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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猫砂，运行扫地机器人，把脏衣服归纳一处扔进洗衣机。
去年这个时候她还没回川城，李辰景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糊星。两个在家打扫完房间，就会去超市买一堆食材在客厅里煮火锅，看晚会到后半夜，然后做些成年人该做的事。
爱情久了渐渐熬成了亲情。
程羽落有比较严重自我保护意识，就算是最热的恋爱期，她也会给自己留出冷静的空间。
所以面对男友的精神出g，她提前给自己找好了台阶，用最短的时间抹去感情给她带来的痛楚。
即便她知道，那些伤害依旧存在，只是被自己藏得很好。
做完家务，她穿着单薄的睡裙走进浴缸，把头沉入水里。
这是她北漂养成的习惯，能让繁杂的思绪短暂得到平静。
活着是为了什么？自由？爱情？还是财富？
曾经追求的一切突然对她来好像变得可有可无。
可能她都得到了，又没完全得到。
如果能有片刻的喘息，可以不顾及家庭和责任，她很想逃进一片无人知晓的森林，过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不需要人爱，也不会恨，只爱自己，只为自己。
她睁开眼睛安静地放空思绪，波光粼粼的水面蓦然出现一片人影。
坏人入室伤害独居女性的新闻瞬间涌入她的脑海，她来不及呼救一口水呛得差点背过气。
那个人力气很大，突然把手伸进浴缸拖着她的胳膊脱离了水面。
羽落！程羽落！
声音有点耳熟，程羽落咳出一大口水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水雾萦绕中，她被近在咫尺的楚丞吓得浑身一震。
“不许看！”
湿透的丝绸睡衣紧贴着对方的外套，楚丞的手紧搂着她的腰，被突如其来的怒吼震得不敢乱动。
“不准乱摸！”
接着某人被强行捂着眼推出了卫生间。
5分钟后，程羽落换好衣服走到了客厅。
楚丞依旧埋着头，心里担心着她再做傻事，直到被轻咳声拉回了思绪。
“你怎么进来的？”程羽落递给他一杯温水。
“你没关门。”
“？？？”程羽落才想起自己扔完垃圾追着扫地机器人跑出了门，放回客厅以后好像是忘了什么事。
“那……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问了施默。”
“哦。”
程羽落顿了顿，还想点什么，楚丞抢在前问道：“你为什么，刚才把自己闷在浴缸里。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程羽落盯着他，“以为我想不开了？”
楚丞没话。
“我有什么可想不开的？”程羽落坐到他身边翘着腿晃悠。“前男友已经是去年的事了，我也没那么恨他。”
“真的？”
“嗯。”
“那你那天那么凶我，我觉得你心里还是没有过去那道坎。”
“我也没有那么宽宏大量好吗？”程羽落扯着沙发毛毯上的毛球。“再怎么那也是你哥，我要是跟你好了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怪啊。”
“……”也不是没有道理。
六六扭着粗腿跑到两人脚下，程羽落弯腰抱起放进楚丞怀里。
“你饿吗？”
楚丞给猫顺顺毛，看着她笑道：“有点，中午过来找你还没吃饭。”
“很难找吗？”
“你这区楼房太多，写得也不清楚。还总被人拉着问东问西……”
程羽落忍着笑，
“懂，帅哥的烦恼是吧？那我俩今晚吃火锅？”
“好啊。”
“不对，节目组应该给你们安排了除夕聚餐吧？这么重要的节日。”
“我不去不就成了，也没什么意思。”
程羽落想了想，“应该要录节日物料，你要不还是回去吧？”
“我不。”楚丞抱着猫站了起来，“我就要跟你过。”
程羽落没辙，这男人此刻的表情真是跟怀里的猫一样楚楚可怜。
她从冰箱拿出食材，又去厨房掏出北漂时用的锅架在客厅，接着进厨房洗菜切肉。
手机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震个没完。
注意到来电人的名字，楚丞不动声色倒扣在桌上调成了静音。
他走进厨房，静静欣赏了片刻女孩忙碌的身影。然后走到身后像一只大型犬类环上了程羽落的腰，头埋在她的脖颈蹭个没完。
耳垂与脖颈的连接处有丰富的神经末梢，程羽落拿着菜刀的手控制不住地抖，耳廓透着不自然的绯色。
“放开……”她腿软着放下菜刀，刚一转身就被对方叼住了嘴。
一开始只是浅尝辄止，楚丞捧着她的脸，像是欣赏一件珍贵的宝物，慢慢吻过她的眉，鼻尖，唇角，再用舌尖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
仿佛久旱逢甘露，理智慢慢破防，程羽落忍不住内心的悸动，闭上眼睛给予回应。
直到门铃突响，她吓得急忙推开了眼前人。
“我去开门。”
她一边走着一边整理有些弄乱的长发。
猫眼里看到门口的沈伊和沈川扬伸手拉开了门。
“你们怎么来了？”
“我还问你呢！”沈伊没好气瞪着她，“怎么不接电话啊？”
