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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横滨马甲精搞事实录 > 第14章 抽卡第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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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逐正在杀人。

    他没去管在舞厅交战的纪德和织田作之助,而是在杀iic的士兵。

    原本,iic的部下和港口afia的人同时冲进舞厅,然后纪德和织田作会互相跨住对方的手臂旋转半圈,然后抓着对方的衣襟,像是舞蹈一样,先将这些碍事的部下们清理干净。

    iic的士兵是一心求死,但是晏逐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港口afia那些人去死——尽管他们是afia。

    所以他拜托出云在外面拦住港口afia那些人,而他则进来与iic交战,避免这些iic的士兵对织田作之助和纪德的交战产生影响。

    他尽全力去对待每一个对手,轻柔地用定光剑收割每个人的生命。

    这些灰色幽灵们用感激的眼神望着他,随即满怀欣悦地投入死亡的怀抱。

    定光剑是一柄细剑,这样的冷兵器对上枪,其实并没有优势。但是,他千年前就是排名第一位的剑修,他的每一次挥剑,并不只是炉火纯青的剑招,还有剑气、剑意和领域。

    哪怕定光剑变成了一柄魔剑。

    子弹被他环绕在周身的剑意搅得粉碎,晏逐身姿轻盈,像是一只在剑与枪的交锋间跳着死亡之舞的蝴蝶。

    他无视那些注定不会近身的子弹,逼近又一名士兵。在对方的拳头到来之前,他就已经按上对手的肩膀,像是一只拨弄着枝头的雀鸟,微微用力就绕到对方身后。

    横过来的剑锋抹过对方的喉咙。

    又一个。

    他的招式轻灵、迅捷而无声。与之相比,士兵们就更显得僵硬而笨拙。

    晏逐矮身一旋,躲过身后的袭击,身侧缭绕的剑意已经先他的剑一步收走了另一条性命。随即,他将定光剑向远处一抛,径直接下又一个凑到面前的敌人的肘击,在被枪口抵上胸膛时,他的右手也已经掐上对方的咽喉。

    在这对峙角力的一瞬间,他左手如电卡住了扳机,先一步掐碎了对方的喉咙。

    温热的身躯不再动弹。

    晏逐施施然转身,走到墙壁前。

    在那里,最后一个敌人已经被定光剑钉死在墙上。

    定光剑是一柄嗜血的魔剑。

    他叹了口气,将定光剑拔下来,沉默地望着尸体缓缓滑落,在墙壁上抹出一道艳丽的血痕。

    他回想起自己刚从定光剑中醒来所见的那一幕。

    有个疯子血祭了整个城市。

    他在城市中央醒来,从剑中化形,一路走来,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他脚边有个孩子抱着玩具熊,他们被一起撕成两半;路边的餐馆,饭菜尚有余温,然而客人都已经毫无声息,像是一滩滩烂肉,血顺着门缝淌到路上。

    他是背负着无数杀孽醒来的。

    哪怕闭上眼睛,也有耳边空洞的寂静和鼻间浓烈的腥味。

    所以他要救下所有能救的人,因为他的存在就是原罪。

    但是,他也尊重每个人的死志。

    眼下,熟悉的寂静和腥气又笼罩过来。

    想到那些士兵的感谢,晏逐深吸了一口带着血腥味的空气,挽了个剑花抖掉定光剑上的血珠,离开了这个房间。

    他来到了舞厅。

    纪德和织田作之助正因为触发了异能特异点而沉浸在他们的世界中,进行着那场交心的谈话。

    于是晏逐只是站在一边,安静地拔出剑。

    然后,在他们向彼此射出那一枪时,他将射向织田作之助的子弹劈开了。

    就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没有什么酷炫精彩的战斗场面。

    因为纪德的死,异能特异点消失,织田作之助的感官重新回到了洋馆内。同时,被一剑劈开的子弹被平整地削成两半,其中一半还在晏逐脸上擦出一条血痕。

    两声一前一后的清脆落地声惊醒了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本已做好必死的准备,睁眼却发现纪德倒在对面,而自己还活着。

    “竹节先生?”他疑惑地看向晏逐,表情却仍带着心如死灰的冷凝。

    “老板和孩子们还活着。”晏逐直入主题,掏出手机打开提前准备好的录像,递给织田作。

    录像是他和出云提前拍好的。介于这几位都昏迷着,他们特意还拿了卫生纸条凑到鼻子下面,以示意他们还有呼吸。

    织田作之助的表情从警惕、疑惑转向欣喜若狂。

    就在这时,太宰治冲了进来,那件原本因为要回港口afia和森鸥外对峙而重新披上的黑色外套,再一次落到地上。

    于是晏逐干脆转身出去了。

    出云击昏了所有的港口afia成员,继续盯着天空出神。

    洋馆里的枪声持续了大概有十分钟,随后是一片死寂。

    太宰治也来到洋馆门口,脸上的表情微妙而阴郁。看到出云后,他只来得及一点头,就冲进了洋馆。

    于是出云继续等在洋馆外。

    不到半分钟,晏逐出来了,用定光剑的剑柄在出云的肩上敲了一下。

    他们两个站在外面,一起看了一会儿晚霞。

    “怎么样?”出云问。

    “还行,织田作受了点伤,不重。”晏逐点了根烟——从织田作那里拿来的,深吸了一口,“我看到太宰来了,就出来了,给他们一个单独的空间谈谈吧。”

    “原作那段话,可不能被我们蝴蝶掉。”出云吸了几口二手烟也没在意,反而轻笑起来,“不然咱们干嘛费心维持原本的发展啊。”

    “‘比起太宰之于自己,织田作之助对他的理解要远远深得多,一直理解到了那接近心脏、接近内心中枢的地方。如此理解自己的人就在自己身旁,太宰至今为止却都没有注意到’……吗?”晏逐回忆了一下原本的句子,也微笑起来。

    “所以他们俩去谈心吧——”出云伸了个懒腰,还跳了两下,“‘做个好人’什么的……咱们两个退休老人就别参与了。”

    晏逐盯着烟头那点火光,又看了看逐渐昏暗下去的天幕,也微微一笑。

    他们没再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夕阳逐渐沉没在地平线下,艳色的晚霞被黑夜吞没。

    夜幕降临了。

    “走吗?”晏逐吸完了那支烟,偏过头看向出云。

    出云还没得及话,就被打断了。

    “去喝酒吗?”织田作之助就站在他们身后,见他们回头,又重复了一遍,“我和太宰想去喝一杯,要一起吗?”

    “织田作,还要邀请他们吗——”太宰治拖长了尾音,语气很不满,脸上却是很浅却也很真实的微笑。

    “啊、啊?”晏逐微微呆住了,他干地重复了两个语气词,无措地看向出云。

    出云被晏逐的反应逗得一笑,看向织田作两人的目光也带着轻而软的笑意。

    “好啊,”他,“我和这家伙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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