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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像跟你开玩笑吗？”
杨?这才迟疑着说出了最近的遭遇。
“她叫李雪，半年前跳河自杀了。”
“她活着的时候，我们跟她有点过节，所以她一定是来找我们报仇来了，我最近老是能梦见她，浑身湿淋淋的要来掐死我。”
“过节？什么过节？”
司九捕捉到了杨?嘴里的重点。
杨?眼神闪烁了一下。
“就是她偷东西被我们抓住了，然后挨了处分，从那时候起她就记恨上我们了。”
司九眯了眯眸子。
“那她为什么自杀？”
杨?摇头，略显烦躁地说道：“我怎么知道？！”
“可能是受不了被人说是小偷吧。”
司九若有所思地看着杨?。
她虽然眉间晦暗，却不太像是被鬼缠。
可她言之凿凿见了鬼，这就有意思了。
她随后掏出一张符递给杨?，叮嘱道：“你拿着这符，鬼无法近你身。”
杨?将信将疑，她接过符看了眼。
“这灵不灵的啊……”
走廊里，苏小薇一副哭唧唧的模样，捂着嘴时不时偷瞄薄丞川。
“警察哥哥，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就是杨?的一个小跟班，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能不能不要凶我……”
苏小薇从椅子上站起来，娇嗔道。
“哎呀……”
司九眉头轻轻一挑，刚走上前，就见苏小薇朝着薄丞川倒去。
薄丞川神色阴郁，往后退了退。。
司九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了苏小薇。
意料中的宽阔胸膛没挨着，苏小薇的鼻尖闯入了一抹木质调的香气，有股说不清的清冷味儿。
她抬头，就对上司九似笑非笑的眸子。
司九指尖轻抬，勾起她的下巴。
“头晕还是脚麻？”
苏小薇蹭的一下脸红了，支支吾吾开口，“脚，脚麻……”
司九勾唇一笑，“需要我扶你去找医生看看吗？”
苏小薇闻言连忙退开司九的怀抱，摇头道：“不，不用了。”
司九斜睨了身后的薄丞川一眼，见他墨黑的眼底难掩笑意。
这人……
“杨?跟我说了李雪的事，苏小薇，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司九注视着苏小薇，看着她脸色一变，眼底里闪过一不安。
“她说什么了？”
“一些关于李雪跳河自杀的事情，还有你们之间的过节。”
司九淡淡说道。
苏小薇震惊地抬头看向司九。
她嘴唇紧抿着，不过转瞬就敛了那股子惊色，深吸了口气。
“那她都说了，我也没什么好补充的了，我可以走了吗？”
司九没拦。
这苏小薇比杨?要谨慎。
这陈文熙，杨?还有苏小薇，和死去的李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会如此的畏惧这个已经死了的李雪。
那个许墨又在隐瞒什么？
还有一个被预告死期将至的罗姓男生。
“这海城大学底下，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司九呢喃。
“我预感我们离真相很近了。”
薄丞川靠近司九，站定在她的身边，微微侧目，落在她的脸上。
司九转头，四目相对。
她忽的一笑，“那个苏小薇好像对你有点意思，她刚跟你说什么了？”
薄丞川眉头微蹙。
“这个女生心思重，对于我的问题都在避重就轻，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
交换了下信息后，司九和薄丞川并肩离开医院。
“你和江思不是去验尸了，怎么跑海城大学来了？”
司九坐进副驾驶，一边询问出声。
薄丞川却忽的欺身。
猝不及防靠近的脸让司九心下一窒，她屏着呼息，瞪着一双星眸看着薄丞川。
哗啦。
薄丞川拉出安全带。
咔哒。
卡扣卡入座椅一侧。
司九眉头一皱。
“你在想什么？”
薄丞川狭长的冷眸瞥向司九，带着几分玩味。
司九垂下眼帘，想多了！
下一刻，下巴忽的被扣住抬起。
薄丞川猝不及防地吻了下来。
温软的唇瓣贴上又离开。
“想的是这个吗？”
薄丞川薄唇轻勾，带着几分戏谑和不难捕捉的撩拨感。
司九眯了眯眸子，邪邪一笑，挣开薄丞川的钳制，反手捧住薄丞川的脸，凑过去亲了一口。
“占我便宜，得讨回来，扯平了。”
薄丞川脸颊被她捧在掌心，挤作一团，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司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梢飞扬。
薄丞川眼底含笑，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宠溺。
他微微侧头，嘴唇在她手边轻轻落下一吻。
酥酥麻麻。
司九嘶了一声，“还是你会！撩妹技术突飞猛进，去进修了？”
她松开了薄丞川。
薄丞川伸手揉了揉司九的脑袋，退回了驾驶位。
“抽空看了两本小说。”
他用最稀疏平常的语气说着让司九大跌眼镜的话。
所以他什么时候抽的空……
“我看你没回消息，就过来了。”
……
回到sat已近傍晚。
沈晨逸一边扒着盒饭，一边含糊出声。
“司九姐，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发帖的杨?，我查了查，她竟然是陈文熙的女朋友，她的前男友半个月前去京市参加比赛了，他和陈文熙谈不上多大的仇怨，因为据了解杨?和他是和平分手的。”
所以陈文熙的死和这位前男友没有任何关系。
“你就吃这个？宋卿时还没回来？”
司九瞥了眼盒饭，四下扫了眼，没瞧见宋卿时。
沈晨逸面露疑惑。
“他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吗？”
“他陪他的相亲对象去做善事了，可能约会去了，不管他。”
司九话锋一转。
“那姓罗的学生，排查的怎么样了？还有今天我从杨?口中得知了另一个可能和陈文熙的死有关的人，叫李雪，你帮我查一下。”
“李雪？好熟悉的名字。”
沈晨逸放下筷子，囫囵吞下嘴里的饭。
他拿起一旁的资料开始翻找起来。
“有了！”
沈晨逸将一份资料递到司九的跟前。
“李雪，许墨的女朋友，不过一年前自杀了。”
照片上是一个笑容温婉的女生，披肩长发，与今天所见的张瑶竟然有几分莫名的相似之感。
「他的心里住着一朵白莲花，已经死了的白莲花。」
张瑶的话在司九脑中响起，她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这许墨玩的是一出替身文学？
可不知为何，司九看着李雪这张照片，总觉得她应该是一个无比温柔的女生。
与骄纵的张瑶应该大相径庭。
司九敲了敲文件，视线转向薄丞川。
“看来我们要把许墨再请过来好好聊一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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