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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人附和道：“确实不大，才十岁出头。”
“十岁出头能治得了王爷的病，还能配的出这么厉害的毒药，真是后生可畏，听说你是孙太医的徒弟？”
“是。”
清儿头也不抬，看着怯怯的，跪在那里小小一团，看着就惹人怜爱，左大人还真是没怎么审问过这么小的孩子。
“抬起头来。”
清儿依言抬头，只见左大人拿着那个小瓷瓶对她晃了晃，问道：“可眼熟？”
清儿点头：“眼熟。”
“这里装的是你配制的毒药，今日叫你来也是因为此事”，左大人忽然变了脸，厉声道：“你可知罪？”
这声喊没吓着清儿，反而是左大人年纪看着不小了还情绪起伏如此之大让清儿有些心惊，不会审到一半就得叫太医了吧？
清儿眨了眨眼，无辜道：“民女不知。”
一直没开口那个壮汉忽然呵道：“不知？你毒害太子，证据确凿，这毒药难道不是你做的？”
这位应该就是禁军统领陆将军了，看着确实英武不凡，可惜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好听。
清儿撇嘴道：“我只承认毒药是我做的，可太子被害与我无关，昨夜我一直在家，有一院子的证人，大人毫无依据为何要说是我害了太子？”
“毫无依据？这毒药就是依据！”
清儿：……从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清儿看了眼左大人和成大人，两人全都沉默不语，任由陆将军信口雌黄，清儿不免有些心惊。
难道他们惹不起厉害的准备拿她这个小人物顶缸？
可惜清儿不是老实顶缸的性子，皱眉道：“大人，说话是要讲证据的，我只是个卖药的，有人要买我便卖了，难道有人吃馒头噎死了你还要把卖馒头的抓起来不成？”
“你…”，陆将军被清儿怼的哑口无言，脸色极为难看，好半晌才猛的一拍桌子，怒道：“巧言令色，来人！给我打！”
清儿当即就不乐意了，一言不合竟然用刑？就她这小身板打两下就得去见祖母。
没等清儿窜起来成大人先开口了，“等等，陆将军，这恐怕不合规矩吧，她是证人，不是犯人。”
说完还看向御史左大人，道：“大人您说呢？”
左大人闻言挥了挥手，一众蠢蠢欲动的衙役又站了回去。
陆将军见了忍不住道：“大人，这种不老实交代的就应该打一顿军棍，等打完了也就什么都说了。”
“呵呵”，成大人忍不住冷笑，“军棍？打在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身上，恐怕打完了是什么都说不成了吧。”
陆将军根本不搭理成大人，一直等着御史左大人的同意，毕竟左大人才是主审，“大人您说呢？”
“我说？”左大人笑眯眯的捋了捋胡子，问道：“要我说的话，我觉得这小丫头说的也没什么不对的，咱们确实没有证据，她没说错啊。”
连左大人都这么说，陆将军这才偃旗息鼓坐了回去，不再说话了。
他虽不再插话可成大人却忍不住心惊，有人要将毒害太子的罪名扣在沈清浅头上！
清儿也发现了，她眯着眼认真打量那位陆大人。
禁军统领隶属帝王，他能坐在这儿定是皇帝亲自开口，那他往清儿身上安罪名也就更加耐人寻味了。
呸！不要脸，这是准备拿别人挡枪保自己儿子了，就是不知道御史大人是什么态度。
左大人才不管众人的头脑风暴，依旧慢吞吞的开口道：“既然你说毒药是你卖的，那你卖给了谁？”
“卖给了安亲王，王爷再交给谁我就不知道了”，清儿说完从怀中掏出之前交易的地契和身契递给一旁的衙役。
“这就是王爷用来买我毒药的地契。”
衙役将地契呈上，左大人翻了翻，忍不住咋舌，“你这毒药竟然这么贵？这可是京城的铺子，还带了好几个人。”
“倒也不是，是王爷主动提出用这些东西买我的毒药的，您可以派人查一查，这几个人以前都是王府的丫鬟。”
“嗯”，左大人微微点头，对一旁的衙役挥手道：“去查。”
“是。”
等衙役走后，堂内安静到诡异，左大人也不知在想什么，一直翻着那薄薄几页纸看来看去。
成大人忍不住开口道：“沈清浅，听说你在鬼市摆过摊，还因不肯卖药与人打了一架，此事是否属实？”
“是，当时他们要买的就是这瓶毒药，这件事可以找鬼市摆摊的摊主查证。”
“想买药的是谁？你又为何没有卖？”
“毒药岂是能随便卖的，万一他拿去做坏事怎么办，而且他还是拿铜板打发的我，所以我没卖，还跟他们打了一架，当时为首那人带着面具我并不知道他是谁，后来才知他便是五皇子。”
“你又如何得知他是五皇子的，据本官所查你并未和五皇子有过接触。”
“我是在安亲王府见到五皇子的”，清儿将那日的事对成大人一一道来，当然略过了五皇子与他祖父的恩怨纠葛，咬死就是不知道五皇子买毒药到底要做什么。
“呵呵”，陆将军冷笑，语气不善道：“黑市中你不肯卖，王府里便肯卖了？难道是五皇子出的钱少？”
不等清儿答话陆将军继续道：“京城人人都知道五皇子腰缠万贯，说他钱少是假，我看你图谋不轨是真！知道买毒药之人是皇子后这才肯卖，你是想借着五皇子的手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啧！”
清儿被他吼得耳朵都快聋了，火气也蹭蹭的涨，忍不住跟他对着吼了起来。
“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凡事都要讲证据的，试问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大夫进了王府，面对高高在上的王爷和皇子还有一院子的侍卫，有拒绝的权利吗？若我不同意，怕是坟头草都两米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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