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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同志，我没犯法，你们凭什么抓我？”
司九将资料往桌上一甩，啪的一声把容真吓了一跳。
“干什么？吓唬我啊？我告诉你们，我容真这么多年也不是吓大的，我要叫我的律师！”
容真挺了挺身子，梗着脖子大声道。
司九轻嗤一笑，拉开椅子落座。
“聚众洗脑，投毒，拒捕，把你羁押在这的理由一堆，少废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容真，我们查到‘宿命’群的群主就是你，你利用医院之便给那些受害者伪造体检证明将他们全部拉入群，打着抵抗宿命的噱头给他们洗脑，让他们自杀。”
“说吧，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容真盯着司九，冷笑出声，“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单凭你一个将死之人，如果没有人在背后帮你，你完不成这些事，不用隐瞒了，你以为你这样能续命吗？”
容真心下一愣，眼中阴鸷尤甚。
不等他开口，审讯室的门被敲响。
“司九姐，容真的律师来了。”
来得倒是挺快。
容真一听顿时面露喜色，“我要见我的律师！”
“让他进来。”
司九冲着小沈说了一句。
不多时，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拿着一个公文包走了进来。
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脸上始终带着淡然的笑。
“警察同志，请允许我和我的当事人单独聊聊。”
司九和薄丞川相视一眼，符合规矩的事情，他们无法拒绝。
将审讯室留给容真和他的律师，司九和薄丞川站到了走廊。
“容真这个老滑头本来就不会轻易撂了，现在他律师来了，只怕更难问出线索了。”
宋卿时给司九和薄丞川一人递了一瓶矿泉水。
“以目前的证据来说，容真最多不过投毒未遂，群里还在的人都被我们保了下来，至于在此之前有没有别人已经自杀身亡，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
“现在也只能从容真这边来突破，只有他供出背后的指使者，我们才能知道这一场针对阴时生人的阴谋到底目的为何。”
司九摩挲着玉珠，微微一叹，主要还涉及了魔气，这件事就变得复杂了。
“容真活不了多久了，一如你所想，他做这些事极有可能就是为了续命，至于他背后的人怎么会让他相信能活下去就不得而知了，但我猜测，兴许就和这阴时生人的命魂有关。”
薄丞川若有所思道。
司九点了点头。
说话间，审讯室的门被拉开，容真的律师对着司九和薄丞川比了个请的手势。
“我已经了解了案情，跟我的当事人也聊过了。”
“我的当事人一定会全力配合警方，对于此次聚集和投毒事件，给两位做个解释。”
司九狐疑地看着那律师，这话说的漂亮啊。
真能这么轻巧那她就谢天谢地了。
“哦对了，我也有关于我当事人的一些情况，想跟警方说明一下。”
律师话锋一转，正色开口。
“跟我说吧，我们去隔壁。”
宋卿时率先开口。
“你不用查别的了？我去吧，司九你继续进去审讯。”
薄丞川说了一句后就将律师往隔壁空着的问询室引去。
司九返回审讯室，见容真已经换了脸色，完全是一副乖巧配合的模样。
她眉头微微蹙起，重新坐回椅子上。
“说吧，是谁授意你做这些事的？”
容真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命不久矣了，其实我做不做这些事对我来说意义不大。”
“我就是想报复社会，就是见不惯那些年轻力壮的健康身体。”
容真抬起眼皮，看向司九的眼中带着挑衅。
司九眸色一冷，“这就是你律师教你的回答？”
容真略显无辜地瘪瘪嘴。
“虽说我在报复社会，但我也顶多就是吓唬吓唬他们，他们的命最终还是握在他们的手里，死不死不都是他们自己做主？”
司九手中的笔尖戳在笔记本上，墨水晕染了一小片。
“三面佛是怎么回事？”
“那尊佛啊？就是为了给他们一个心理慰藉，生死面前，求神拜佛，他们都会觉得大有成效！”
容真嘴角歪着，露出一抹邪笑。
司九是一个字都不信。
“不过……”
容真微微欺身，压低声音道，“我确实可以给你提供一个线索，你一定感兴趣。”
司九对上容真狡诈的目光，不屑开口。
“让我感兴趣的线索？除了你坦白背后指使者之外，应该没别的了。”
“魔，气……”
容真阴恻恻地望着司九，又斜睨了司九身后的摄像机一眼。
司九眉头微微拧起。
“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
司九红唇轻抿，考究了片刻起身绕过桌子走到了容真的跟前。
“凑过来点啊，这可是我的秘密。”
司九单手朝着桌子一拍，“事儿怎么那么多？你说还是不说？”
容真身子下意识往后退了几分。
他咽了口口水，声音压地更低了，“我告诉你，你能不能保证我的安全？”
“就看你的这个线索够不够换你这条命。”
容真闻言叹了口气，“你过来吧，我告诉你。”
司九寻思了片刻，弯身靠近了容真。
容真抬起头，微微欺身凑到司九的耳畔，开口道：“警察同志，我快死了。”
司九眉头一蹙，就听到手铐撞击的响声传来。
她当即直起身子，却见容真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司九下意识地抬手防卫，却瞥及容真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下一刻，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朝着她露出了一抹恶毒的笑。
手中忽的划过一抹凉意。
噗嗤。
司九震惊地看着容真。
不过转瞬，手上便传来温热之感，猩红的血从她的手间滑落，滴滴答答地落在桌面上。
“杀，杀人啦……警察杀人啦！”
容真惊叫出声，原本恶毒的脸上暴露出惊恐之色。
随着脚步声声，门被一把推开。
薄丞川他们鱼贯而入，皆被眼前之景怔愣在了当场。
司九手中抓着一支钢笔，钢笔直直扎在了容真的心口。
“叫救护车！”
薄丞川最先反应过来，厉声开口。
“你有没有受伤？”
薄丞川大步走向司九，却瞥及司九深邃的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松开手，看了眼手上的血，对着薄丞川摇了摇头。
呵，遭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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