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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外，薄丞川淡淡开口。
司九点点头，“她一定知道李卉卉，问她认不认识，回答的太干脆了。”
按理说，相隔不远又在同一个别墅区，左右都会碰过面。
都是邻居，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说不认识。
再者，李卉卉的死亡闹出的动静不小，她更没理由一无所知。
除非，她心里有鬼。
这时候，薄丞川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浅浅嗯了一声就挂了。
不多时，他就点开了邮箱里的一份文件。
“江思那边有线索，李卉卉的体内检测出了乙醚。”
薄丞川沉声开口。
“啊？”司九心下一愣，“不对啊，恶灵杀人，还需要这玩意儿？”
“看来你把事情想简单了。”
薄丞川说着就朝着李卉卉的别墅走去。
司九抬手摩挲了下下巴，哪里出问题了？
她确实在李卉卉别墅周围感受到恶灵气息。
陈斌一定去过那里！
李卉卉的别墅已经被封了。
薄丞川撕开封条走了进去。
司九亦步亦趋，两人直接上楼，再次回到了案发现场。
“这些脚印是陈斌留下的，这点毋庸置疑。”
司九走到阳台，细细看了起来。
薄丞川随意在房间里溜达了起来，最终将视线落在了床上。
他沉了沉心绪，优雅地翻起衬衫的袖子，而后整个人躺了上去。
司九蹲在阳台角落，视线一转，在外面的墙上看到了几道摩擦的痕迹。
像是用脚蹬出来的，但位置和陈斌脚印出现的位置有一定的距离。
“薄丞川，你过来看看。”
司九一边招呼着，一边转过头。
却被薄丞川吓了一跳。
只见他蜷缩在床上，整个人躬成一团，脸色煞白，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水。
“薄丞川！”
司九心下一惊，连忙跑到床边，伸手抓住了薄丞川。
眼前陡然一黑，画面流转，头晕目眩。
她的眼前出现了一道扭曲的身影。
“你怎么这会儿来了？想我了吗？”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要是被他发现了，我们都得完蛋！”
“最近还是别来了，他好像很烦躁，咱们要小心点。”
那身影就像是被笼罩在一层层的迷雾中，看不分明。
只见他慢慢靠近，而后伸出手，一下抓住了自己。
一阵可怕的晕眩感席卷而来。
脖子被猛地勒紧，可怕的窒息感汹涌而至。
濒临死亡的感觉。
司九眼中红芒一闪，陡然清醒过来。
她震惊地看着床上呼吸几乎消失的薄丞川。
这特么是通灵！
他这是在玩命呢！
司九毫不犹豫地欺身亲了上去，将自己的一缕鬼气渡了过去。
薄丞川猛地睁开眼，便对上一双清透的眸子。
唇上柔软冰凉的触感让他整个人重重一怔。
回过神来之后一把将司九推开了。
他脸色幽沉如墨，“你在干什么？”
薄丞川坐在床边，双手搁在双膝上，脑袋有点生疼。
但奇怪的是，通灵之后的那股濒死感居然消失了。
每一次通灵，他都像是死了一次，而这一次，居然意外的没有。
司九目光沉沉，“通灵？这就是尸语者的由来？”
“薄丞川，你这是在玩命啊。”
薄丞川并不意外司九轻易看穿通灵，毕竟见识过她杀鬼就跟捏死只蚂蚁那么简单。
只是缓缓抬眸，凉薄地瞥了司九一眼。
“回答我，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司九沉默不语，九阴命格天生招阴，对阴魂的感知也格外敏感。
他就如同是半只脚踏在鬼门关，利用好体内的这种纯阴之气，能看到死者濒死前发生的事情，并不难。
但这么做的后果是可怕的。
他会一次又一次地和死者一样经历各种不同方式的死亡。
这是极其损心性和精神力的行为。
所以他的脸上一直存有阴郁与病态。
“我看你没呼吸了，给你人工呼吸来着。”
司九收起那份沉肃，眉梢忽而染上笑意，笑眯眯开口。
薄丞川深吸了口气，对于司九的打趣心生出一丝莫名的烦躁。
“不过很奇怪，我刚才好像看到了杀了李卉卉的凶手。”
司九话锋一转，盯着薄丞川缓声道。
薄丞川心下一怔，诧异地看向司九，沉肃道：“你能看到？”
司九凑近薄丞川，眨了眨眼。
“亲你的时候看到的，不过没看太清楚，要不，你再给我亲一下？”
薄丞川面色一沉。
“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司九得寸进尺，不怕死地继续挑战薄丞川的底线。
只见薄丞川眼底似有一闪过儿的不自然，不过转瞬就被愠怒所覆盖。
司九见差不多了，动了气，就彻底活过来了。
她笑着乖乖退开，扯开话题。
“陈斌的照片我看过，跟李卉卉死前见的那个人，身形差别很大。”
“所以，有人在陈斌到来之前，先行杀死了李卉卉。”
薄丞川嗯了一声。
“你缓过来了吗？好了过来看看，我发现点东西。”
薄丞川起身跟着司九来到阳台外。
“两道被蹬出的印记。”
“你觉得有人蹬着墙上来？然后杀了李卉卉。”
这里是二楼，虽然不是很高，但还是有一定高度的。
普通人要想蹬着墙上到二楼，有难度。
司九见薄丞川有些不敢苟同，她轻啧一声，“你等着啊。”
薄丞川环抱双手，不多时就瞧见司九站在了楼下。
她前前后后看了看，然后发力奔跑，同时踩上底下的木箱一个腾跃，又在墙上借力翻了上来。
薄丞川微微一愣，这女人……属实有点离谱。
她似乎还刻意远离那两个印记，这难度……
“你看，并不难。”司九捋了捋手上的玉珠。
“你不是普通人。”薄丞川薄唇轻抿，反驳出声。
司九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她又根据自己的猜测，接着道：“年轻，有力，有极强的运动天赋，可能会一定的专业技能，并且和李卉卉应该长期保持着不正当男女关系。”
“那底下的木箱我看着放在那里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薄丞川寻思片刻，兀自下了楼。
司九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的身后，他抬手看哪，她也跟着看哪。
别墅侧面有一道小门，小门之后一条林荫小道。
“从侧门进来，再爬墙上去，可以完美地避开别墅附近的所有监控，你的怀疑，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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