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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摇香乱 > 第61章 振金玉: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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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我王府之中,又被我绑住,如何杀我?”载钊想了一下笑着问。

    “三伯,我尊敬你才这么叫你,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我承琪杀人,从不手软。”他顿了一下,又道:“只是,我觉得现在还不到杀你的时候,你刚才说,增税、征兵之事你并不知晓?”

    “原来不知,现在知了。”载钊道:“承珞无子,天下皆知,我载钊命长,如果能熬到承珞死了,我倒是要带兵进京城,过一过皇帝的瘾。”他笑着,脸上的肌肉抖动,伤疤显得更加丑陋。

    承琪皱了眉:“那就没错了,你还是有谋反之心。”

    “是又如何?你知道了又怎样?我可以将你杀了。”载钊道。

    “过来杀便是。”

    “不,不。”载钊摇着头:“你是载铭的儿子,能进到我的王府来,的确有些本事。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死了。”

    他站起身走近承琪,凑上去用力嗅着:“这香味,我已经很久没有闻过了。”他贴紧他,一手将自己的裤子褪下,另一手摸向承琪的腰间,嘴里喃喃地说道:“载铭的儿子,呵呵,我要在你死之前,好好地玩玩。”

    承琪见他一张老脸贴过来,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身体更是被他顶着,他一阵恶心,再也忍不住,大声叫道:“来人。”

    卧室的门被踹开,跳进来四五个人,为首的顾加笑拽住修王的衣领,一把将他甩了出去。罗军和石睦上前要将铁箍拉开,承琪道:“有机关,拽不动的。”

    载钊倒在地上,见进来的都是陌生人,不由道:“你们是谁?”转头往外看,却见自己的卫兵倒在地上,看样子是没了性命。

    顾加笑上前提起载钊道:“快开了机关,否则我一刀砍了你。”

    载钊笑道:“我若不说,他便得老死在这铁箍之上。”

    承琪冷冷地道:“不用砍他,割了他。”

    顾加笑往修王下身望去,吓得他连忙把裤子提了上来。眼睛不由往书架望去,顾加笑一见,便丢下他,转身到书架前伸手摸索,承琪道:“墙上。”顾加笑抬眼一看,果然墙上的一块砖颜色稍有不同,他轻轻一按,只听嗒地一声,绑在承琪身上的铁箍缩回墙内。

    承琪走到载钊面前道:“我既然有办法进得王府,就有办法杀你。你信不信?”

    载钊面色惨白,道:“杀我无名,我不服。”

    承琪轻笑道:“三伯你记性甚差,刚才还说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你亲口对我说,要去过过皇帝的瘾,就凭这句话,修王府上上下下全得死。”

    载钊道:“你们就这几个人,能杀得了我们?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就会被射成刺猬,剁成烂泥。”

    “那就试试。”承琪笑道,然后问顾加笑:“玉奴在哪?”

    “戏台。”

    “把他带过来。”

    门口的何一博点头离去,不一会儿带着玉奴来到卧室。

    玉奴见此情景,略微露出吃惊的神色,随即面色如常,冲承琪一笑:“你果然有办法。”

    “我俩没死,你是不是很吃惊啊?”承琪从腰里摸出一个小锦盒,放在桌上道:“这是你给我调的口红膏,我若抹了,现在就没法和你说话了。”

    “你不告诉我这房内有机关,就是要修王制住我,他定会凌辱我,吃了这口红,也一起中毒而死,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

    玉奴听了不作声,只是眼神复杂地望着他。

    “说说吧,是谁让你控制修王?谁在假传修王命令?”

    玉奴望了一眼修王道:“修王如此待我,怎么成了我控制修王了?”

    “修王何以变得这样子,你不是最清楚吗?”承琪的目光冰冷:“张家,在做什么?”

    玉奴面色大变:“你如何得知张家?”

    承琪道:“你身上的海螺图案,是张家的标记。”

    玉奴身子坐倒:“你真是……连这个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承琪指着修王:“我的父亲,是他的弟弟。”玉奴道:“罢了,玉奴今天折在你手里,认了。”

    “修王有谋反之心,却没有谋反之实,张家和修王府的哪位公子做了这事?”

