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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夫人面色一怔，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之情，管家挣扎着，艰难的摆动着双手，嘴里呜咽沙哑着喊道：“没……没有……没！”
“你的意思是合谋的人是管家和曹夫人？这……这到底是为什么？”司徒大人越听越糊涂，看着喜来疑惑的问道。
“原本我问到管家和夫人身上共同的香气时，并没有太过刻意的将二人联系到一起，只是看到曹掌事的时候，心里就有了猜想。”喜来缓缓开口道。
曹夫人猛的抬头看向喜来，连她自己也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如何发现的。
喜来顿了顿继续道：“曹掌事自从小少爷出事之后，几度晕厥，一病不起。后几日更是咳嗽难耐，以药续命。属下前往曹府查探之际，发现了曹掌事面色潮红，嘴唇却乌青。分明是心疾之症。可属下询问得知，曹掌事对此并不知情，只以为是自己犯了咳疾。于是属下谎称自己是医药世家，在将管家指开之后，吩咐曹掌事暂停用药，且莫要被旁人发现。”
“那曹掌事这几日亦被关押在大牢之中，狱卒来报除了咳嗽，确实并无其他要紧的病。”江兴连忙说道。
喜来点了点头继续道：“曹掌事的病，并非猛然得的，而是长久以来，以药入之。属下猜测，这种药家中不能常备，否则容易被发现。所以，衙门的人为首曹家几日之后，这药便断了。可是小少爷已死，碍事的罗姨娘伤心欲绝自顾不暇，而陶姨娘也是最佳的背锅人选，那么接下来，只需要解决掉曹掌事，所有事情也就顺理成章，曹夫人也就自然而然成为这个家真正的主人了。”
众人听的入迷，一旁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药店掌柜的更是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生怕有人和他对视。
喜来冷笑了一声，看向如同一只被打肿的鸵鸟一样的药店掌柜，继续说道：“所以，除了曹掌事本身之外，当下拿到药方才是最重要的，于是属下便在曹掌事家门前守株待兔，找到那个去买药的人跟上即可。”
“那么多下人出入，你怎么确定是哪一个？”江兴也好奇的紧，看着喜来急忙问道。
喜来缓缓走到燕儿身侧，冷不丁伸手拍了一把跪在一侧的燕子，燕子吓的惊叫出声：“啊！”的一嗓子，伸手便去拽曹夫人。
绝望大喊道：“夫人，救我！救我！”
曹夫人冷冷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喜来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着燕子说道：“燕子本身是伺候在陶姨娘身侧的丫鬟，陶姨娘出事后，她竟然被分去伺候夫人，也是她第一个发现黄鹂尸体的。按理来说，她年纪不大，又是新伺候在夫人身侧的丫鬟，怎么轮也轮不到让她出府去买东西。所以看到她出门的瞬间，属下便认定她一定有问题。”
“所以你你跟着她去了？”江兴继续问道。
喜来点了点头道：“不错，也正是因为跟着她，让属下想明白了很多问题。我跟着燕子先是来到了街边巷子里的药房门口，燕子轻车熟路进去拿了药，此人，便是那药店的掌柜。这一路燕子都鬼鬼祟祟，随后又前往城中的大药房内，拿了新的药出来，这才往曹府的方向走去。”
“为何要去两个药房？即便是需要下药，那一个药房也就够了。”江兴疑惑的问道。
喜来抿了抿嘴，看向江兴道：“因为做亏心事，自然要小心再小心。曹掌事的药，必然是在大药房里抓的，可是大药房几十年的老招牌，不会应为随便使点银子，而给老主顾下药。很容易被发现，而且一旦发现，招牌连带着人，一并完蛋。所以，大药房的药只是幌子，真正的毒，是从他这里买的。”
喜来说着，便伸手指向了地上的药房老板。
燕子此刻嘴里满是哀求，江兴见状，猛的拍响惊堂木道：“大胆婢女，还不认罪！”
燕子跪地求饶，哭喊道：“都是他们，是他们逼我的！大人，你相信我，真的！”
喜来看向燕子道：“逼你的，难道只有这一件事？”
一听喜来的话，燕子下意识看向了曹夫人，显然是心里有鬼，不等江兴继续发问，喜来接着说道：“为何说，你一出现在门前，我就觉得有问题，是因为陶姨娘的事情太巧了！巫蛊娃娃也好，焚烧符纸也罢。都被我碰见，是我运气好，还是有人故意引导我？”
燕子低着头，眼睛却滴溜溜转着，心里不停的纠结着。
喜来根本不给她想借口的余地，见她如此，继续说道：“曹掌事想要将黄鹂的尸体挪回陶姨娘的院中，也是你帮忙的吧。事到如今，你若还不肯说，那只能是你咎由自取了。”
“我说！我说！”燕子见状，急忙抓住喜来的腿，一脸恳求的说道。
曹夫人皱了皱眉，攥紧了掌心，她知道，一切都瞒不住了。
“奴婢……奴婢原本就是夫人买的丫鬟，只不过，一开始就被送去了陶姨娘院子里。平日里，奴婢要做的，就是将陶姨娘的一举一动告诉管家即可。夫人每个月，会多给奴婢一吊钱……起先，没什么的，直到有一天奴婢突然发现……”燕子战战兢兢说着。
说道这里，下意识看向了曹掌事，司徒珏见状，眉毛一挑道：“你且放心大胆的说。”
燕子这才吞了吞口水，往前爬了几步眼睛一闭，似乎是豁出去一般说道：“知道有一天，奴婢突然发现黄鹂姐清早衣衫不整的从管家屋里出来，原本奴婢并不打算告诉人，可管家知道了这件事，说什么也要打发了奴婢，于是奴婢为表忠心，留在曹府，便答应管家为他做事。”
“你都为他做了些什么事？”喜来追问道。
燕子一脸为难的样子，抠了抠手上的皮，肉眼可见的紧张道：“管家让我想办法，将陶姨娘引去见那个江湖术士，将巫蛊娃娃之术，与烧纸符的事一并告之于她。包括，什么时候去烧纸符，在哪里烧，都是那术士所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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