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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的是他原来刑警队的领导，也是沈晨逸的叔……
他不敢急于回话，示意司九打开DY直播。
「开了没？你看那热度第一的是什么规则怪谈，看都看不懂，小沈他是出特别任务去了？」
「啊？沈局，你稍等，我还没打开。」
宋卿时讪讪回话。
司九还是头一回见到宋卿时这么怂的样子。
她直接将手机投屏到了大屏幕上。
“热度第一！”
宋卿时指了指那红红的一条文字。
司九如他所愿，点进去之后，顿时出现一个扭动着身子的油腻老哥。
【糟了糟了，还没找我宝贝聊会儿天，宝贝在干嘛？mua～在吗～睡了吗～……】
这老哥怎么看，也不是小沈啊。
宋卿时牙齿抵住下唇，表情变得有点古怪，这……什么鬼？
「没有啊，没看见小沈啊，找错了？沈局你看下你那账户名叫啥，我搜搜？」
宋卿时糊涂了。
「我看看啊，叫鬼市主！」
宋卿时懒得吐槽这名字，跟了司九说了一句，让司九搜一搜。
鬼市主？
司九心下一愣。
随着她的搜索，果然看见一个叫鬼市主的用户正在直播。
她点开直播，画面也实时投屏在了大屏幕上。
“这播个啥？全黑一片！声音都没有，玩儿呢？”
「宋卿时！你是觉得我在逗你玩？！」
即便没开免提，司九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格外暴躁。
宋卿时心下一惊，忙不迭把电话拉开了一些距离。
「不是沈局，我没在跟你说话，我点开直播了，黑屏啊……」
司九却是一把抢过了宋卿时手中的电话。
「沈局是吧，您好，我是SAT司九，小沈的同事。」
她的视线落在那大屏幕上，却并非如宋卿时所言什么都没有。
确确实实是在直播。
画面当中是一副光怪陆离的景象。
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长街，两侧挤满了各种各样的店铺，以及一个个戴着骷髅面具的小贩。
无数红色的招子和红白灯笼高低错落。
那青石板铺至的街道两侧，一片片的烛光飘忽涌动，处处透露着诡异。
长街之上，人来人往，而在这些人中，司九分明看见了脸色惨白，惶惶不安的沈晨逸。
「我看到了直播，我会去把小沈带回来，请您现在关掉直播，并且不要再看。」
司九的话让电话那头的沈局沉默了下来。
「相信我，再看下去，对您没好处。」
许是他们所处的部门原因，沈局听到这话，应了下来。
「成，那这事儿你们盯着点，小沈是警察，搞这种乱七八糟的直播违反纪律！」
沈局又叮嘱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宋卿时稀里糊涂的，他一脸疑惑不解。
“什么意思？这哪有什么直播？”
他指了指大屏幕。
司九却是转向薄丞川，“你能看见吗？”
薄丞川微微颔首，嗯了一声。
“啊？”
宋卿时拧起眉头抓了抓脑袋，敢情就他瞎？
司九摩挲着玉珠，寻思了片刻，对着宋卿时询问。
“沈局最近是不是生过病，或者遭遇过什么大祸？”
“嗯？你怎么知道？他前不久去抓个涉黑的头目，中了一枪，差点丢了命。”
司九盯着那大屏幕，这场景布置跟鬼市太像了。
可又不是鬼市。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场直播只有阴气重，磁场低的人看得到。”
司九推测。
可即便受众有条件，那观看的人数也在不断增长，已经超过十万了。
这种阴间的东西，看多了，对谁都没好处。
“那……”宋卿时迟疑了片刻，“你们看到，小沈了？”
司九和薄丞川同时点头。
“干啊！”
宋卿时盯着那漆黑的大屏幕，心里刺挠的要命。
“先是江思，再是温温，现在小沈又被扯进什么直播去了，咱们SAT点儿太背了吧？搞什么啊？偏偏我还什么都看不见！”
司九略一思忖后，抽出桌上的一支青香。
她手腕一转，刺啦一声，青香燃起。
“别动，想看还不简单！”
司九瞥了宋卿时一眼，捏着香轻划过宋卿时的眼下。
青烟刺激之下，宋卿时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再睁眼，就被大屏幕上的画面给吓了一跳。
“卧槽，这什么鬼？”
“欢迎来到阴阳鬼市，在这里，请务必遵守规则，否则后果自负。”
宋卿时将顶上一段滚动的红色文字读了一遍。
“这什么意思？”
不等司九捋顺思绪，就听到宋卿时一惊一乍地惊呼了一声。
“尼玛这也太血腥了吧？小九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些‘人’真的是人吗？”
司九视线一转，就见了画面当中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婆婆一刀切下了一个男人的脑袋。
她手脚利落地将那滚落在地的脑袋提起，不过片刻功夫，就制成了一个人头灯笼。
司九眯了眯眸子。
被杀的，是人无疑。
这杀人的，却不是人。
看来，被卷入这阴阳鬼市的，不止沈晨逸一个人。
“酆都有鬼市，正经对众鬼开放，这阴阳鬼市，我好像记得是存在于人间和酆都的交界处。”
“专门供一些无法入酆都的游魂野鬼买卖交易的，还有就是能走阴的凡人，也能到这里买一些人间没有的东西。”
“但如你所见，在这阴阳鬼市里，凡人必须遵守一些特定的规则，如果破坏了规则，轻则丢命，重则魂飞魄散。”
司九的解释让宋卿时脸色陡然一变。
“那小沈不完犊子了？他一个连格斗都不会的高材生，进去不是等死了吗？”
“所以，我们得把他救出来，如果他不小心破坏了规则，真就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了。”
大屏幕上被弹幕刷屏，大部分都是在夸直播间的恐怖氛围拉满。
而此时的画面当中，也出现了沈晨逸的特写。
他显然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实况转播，十万多人正在看着他。
他浑身都紧绷着，手中紧紧攥着一张黑色的纸条，连走路的姿势都有些不自然。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慢慢走到了他的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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