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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话，张帆就转身离开了。
灭神望着他的背影，在原地呆立了好久都没有离开。
他仿佛抽去了魂魄一样，脑袋里久久回荡着张帆那句话，无论如何都挥散不去。那句话像是印刻在了他脑中一样，像是将这一切都固上了枷锁，将他所有的一切都封闭其中。
灭神有一种感觉。
仿佛自己也原本就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仿佛这一切的一切，都处在一个巨大的谜团当中，只有自己努力的抛开这一切，彻底的掌控三界，那么谜底才会解开。
到现在为止，那感觉越来越浓烈了。
脑中那句话从未有过的清晰，也让灭神拳头紧握起来！
人族不能灭！
……
灭神离开一天后，这一整天的时间，戎马云不吃不喝，心中一直都在想着关于灭神的事。
灭神离开，让她感觉像是心被挖空一样，难受无比！
她现在已经无心去想其他，她只想和灭神在一起，这感觉从未有过的浓烈，仿佛烈火一样将她燃烧。
她现在闭上眼睛想到的都是灭神的面庞，她知道是人族欠他的太多了，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错了！在这条路上，他们越走越远，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
然而灭神不过就是个牺牲品。
他什么都不懂，就是个无知的孩子。
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们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他们也不知道人族将来的命运会变成什么样，只能用自己的全力来维护这一切。
只是现在，见识了神天的威力之后，他们才知道自己的差距有多大。
他们和神天之间，仿佛有死亡的那一天，这一天迟早会来临，她要做的就是在短暂的这一生之内完成自己的使命，不留任何遗憾。
但到现在为止她才发现，仿佛自己的世界里就剩下了灭神一人。
仿佛自己的生死，记得辛苦坚持，包括自己的梦想，全都和这个人挂钩！
她从来没想过灭神和自己的距离这么近，更没想过她会如此的失魂落魄！
灭神！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
为什么你我之间永远都隔着一条鸿沟？
为什么你我不能守护在一起
我并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并不是为了你身上的修为才和你在一起，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来说太不公平，可你又看到我们的坚持了吗？
人族修炼的大世界之所以能延续这么多年并不是空穴来风，人族的坚持，不会就此化为空无！
戎马云眼泪根本就止不住，她现在睁眼闭眼，脑袋里想的都是和灭神在一起的画面。
那画面是如此的刻骨铭心，却又再也回不去了。
“爷爷，如果有来生的话，你说我还会与他相遇吗？我们两个真的还有将来吗？我真的好想他，好想好想……”
戎马高鸿眼中隐约有泪花渗出，仿佛想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遗憾。
这一路走来跌跌撞撞，一晃过去了几十年，而那画面仿佛还依稀存在，仿佛就在眼前挥之不去。
戎马高鸿为了人族而放弃的那一切，又有谁能知道？
“爷爷，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跟在人族身边，哪怕耗尽最后一滴精血！”戎马云大声说。
戎马高鸿笑了笑，接着表情认真起来：“虽然我们与仙族的差距太大，但他们真想把我们全都灭掉也没那么容易！我要让他们看到人族的坚持，要让他们知道人族并非苟延残喘之辈！哪怕只有我们戎马家守护，人族也不会那么轻易被灭！”
“爷爷，难道你有应对的办法了？”戎马云仿佛从他口中听到了其他的信息，一下精神起来。
戎马高鸿笑了起来，将一道灵符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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