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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从她的脸上寻找一些对这个名字的印象。
可惜白秣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半点没有波澜。
沈琛心下难免失望。
“没听说过，很有名吗？”
季晏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沈琛不以为然，神色淡淡。
“开画廊的呀，这种陶冶情操的东西太适合我了，有机会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白秣单手撑着下巴，漂亮的桃花眼中染上了一丝狡黠。
沈琛愣了愣，一时间也不明白白秣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等开口，季晏就抢先道：“秣秣，你喜欢画？我给你开个画廊吧。”
白秣轻笑出声，她转头看向季晏。
“你闲的呀？”
季晏扶了扶镜架，“为你做任何事都不是闲事。”
……
司九看着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兴致勃勃。
这季晏看着十分斯文，怎么说起话来，有点油腻？
薄丞川夹了一个水晶虾仁放到司九的碗里。
“别光顾着看戏，吃饭。”
他言语间带着一丝宠溺，一眼就看穿了司九的小心思。
司九冲着他调皮一笑，“怎么说话呢，这叫爱的较量。”
薄丞川：“……”
一旁的宋卿时也听见了两人的对话，不由汗颜。
神特么爱的较量。
“江思姐，你怎么不吃？”
坐在江思旁边的沈晨逸狼吞虎咽的同时还不忘关注江思。
见江思只是坐在餐桌前，目光时不时看向薄丞川和司九之外，默默无言。
江思看了沈晨逸一眼，“我不饿。”
薄丞川被声音吸引，视线转向江思。
他对着身旁的司九耳语了一句，随后又对着江思说道：“江思，你跟我来。”
江思心下一怔，见薄丞川起身，连忙跟了上去。
“薄老师……”
只见薄丞川走到冰箱前，从里面取出了一瓶“饮料”。
“喝这个吧。”
江思看着那猩红色的“饮料”，心中一处生出一抹暖意。
她冲着薄丞川抿嘴一笑，眼底带着感动。
“谢谢薄老师，没想到你这么有心。”
薄丞川神色寡淡，“是司九让人准备的，她只是忙着看戏，没空拿给你。”
江思心里咯噔一下。
她眉头一皱，“她？”
“薄老师，之前我一直没来得及说……其实我……”
“没来得及说的就不要说了，时机永远不会在原地等你。”
薄丞川微微勾唇，头顶水晶灯勾勒着他的浅笑，几乎让江思迷了眼。
江思握着“饮料”的手紧了紧。
“是我，错过了时机吗？”
“如果我在司九之前……”
“江思啊，你活了百年，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是没有‘如果’二字的吗？”
江思苦涩一笑，“所以不管有没有司九，我和你都没有可能是吗？”
薄丞川嗯了一声。
她一直以为他和她是一样的人，当初她被所有人称为异类。
在她厌世发狂之际，要不是他拉了她一把，她也不会有今天。
可她现在才明白，正因他们是一类人，所以永远不会成为伴侣。
“我知道了薄老师，那就祝你和司九幸福。”
“呀，多谢小僵尸的祝福。”
司九俏皮的声音从后响起，她脚步轻快地来到薄丞川身边，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承你吉言，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江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真是看不惯呢！
“就算你跟薄老师在一起了，我看你不爽还是看你不爽，改不了。”
司九摸了摸鼻子，笑眯眯地回道：“嗷，好呢，我一点都不介意。”
江思看了眼手中的“饮料”，沉默了片刻。
她抬了抬手，别扭地说了句，“谢了。”
司九眨了眨眼睛，“客气了。”
那双漂亮的眼底似乎藏着尽在掌控的自信。
薄丞川揽上司九腰际，看着她的眼神柔出水来了。
江思见状也不在这自讨没趣了，兀自去了外面的阳台，喝她的“饮料”。
“你把宋卿时他们都带回来，又在打什么主意？”
司九勾唇一笑，“晚点你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餐厅那边就响起了一阵惊呼。
“啊……”
“白秣！”
司九和薄丞川相视一眼，迅速返回餐厅。
只见白秣双眸湛蓝，死死扣着安然的脖子，周身妖气涌动。
地上是破碎的红酒瓶，酒水流了一地，看上去十分刺目。
季晏在一旁似乎是吓呆了，不敢靠近。
沈琛冲上前试图拉开白秣。
眼看着安然的脸色越来越红，满脸痛苦。
“天心！松手！”
沈琛抓着白秣的双手，急声开口。
“什么情况！”
薄丞川冷声开口。
“不知道啊，安姨拿了酒过来，她突然就发狂了。”
宋卿时站在白秣的另一边，也在尝试着将她们两人拉开。
沈晨逸面露惊惧，站在长桌后，听到薄丞川询问，连忙回答。
司九大步上前，触及白秣那狠厉杀伐的目光，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不等靠近，白秣周身妖气骤然炸裂。
宋卿时和沈琛同时被这种气息击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了地上。
司九也微微退了两步。
薄丞川当即拖住了司九的后腰。
这就是狐仙的威力？
奇怪。
安然怎么说也是命理师，即便面对比自己强悍的狐仙，那也不可能毫无反抗之力啊。
“呃……”
安然嘴里发出破碎的哀鸣，一双眼珠子也开始往上翻。
沈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单膝跪地，他扯下脖子里挂着的红绳，将铜钱合于掌心。
“太阴化生，水位之精。虚危上应，龟蛇合形。周行六合，威慑万灵，去。”
红绳飞出，径直朝着白秣的脖子缠去。
白秣猛地转头看向沈琛。
同时松开安然，抬手挥开红绳，迅速朝着沈琛欺身而来。
这边安然松了钳制，顿时瘫倒在地，大口喘息起来。
白秣靠近沈琛的同时，单手扣住了沈琛的脖子。
沈琛微仰着头，对上白秣那双嗜血的眸子。
他抬手抓住了白秣的手腕。
“天心……”
沈琛眉头紧锁，呼吸被扼制，那股窒息感汹涌而至。
司九刚想上前，一道厉喝便从楼梯处传来，只见霍胥大步跑了过去。
“沈琛！”
“别过来！”
沈琛艰难地低吼了一声。
“都别过来。”
因着缺氧，沈琛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却仍是坚决抬手划出了一道结界，将他和天心困在里面。
“沈琛，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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