“电话？”程羽落茫然四顾又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可能放在厕所没有听见。”
“急死我了你。你妈妈跟我发消息你赌气走了，我们刚回家又看到买的年货，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还好川扬之前送过你回家知道你现在的住址。”
程羽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对不起嘛，我回家一直在打扫卫生，然后刚在厨房……”
“谁来了？”
年轻磁性的嗓音从身后冷不丁传来，楚丞把手搭上程羽落的肩，故作亲昵道。
门外的两人均是一怔。
沈伊打量着眼前英俊漂亮的青年，又把目光移到了程羽落身上。
“男朋友？”
“……”
程羽落沉默，虽然还没确认关系，但两人总在擦枪走火边缘试探了无数次。
“朋友而已，”楚丞把手移到了腰上，往怀里带了带。“是吧？姐姐？”
沈川扬脸色苍白，他一眼认出了楚丞是那天在万民路开着跑车的纨绔公子哥。
也是程羽落曾经嘴里口口声声的孩。
现在两人暧昧不清地搂在一起，任谁看都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你没事就好，姐我们走吧。”
他转过身疾步往电梯口走去，沈伊注意到弟弟隐忍捏紧的拳头，急忙步跟了上去。
完了，程羽落看着两人走远，推开楚丞默默回了屋。
沈川扬一定以为自己把他当成了备胎，一边钓着他一边和楚丞交往。
至少在今天以前，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楚临的弟弟发展成情侣关系。
不仅仅因为别扭，她不想让再自己重蹈覆辙。圈子里太多诱惑，人心易变不是个例，如果年轻个四五岁或许还能勉强玩玩，但她如今只渴望长久稳定，就算平淡也好过轰轰烈烈后留下一地狼藉。
“你怎么了？”楚丞摸摸她的头，“哪里不舒服？”
“没有”，她低头躲开，“我去切菜，你把火锅开关打开一下。”
今年的节目依旧如往年一般热闹喜庆，歌手们演品，演员们唱歌，相声演员一如既往发挥稳定，最后依旧是全员大合唱《难忘今宵》。
程羽落默默吃着火锅看电视，偶尔看看手机。
一旁的楚丞也难得的安静。
程羽落不经意看了一下，好家伙，喝空了3瓶。
她不清楚楚丞的酒量，但看他脸色还算正常。
“你吃好了吗？”她手在楚丞眼前晃了晃。
“嗯。”楚丞抓住她的手，猝不及防放在嘴边印下一个吻。
程羽落不自然地抽回，起身收拾满桌的残羹冷炙。
脚突然无法挪动，她转过脸看去，楚丞正抱着她的腿望着电视发呆。
“你松手。”
对方一动不动。
程羽落满脸无奈，“你这样我没办法做事。”
“程羽落，我问你。”楚丞依旧维持着抱腿的造型，“如果没有我哥，你会不会跟我在一起？”
“怎么，你要为了我把你哥灭了吗？”程羽落心软拍了一下他的头。“先松手。”
某人磨磨蹭蹭松了手。
“不会。”
楚丞怒目而视。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一定不会和李辰景谈恋爱，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赚够钱回川城，找个合适的人结婚。”
“合适的人？”楚丞咬牙道，“不会是指你朋友的那个弟弟吧？”
“他确实是我理想型。”程羽落看着某处自我服道，“沈川扬了解我，对我家人很好，他很聪明，未来又是外科医生。重要的是，他会一直在这里。”
“我就不能吗？”
“你能吗？”程羽落看向他，“你自己想想？”
她接着道，“楚丞，我承认，每次和你在一起的确有一些心动的感觉。但我早就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少女了，也没有精力再经历一段没有结果的恋爱。所以，”
此时楼下陆续点起了烟花，烟火升空照亮了窗外漆黑的星夜，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掩盖了她最后一句话。
楚丞不动声色盯着她的脸，过了片刻淡淡开口道：“你什么，我没听清。”
程羽落停顿一下，耐心重复道：“我咱俩……”
腰间猛然一紧，她来不及反应，就被楚丞拦腰抱起走到卧室扔上了床。
她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觉得眼前人变得陌生而可怕。下一秒，楚丞一把脱掉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
“你等等！”程羽落挣扎着起身，脚踝被轻易扣住拖进了男人身下。
“楚丞！”
“他合适？”楚丞冷笑着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慢条斯理解开腰间皮带，“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谁更合适，要是他不举呢？”
【拉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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