    玉奴望着他,抿着嘴不说话,修王在一旁皱着眉,他竭力地想去了解发生的一切,年纪太大,刚才受了惊吓,一下子回不过神,他的眼神迷茫而空洞。

    这时,远处传来两声犀利的哨声,承琪听了,转头望着玉奴道:“他们连你都不要了吗?”玉奴一笑:“我只个棋子。”

    何一博将门关上,顾加笑道:“护着公子。”

    承琪抬眼见修王床头挂着剑,将剑拔出,沉声道:“护好修王和玉奴。”

    门外传来刘珏的声音:“公子,外面全是人,不知道哪一路的,我们要冲出去。”

    哨声是警戒的死侍发出的,敌人进攻的是修王府,而不是他们,“所以,他们连修王都杀吗?”顾加笑不解地问。

    承琪目光一沉:“杀了,正好嫁祸给我。”

    “忒歹毒。”顾加笑哼了一声,“好久没有大开杀戒了。”

    打开门,听到四面响起的喊杀声,承琪思索片刻,将腰间小包取出,从里面拿出红色药丸仰头吞下。顾加笑一见问道:“公子你吃什么?”

    却见承琪已然执剑冲了出去,他随即跟上,叫道:“罗军、石睦护好修王和玉奴,其余人跟我杀。”

    谁也没有见过承琪杀人,这些侍卫们虽然武功高强,但常年在宫中,很少真正沙场搏杀,也就是说,没有机会见到血,闻到血的味道。

    当那么多人冲进来的时候,他们用的招式还只是打,不是杀,防守多于进攻,一时不知该退到屋里还是冲出王府。

    正纠缠间,看到承琪一人一剑从后园杀将出来,人到之处,血花喷溅。众人傻眼,早晨还在涂脂抹粉,碎步妖娆的贵公子,此刻如恶魔般眼露寒光,宝剑指处招招致命。

    既然公子杀成这样,那就杀吧。大家不再迟疑,个个发狠,往门外杀将出去。

    承琪吃的是婆婆给的药,可以让他暂时精力倍增,却也对身体伤害极大。他不知道后果如何,但他知道,这些侍卫们久在宫中,训练不同实战,要保住他们,只有让他们看到他杀人的方法。

    必须保住修王和玉奴,才能找到这场阴谋的主使,有人利用修王,引他前来再嫁祸于他,这个人是谁?他一定要找出来,否则,承珞的危机不仅没有解除,反而更大。

    他一路劈刺,毫不留情,鲜血溅满了他的衣裳,可是冲进来的人源源不绝,看装束,全是士兵,他们是哪里的兵?

    这么杀,没个底,他们都会被耗死。承琪四处一望,见人群中有一人头戴军官盔甲,正想过去抓住问问,却不料斜里刺出一剑,将那军官刺倒,细看却是李鼎克,他们个个杀红了眼,他只得苦笑一下,随手拉过一个小兵,问道:“你们究竟是哪个军营的?”

    那兵道:“贵州布政使,黔中军。”

    “为何来围杀修王府?”

    “小的不知,说是有贼人劫了修王,命中军营来抓贼人。”

    承琪听了,把小兵丢了出去,返身到修王身边,罗军和石睦二人战得吃力,两人都擅使拳术,面对士兵砍来的兵器,只一路格挡,罗军更是扔了刀,只空手对敌,承琪反手将几个围着他们的士兵刺倒,将修王一把拉过,跳上石阶大声喝道:“修王在此,众人停手。”

    士兵一听停了下来,但人群中有人喊道:“就是此贼人抓了修王,兄弟们上去宰了他拿赏银。”

    众士兵立即又拥了上来,承琪暗自叹气,明摆着要杀了修王灭口嫁祸,如果把他也杀了,那就正好落下口实,死无对证。

    他瞥了一眼修王,见他面色惨白,全无神气,便道:“三伯,看来那人不想让你活了,现在只有一条路,你跟着我杀出去,我保你活路。”

    修王叹了口气,点头道:“看来难逃这一劫,侄儿,如若能活,我载钊从此后听你的。”

    承琪将右手拇指、食指放进嘴中,吹出哨声,众死侍一听,知是公子发出号令,做最后一搏的冲刺,于是众人围拢过来,分成三队,站成“三才阵型”,长在前,短在后,围住中间的修王和玉奴,一路杀刚出去。

    到的王府门外,却见依然是密密麻麻的士兵列队站着,队前一人骑着马,修王一见道:“黔中军将军罗化成。”

    罗化成见一群血人拉着一个老头和一个戏子出来,便叫道:“贼人,放下兵器,乖乖把修王交给我,饶你们不死。”

    刘珏上前道:“罗将军,我是禁军都统刘珏,奉皇上密令带修王回京。”他将腰牌取下,举起给罗化成看。

    罗化成道:“若是皇上密令,为何要做抵抗杀我士兵?”

    刘珏道:“士兵不听解释,情急之下,只得自保。”

    罗化成指着承琪道:“他是何人?”

