾这样粗暴地对待一个女人,而眼下的一切,也绝不是他的本意。

    “我不走,世子,你有恩于我,我不会这样一走了之的。他们你嗜血成性,他们你杀人如麻,可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不希望让你一个人孤独地活着,我想……”

    “我要娶妻了。”

    连煜短短的五个字,把应蝉所有的要的话都噎住了。

    连煜盯着她眼睛,清楚知道他的话击碎了她内心深处的某一部分。

    她突然开始后退,眼睛和鼻头更红了,结结地着“对不起”。

    可是,她本不需要什么,她没有对不起谁。

    应蝉拿袖子使劲地擦了擦眼睛,转身就要走。

    连煜望见她决绝转身头也不回样子,忽地一股怒气涌上了心头。

    他目光一沉,伸手拉住了应蝉的手腕。

    应蝉不解地回头,却见他脸色阴沉得吓人。

    “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应蝉不解地望向他:“可是,你要娶妻了。”

    诚然,以她北燕人的身份,他们都,叫她给连世子做妾,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可她不是这么想的。

    从初时的害怕,到甘心做妾,不过是为着族人,还有他态度中那一丝的对她的需要。

    既然他要娶妻了,那自然事事以妻子为重,到时对她的好,便真是从指缝里漏下来的。

    “我要娶妻,可你是妾,互不相干。”

    连煜其实早已打定主意回绝长宁郡主,此刻他心底了生出了作恶的念头,偏要这般。

    果真,他再次在应蝉脸上看到了被击碎的表情。

    在虚假的环境中成长,他见了太多的口是心非,往往需要伤得鲜血淋漓,方能见得真心。

    向来纤弱的应蝉,此刻却发了疯地要挣脱他:“你要有妻子了!”

    “妻是妻,妾是妾!有什么干系?你不是要留在我身边吗?我成全你!”

    “走开!不要碰我!”她身体单薄,即便凶得张牙舞爪,在连煜看来,却越发地可爱了。

    她那点反抗,岂不是蚍蜉撼大树?

    连煜心里的防线,被一点一点地击垮。

    这女子是在乎他的,虽然不清是为什么。

    连煜一把地将人扛在肩头,反身朝府中走去。

    应蝉惊呼一声,反应过来自己被扛着走后,立刻地挣扎起来,捶打着连煜。

    “放我下来!你个混蛋!你下流!放开我!”

    连煜不理会。

    应蝉狠狠地在他身上咬了一口,却依然不见他松手。

    家丁和门童们,全都看傻了。

    “那是世子吗?”

    “是。”

    “世子在做什么?”

    “抢女人。”

    “是我眼花了吗?”

    “我想,我的眼睛也花了。”

    “你见过这样的事吗?”

    “我来侯府十几年了,闻所未闻。”

    ——————

    全然不顾应蝉的反抗,连煜扛着人,走进院,在吴嬷嬷的注视下,穿过长廊,把人扛进房间里。

    “砰”地一声,门关上了。

    连煜将人放下压在了墙壁上,激烈地吻着,如野兽一般地撕咬。

    蝴蝶步摇从应蝉怀里掉落在地上,瞬间被二人杂乱的脚步踩了个粉碎。

    应蝉推搡他,却被他就势攥住了手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上。

    应蝉发狠地咬破了他的唇。

    连煜暂时地从她身上撤离,抬手摸了摸嘴角的血迹。

    “你不能这样……”

    “我不能怎样?”

    连煜完,俯身去亲她的脖颈,热烈又凶猛。

    “你混蛋!你无耻!”应蝉到底是斯文女子,连骂人的话,都这般地柔弱。

    “是你先招惹我的!”连煜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一把将应蝉头上的发饰扯了下来。

    应蝉的长发散乱垂下,更增添了几分旖旎,被动地承受着。

    他的吻炙热而毫无章法,沉重的呼吸中,两人吻的皆是泪眼盈盈。

    连煜又怎么会流泪?

    可等应蝉把自己眼中的泪擦干了,方才看清,连煜的眼中竟也盛着水波。

    “你无耻!既然你了要我走!那你又在做什么?”

    连煜冷笑着:“这便叫无耻了吗?你等儿要知道什么才叫无耻!”

    应蝉要逃,被连煜扯住外袍的衣领拖了回来。

    连煜扯碎了她的衣服,将人打横抱起,一把扔到了柔软的床上。

    应蝉只剩两只白色长袜穿着,羞得无地自容,试图用被子来遮蔽自己的身体,可不等她动作,连煜先覆盖了上来。

    将她的手按在头两侧,唇舌交缠在一起。

    鼻尖挨着鼻尖,面颊贴着面颊,呼吸着彼此的呼吸。

    脸上那层细的绒毛也似乎交缠在一起,贴得分外近。

    不是第一次亲昵,一颗心却永远因为触碰而狂跳不止。

    她身体的曲线比初来时莹润了不少,如无限起伏的秀丽山河,总叫人看不够,眼睛移不开。

    连煜的气息仿佛着了火一样,叫应蝉碰着他就要颤一下。

    他贴着脸亲吻的时候,长睫毛上湿漉漉的泪便叫应蝉察觉了。

    “不要!不要碰我!你要娶妻了!你过不再碰我的!”

    应蝉的泪如决堤的洪水,瑟瑟地抖着。

    “是你先招惹我的!”

    连煜始终都只有这一句。

    两人忘我地亲着,连煜犹觉不足,将应蝉抱起来,叫她坐在自己怀中,托着她的背,仿佛捧着一把扇子。

    应蝉本能地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手顺着他的脊背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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