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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后，便共同看向了众人，
鹿铭郑重的：“各位，鹿灵的这件事情，辛苦各位了，既然现在都已经清楚，鹿灵也已经脱离了危险，各位就早些去歇息吧，
待过年的时候，我鹿某人带着鹿灵上门亲自向各位道谢！”
在听了鹿铭的话后，众人看到鹿灵随便已经恢复了清醒，但是神色之中明显还有疲倦，状态大不如前，自然也不在病房中多做停留，与鹿灵和她的父母告别后，便纷纷离开，而江诚也是非常自动自觉的担任起了送客的角色，
而就在他准备送走楚辞歇和霍九霄的时候，却看到了楚辞歇未曾移动半步的脚步，
紧接着，江诚便听到了病房内响起的，鹿灵直直的看着楚辞歇静静的声音，
“楚老师，这件事情你是在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在听到鹿灵就这么直接的询问时，楚辞歇不禁失笑，
“鹿灵，你知不知道，凡事都是要含蓄一点的，”
鹿灵点点头，“哦，那你又有没有参与其中呢？”
到底是亲闺女，又刚刚才脱离了危险，就算是林夕也不舍得之前训斥她，
只是有些头疼的点了点鹿灵的脑阔，又对着楚辞歇抱歉的笑了笑，
楚辞歇，“没什么，我也早就习惯了，”
这么着，楚辞歇转头看向鹿灵，开口道：
“如果要问是什么时候发现端倪的话，严格的来应该是6年前，
至于真正知道的话，就在最近，傅明渊这个老狐狸，保密工作倒是真的不错的，
至于有没有参与其中，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到这，楚辞歇坦然的笑着回视鹿灵，
鹿灵，“哦，好的，”
楚辞歇，“我既这么了，你便就信了吗？”
鹿灵点了点头，“嗯，你是我的老师，我敬你，你既是这么了，那我便信了，”
楚辞歇在听到鹿灵出这样的话时，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相当明显的错愕之色，
此刻，这位脸上已布满皱纹，满头白发的老人，竟是觉得这般的满怀欣慰，
楚辞歇从未想过，在这么多年后，鹿灵终于能够与他和解，并且对他给予了这么高的评价，
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够得到鹿灵的敬意呢？
而像鹿灵这么一个有原则的人，终于还是为他破了例，原谅了他曾经的一念之差，
这样，便足够了，
想到这，楚辞歇不禁又是笑了笑，
他点了点头，“鹿灵，我得回沪城了，
不知道，此去经年，我们师徒还能不能有相见的机会了，”
鹿灵有些怪的看向楚辞歇，“就现在的交通便利程度你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不过”鹿灵顿了顿后，继续道：
“是楚清明让你回去的？鸿门宴？
明眼人都能看的明白的坑，你就这么往里跳？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这个身板，摔一跤都能骨折，还学人家鲁肃单刀赴会？”
楚辞歇不置可否，“鹿灵，他好歹是我的师傅，虽然你可以看不上他，但是他予我有恩，
我从家境落魄，是他收养了我，又将我视如己出，最俗套不过的故事，纵然这背后有着万般的利益牵扯，
他的恩情我总是不能视若无睹的，”
就楚辞歇这个脾性，纵使鹿灵也颇受其庇佑，但是还是无论如何也受不了他偶尔绽放的圣母白莲花之光，
鹿灵直言：“就算你明知道，他很有可能就是害得你失去了一身本事的始作俑者，
就算你也猜到了，你这次回去很有可能是楚清明狗急跳墙的最后一搏，你依然要去？”
对于鹿灵的话，就算是楚辞歇也不是不惊讶的，
鹿灵心机之深沉，思维之诡谲，在学生时代他便已经有了非常清楚的认识，
但是楚辞歇深知，对于玄门内部的大部分调查结果，都是级别最高的机密，鹿灵必然是不会得知的，
而仅凭鹿灵能接触到的那些线索，便能推测出事情的真相，
还真的，无论多少次，都让他为之深深的心惊和震撼，
而在看到楚辞歇的表情的变化的时候，鹿灵便已经彻底的笃定了，
鹿灵嗤笑了一声，“原来，还真的是这样，就这样，你还是要回去？
你有没有给自己的生辰八字算过？不会正好能配上楚清明吧？”
而对于鹿灵的问题，却是一室长久的沉默，
对于神色晦暗不明的楚辞歇，鹿灵撇头看向霍九霄，
“你就不能管管这个事情吗？”
霍九霄，“你以为我不想管？他他现在废人一个了，如果他去了能让这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的话，那也算是值得的，
我能怎么办？他就是这么执拗的人，”
鹿灵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楚辞歇，“楚老师，你现在这是就一门心思的上赶着送人头？
怎么的，觉得是为国捐躯，以身殉国呗？没想到，觉悟还挺高啊？”
面对两位底子的阴阳怪气，楚辞歇岿然不动，心理素质相当的过硬，
他看了看一边没好气的霍九霄和明摆着他什么都在等着怼他的鹿灵，心里从未有过的妥帖，
然后，霍九霄和鹿灵便听到了楚辞歇坚定的，不容置喙的开口：
“我一直视楚清明为我的父亲，倘若有一天他真的要站在世俗的对立面，那么我想，我至少还能劝他一劝，
若是实在不行的，我到了这把年纪，无儿无女，了无牵挂，那若是我的性命真的能让他回心转意或者了断一切的话，又何尝不是最好的结果呢？
你们总是觉得我是在送死，但是，楚清明在你们的眼里或许是仇人，或许也有可能就如臭虫一般不值一提，”
到这，楚辞歇不禁顿了顿，他缓缓的看向鹿灵和霍九霄，郑重的开口道：
“两位，此次一别，若是他日我遭遇不测，亦或是我们师徒站在了对立面，
那我希望，我们都能拼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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