    承琪仰首高声道:“平王府琪三。”

    “胡说,琪三公子已被人谋害身死,如何到了贵州?定是奸人假冒,你手上的禁军牌也定是抢来的。”罗化成大声说:“来人,将这些人绑了。”

    众士兵听罢就要上前,承琪道:“将军且慢。你没入过京,不曾见过我,不相信也是自然的。不如这样,我跟你走,到布政使司田大人处,他一见便知分晓。至于修王,年事已高,请将军让我的随从带他去好好休息,我们答应并不逃走如何?”

    承琪见他犹豫,继续沉声道:“此事半真半假,如若是真的,你错杀我们,将来皇上怪罪下来,必定满门抄斩,九族不保。若是假的,到了田大人那里就见分晓,再杀不迟。”

    罗化成听罢,道:“好,就听你的,来人,将此人押着去田大人府。”

    上来两人想要将承琪绑了,承琪眼一瞪,两人愣着不敢动手,罗化成道:“不用绑,给他马。”

    承琪翻身上马,对刘珏望了一眼,刘珏点头,将修王扶着返回王府。而其他死侍则站在府前,王府的护卫死的死伤的伤,各自收拾。

    顾加笑趁着混乱,抢过一马,紧紧跟着承琪往布政使司田至善的府上去。

    田至善正在府中喝茶,修王府的事情早就有人禀告给他,他不想管,既然罗化成已经去抓人了,等他处理完,写个报告给朝廷此事就了了。修王来贵州这么多年,他处处被压制,如果这次被人杀了,也是好的。

    茶喝了一半,听得门人报罗将军带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来了,他吓得跳了起来,自己的府中沾了血总是不吉祥,还没有来得及细想,两人已到厅中。

    罗化成盔甲干净,反而是身边的年轻人,穿着戏服,满是血迹,几乎辨不出戏服原来的颜色,长发披肩,他朝他望去,一见面容,顿时呆立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罗化成道:“田大人,此人说他是平王府琪三,是也不是?”

    承琪笑道:“田大人,很久不见,近来可好?”

    “琪、琪三公子。”田至善咽了一口唾沫,结巴着:“你,你不是……”

    “我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到贵州?是吗?”承琪笑着,将外层沾血的大衫脱了,露出里面白色的小衣:“让你的府上沾了血,实在不好意思。罗将军的人忒凶,不给活路啊。”

    罗化成见田至善如此表情,道:“此人真的是琪三公子?”

    “是,是。”田至善回过神来,立即上前拉住承琪的手:“公子啊,你,你还活着太好了。”

    “本来活着,这次差点又死了。”承琪瞟了一眼罗化成,问道:“田大人,如果修王和我都死在你的任上,你打算如何向皇上解释?”

    他又看了一眼罗化成:“罗将军可以说有人给了他情报,贼人劫持修王,他将贼人杀了。是吗?”

    罗化成铁着脸,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谁给你情报?作为黔中守将,不核实就派兵冲入修王府,该当何罪?”

    他又转向田至善:“作为贵州布政司,明知修王府中发生如此大事,却悠闲在家喝茶,想必是田大人在等着修王被杀吧?”

    “不不不。”田至善连连摇头:“此事我实在不知啊。”

    “我有皇上密令,调查修王被陷害一事,你俩个,今日之事,该如何了结?”

    罗化成和田至善同时跪下:“一切听琪三公子吩咐。”

    “修王府和布政使司府都不能待,我带修王另寻安全之处。明天我再来找两位好好聊聊。罗将军,让你的兵撤了,让我的随从带修王离开。”

    “是。”罗化成起身走出门,田至善这才靠近承琪,低声道:“公子,你真真吓死我了。”

    承琪笑道:“我又不是鬼,你怕什么?除非你心里有鬼。”

    田至善摇头:“不,不是,公子,罗化成明摆着要去杀你的,居然带你来府,让我吃惊啊。”

    承琪目光一凛道:“你知道是我?”

    “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罗化成得到的密报,就是要将修王和来人一起杀掉。估计他也不知道那个人居然是公子你。”

    承琪冷冷地望着他道:“田大人,你这次闯的祸大了啊。”

    田至善连连磕头道:“小的知错了,公子,接下来让下官将功赎罪,唯听公子吩咐。”

    承琪走出田府,见顾加笑正站在门口,他冲他笑道:“你从来不会丢。”

    顾加笑朝他走来:“我怎么能丢了公子,现在去哪里?”

    “李一儒那里。”承琪道,两人共骑一马朝铁龙镖局去。

    顾加笑在前,猛地听到承琪低哼一声,他的后脖子一热,转头过去,见承琪口鼻喷出鲜血,人往后仰去,他反手将他抱住,身子一转腾空跃下,将承琪抱下马来,只见他嘴里、鼻子里不断冒出血来,他慌得用手去捂,哪里还捂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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